第十七章 冤冤相報何時了

看著遠去的暮楠，柳成元心裡難受到了極點，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過任何的兒女私情，自從認識暮楠到現在，兩個人一起並肩作戰，那是夥伴之情，夜闖清花園解救暮楠，那也是行走江湖的基本規則。

可今天暮楠的心裡想法讓他著實一驚，或許，從真正意義上來講，柳成元根本就沒有想過和暮楠在一起，直白點，那就是柳成元不愛暮楠，柳成元所說的兄妹之情，只不過是推辭的一個借口而已。

柳成元明白，現在自己已身在，鄂州城的這股強大的風波之中，各方勢力已經開始不斷的入場，皇帝南成建此次南巡到底藏著怎樣鮮為人知的目的？

清花園的女主人柴如燕，到底是為了復仇，還是為了光復曾經輝煌的南境鄂州？

鬼手門為何也要攪進這趟洪水來？

南詔國暮氏，兩次針對雲門柳家出手，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背後也有未知的勢力在操控著他？

柴達私造兵器難道就是為了簡簡單單的金錢利益？

武城四王爺廣陽王為何也積極的參與其中？

雲門長老殿派出兩大高手護衛自己，長老殿又想在這趟洪水中摸到什麼魚？

柳成元清楚的明白，所有利益爭奪的初衷無非就是權力的爭奪，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這一切必須由他親自揭開最終謎底。

「各位都下去吧，我自己想靜一靜，冷叔叔，麻煩你把圖遞給我，我想研究研究一下。」

隨著話落，卧室內的人員都相繼退出了卧室，只留下柳成元一個人靜靜的留在卧室內，他必須要搞清楚，什麼叫「是春不是春。」

首先此畫所展現出來的是一副南境之春的景象，各色鮮花綻放，蝶舞蜂飛，小橋流水，一派春之色，唯一遺憾的是畫中無人，畫的右上角是一隻飛鷹展翅奮飛，左下角題詞「是春不是春」，卻不見畫者署名。

柳成元看后推測，此畫雖無人物出現，卻給人一種『此處無人勝有人』的感覺，畫中暗藏人物應該與春天有關，但暗藏的是畫者自己還是別人就不得而知了？是春天遊歷？還是春天所畫？

柳成元從「是春不是春」幾個字著手，進行更大膽的猜測，畫中暗藏的人物在春天與某種事情並無關聯，以此類推，剩下的另外三幅『夏、秋、冬』，如果依暮楠所言那樣，畫者所表達的基本意思都一樣。

正在此時，柳成元突然感到身體不適，只能暫停思考，開始閉目養神。

鄂州城，當暮楠走進四方客棧時，大廳內正坐的暮劍雲吃了一驚，他非常納悶，暮楠是怎麼出來的，是柴如燕放了？還是暮楠自己逃出來的？或者是被別人所救？但不管哪種情況，能從清花園裡面出來，這都是非常不簡單的事。

「二伯，」

暮楠一下子就撲倒在暮劍雲的懷裡，

「你說楠兒怎麼這麼命苦呢？」

說完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我楠兒是有福之人，是以後的太子妃，或者是以後的皇后也說不準。」

暮劍雲安慰道。

「那你說，為什麼他柳成元就沒有看上我？」

暮楠抹著眼淚問。

「那肯定是他瞎了狗眼。」

暮劍雲安慰。

「二伯，清花園的白髮女子為什麼認得你給我的紫青劍？」

暮楠抬頭問我了他一句。

暮劍雲沉思良久，終於道出了那深藏已久的往事。

「當年我隨父因鐵礦交易，常往來於鄂州城主府之間，后與柴如燕相識，並相愛，她隨將心愛之物紫青劍饋贈於我，已做情物，期間又認得柴府尊客，畫師鬼手楊閱，為其畫技所折服，楊閱當時為柴興榮做畫《如雲滄海圖》，已記載南境國泰民安。

后北國皇族發兵征南境，柳疾風遵南勛雨之命，率北境軍攻破鄂州城，迫使我與柴如燕分道揚鑣，畫師楊閱也不知所蹤。

因當年氣盛，憤恨交加，將所有因果怪罪於柳疾風，后柴如燕告知《如雲清海圖》在雲龍城，我欲將此圖獻給二王爺南玉，便造就了當時震驚朝野的雲龍城慘案。」

說到此處，暮劍雲便撫摸著暮楠的頭髮繼續說，

「楠兒，當年為父所做，實屬年輕不知天高地厚啊，本來就要在得手之時，忽殺出一白衣蒙面，劫走《如雲清海圖》，搶走柳疾風幼子，如今和你一起的柳成元，便是當年雲龍城的遺孤，所以，你想和他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

暮楠聽后，兩眼淚水直流，

「冤冤相報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