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塵封往事
「閣下既然是雲門的宗主,為何屈駕於此?」,
柴達問道。
「家父生前曾有一故人,姓柴名興榮,先皇南勛雨時期,為南境鄂州城主,他有一至交好友,姓楊名閱,人稱鬼手,為畫界奇才,此人平生放蕩不羈,行蹤飄忽不定,今日有幸來南境,想求一墨寶,不知閣下是否可以引薦」,
柳成元說道。
「實不相瞞,我的叔父便是柴興榮,不過叔父早已過世,生前也曾聽聞過楊老前輩,不過,這麼多年已過,在下我不知道他在何處?」
柴達說完,便搖了搖頭。
「既然柴都督也不知他在何處,那我們就不便再打擾閣下了。」
說完柳成元便起身與冷風離開都督府。
柴達見二人離開都督府後,便叫親兵備馬,直奔鄂州城南清花園而去。
鄂州城南清花園內,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素裝布袍,滿頭白髮,額頭上的皺紋刻上了歲月的痕迹,佛堂前的兩盞青燈,一盤念珠,或許能減輕一些罪孽。
這個時候,丫鬟來報,
「稟姑奶奶,都督大人來了。」
「叫他在書房等候。」
女人連頭都沒有回。
書房的牆壁上依次掛著四幅畫,深深的吸引著柴達,每幅畫的右上角分別畫有鷹、雁、鶴、鷺四種飛鳥,畫筆細膩,手法精巧,件件巧奪天工,精彩絕倫,柴達突然感覺自己已經進入畫中,感受大自然帶給他一種從無有過的快意。
此時只聽丫鬟的說了一句「都督大人」,就好比一種無形的拉力,將他從畫中拽了出來。
柴達突然醒悟過來,回頭一看,是那白髮女子走了進來。
「見過姐姐,」
柴達恭維的問候。
「不必客氣,賢弟,今日前來,有何事?」,
白髮女子問道。
「小弟此次前來,有要事相告,」,
柴達說道。
「什麼事?」,
白髮女子問。
「今日我府來了一少年,此人一來便亮出飛天令,我想他就是雲門宗主,柳疾風的兒子,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特此前來相告。」,
柴達嚴肅的說。
一聽到柳疾風三個字,白髮女子瞬間心情大變,她順手拿起一個花瓶,摔的粉碎,眼淚瞬間而下。
「姐姐切莫傷心,如今他的兒子已經出現,我們報仇的時候來了。」
柴達憤然而道。
「那年他柳疾風,違背門規,親率北境軍攻破我鄂州城門,屠我臣民,毀我家園,搶我至寶,又將至寶獻給狗皇帝,害的我爹柴興榮悲憤而亡,以至於我委身屈嫁狗皇帝,重奪家寶,那年計劃雖然失敗,可解了我多年的心頭之恨,時至今日,他兒子再來鄂州城,我定叫他這次又去無回。」
白髮女子失聲痛哭的說。
「姐姐,往後如何打算?」,
柴達問道。
「賢弟你過來,如此這般這般,」
柴達聽后,不住的笑著點頭。
鄂州左將軍府邸,仍不見柳成元和冷風歸來,秦泰焦急萬分,已經點好親兵,預前往都督府要人,正遇從柴達府邸回來的二人。
「宗主,柴達那邊情況如何?」,
秦泰問道。
「狐狸的尾巴夾的很緊,但他肯定知道鬼手的情況」,
柳成元說道。
「有一事我向宗主奏報,陛下已回旨,四個字,「欲擒故縱」,請宗主定奪。」,
秦泰請示。
「暮姑娘那邊情況怎麼樣?」,
柳成元問道。
「今日回報,昨夜雲周里以都督府的名義要人,已被她打發了。」,
秦泰回答。
「叮囑暮姑娘,告訴她,一定要保護好人證。」,
柳成元吩咐道。
「還有事需向宗主稟告。」
秦泰說。
「秦叔叔,冷叔叔,你們都與我父是同輩,以後不用那麼客氣,你們就直接稱呼我成元即可。」
柳成元對秦,冷二人說道。
秦泰聽后心想:如此年紀,如此謙卑,雲門年輕一代之楷模,我等應盡心輔佐少宗主,繼續將雲門發揚光大,讓北境再現輝煌。
「也好,現在我們身處南境,恐隔牆有耳,以免給宗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冷風說道。
「據驛站方面消息,南詔國使團今日已到鄂州城。」,
秦泰向柳成元又爆重磅消息。
「南詔國,請秦叔叔做個介紹。」,
柳成元詢問。
「南詔國,與鄂州接壤,國內礦產資源匱乏,盛產水果,藥材,木材,歷年來其國內兵器從鄂州購買,由朝廷批文,鄂州按數量製造,朝廷要求鄂州不能大量讓其採購,其中緣由,大家明白。」,
秦泰說到此時,便停了下來,
突然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南詔國內形勢複雜,兵器用量大,而朝廷批文的兵器量又少,只能通過非正常途徑獲取,我想這次鄂州私造兵器的事肯定與南詔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