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神秘鐵牌
鍾夜的家就在校門口,出校門過馬路,兩分鐘就到。
「老頭,我回來了。」
鍾夜剛進家門,就吼了一聲。
「怎麼跟爺爺說話呢,叫喚個毛啊,再叫喚晚上沒飯吃,你信不。」
一道咆哮聲響起,話音剛落,一個形容看起來極其猥瑣的老頭走了出來,見鍾夜神采奕奕的樣子,罵道:「又睡了一天吧。」
「不然還能怎樣,不過睡的確實很爽。」鍾夜咧嘴一笑,也不在意。
鍾夜是孤兒,自從六歲起,就跟著老頭相依為命,老頭姓焦,平日大家都叫他焦老頭,他平日的工作就是聖武學院看大門的,工作輕鬆悠閑,很是自在。
不過這老頭人如其貌,很是猥瑣,甚至喜歡調戲中年婦女,包括學院的某些中年未婚講師,他都沒少調戲,不過他長袖善舞,調戲的不露聲色,人家一直沒發現。
若不是熟知其性情,根本無法想象,不過這點自然瞞不住鍾夜,對此無論鍾夜如何嘲諷,他也不以為意,依舊樂在其中。
「哼,你這小子,整天不學好,討打了吧。」焦老頭大怒,抓起一旁的空酒瓶作勢欲扔。
鍾夜脖子一縮,喃喃道:「別,扔完了還得我掃,有本事拿旁邊那滿瓶的扔。」
「你!」
焦老頭臉色一紅,他平日最愛喝酒,這滿瓶的酒自然不捨得,那可是錢買的。
「算了,今天是你十六歲生日,老夫不跟你計較。」焦老頭悻悻的開口,擺了擺手道:「收拾一下,我給你點了菜,晚上吃頓好的。」
鍾夜默然,其實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他同樣不知曉,摸了摸胸口的三角形鐵牌。
似乎感受到鍾夜的心情,焦老頭一瞪眼,沒好氣的吼道:「愣著幹嘛,還不抓緊打掃,想不想吃飯了。」
「知道了,要不要這麼大聲。」
鍾夜無語,收拾心情,開始打掃這個簡單的家。
焦老頭的家很簡單,兩室一廳,打掃起來並未耗費多久,早已熟稔的鐘夜,花了二十分鐘,就將一切打掃完畢。
剛打掃完,焦老頭就興匆匆的從樓下拎了兩個袋子上來,裡面有飯菜,還有酒,鍾夜趕緊擺弄起來。
四菜一湯,兩瓶啤酒,當然還有一小碗長壽麵,長壽麵很少,因為鍾夜不愛吃面,焦老頭自然知曉,這一切看得鍾夜食指大動。
「得了,趕緊過來坐,先把那點面吃了,討個彩頭。」
焦老頭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有滋有味的品起來。
鍾夜無奈,埋頭掃掉一小碗面,拎起啤酒猛灌。
「老頭,明天開始,學院要對我們進行集訓,伙食能不能好點,我怕我吃不消。」
酒過三巡,鍾夜沒好氣的開口,這焦老頭對他別的都很好,唯一的毛病就是苛刻,死摳門。
聖武學院是提供早餐和午餐的,但要錢買,不過焦老頭將鍾夜的生活費扣的死死的,平日吃的也極其簡單,幾乎沒什麼營養。
接下來的集訓是針對武者修鍊的,每日里消耗體力驚人,雖然鍾夜是活死人,但渾水摸魚同樣要消耗體力。
「你也正好滿十六歲了,行,這接下來的生活費增加三倍。」焦老頭十分痛快的點頭。
鍾夜被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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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大方給弄傻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焦老頭,道:「真的還是假的,你沒喝多吧?」說著他伸手去摸了下對方的額頭。
「沒大沒小。」焦老頭拍開鍾夜的爪子,叫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以前是為你好,免得你大手大腳,養成鋪張浪費的習慣。」
「切!」鍾夜自然不信對方的鬼話,他也是有救濟金的,保證生活絕對沒問題,不過一大半都被焦老頭拿去買酒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了,可別欺負我年紀小,讀書少,就蒙我啊。」
「混蛋小子,老子是你爺爺,還能坑你不成。」
「切,這可說不準,你坑我的次數還少嗎?」
「孽障。」
……
吃飽喝足,鍾夜將喝的醉醺醺的焦老頭扶進房間躺好,休息一陣,洗了個澡,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從六歲以來,每年的生日都只有他與焦老頭,對此他早已習慣,甚至若非焦老頭提起,他自己都記不起。
華燈初上,房間異常安靜。
撫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鐵牌,鍾夜一臉黯然,這鐵牌是他的隨身之物。
取下鐵牌,上面刻著鍾夜225年5月28日,這是他唯一的至寶,也一直被當做他的出生日期,每年的生日,都是這個時候。
鍾夜是孤兒,六歲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醒來時,是在焦老頭的住處,而焦老頭告訴他,當時鐘夜昏迷倒在街頭,衣衫襤褸,老頭看不過去,就順手救了回來,對於之前發生了什麼,鍾夜不知,焦老頭同樣不知,唯一的隨身物,就是掛在脖子上的那塊鐵牌。
鐵牌很小,呈三角形,邊長不過三厘米,厚度相當於金幣,上面沒有任何花紋,黝黑黝黑的,唯有背面刻著一行日期加鍾夜兩個字,他的名字也因此而來。
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何會喪失六年的記憶,他不明白,也無從查起,焦老頭撿起他的地方,就在樓下,絲毫不引人注意。
他期望有一日能解開這個謎團,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想親口問他們為何拋下自己,可惜他無法修行,時至今日,他依舊沒有任何希望突破到一介武者。
他渴望成為一個武者,不僅是想解開身世,而且更多的是想有個好的將來。
如今社會上,武者當道,哪怕是做苦力,都需要一階武者,否則,寸步難行,因為武者太多了,尤其是一階武者,想突破太簡單,一般人雖然十六歲之前不能突破,但二十歲左右,鐵定可以。
武者的修鍊,一階之下,無非是強壯皮肉,打熬筋骨,這就是所謂的鍛體,身體時元力的容器,一旦完成鍛體,就會產生氣感,引天氣元氣入體,完成淬體,使得天地元氣轉化成元力,儲藏與肉身中。
這其中分為前中后三個階段,前期淬鍊打熬皮肉,中期打熬筋骨,後期打熬經脈,再此之上,培養出氣感,引元氣入經脈,就突破為一介武者。
這是長期磨練的過程,一般人從小修鍊,必然十分順利,唯一的困難是培養氣感,然而除非是天生呆木之輩,心竅閉塞,否則絕不可能感受不到,何況每個學院都有傳授技巧,還有濃郁的元氣修鍊之地。
可鍾夜的情形,卻極為反常,他同樣與其他同學一樣修鍊武技,打熬皮肉筋骨,可偏偏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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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著不知名的鎖,將他的肌肉筋骨給鎖住一般,無論他如何修鍊,最終都無法強壯皮肉筋骨,氣感他早培養出來,只是同樣無法引氣入體。
他的身體彷彿被無形的一層膜給罩住,無論他如何修鍊,始終難以跨出這一步,無論如何修鍊,最終一切都白費。
常人哪怕蠻力修鍊,最後力氣增大,肌肉結實,可他依舊不行。
「為什麼我無法入門!」
鍾夜雙拳死死握起,額頭青筋暴露,以前他十分不甘,憑著一股執拗勁,依舊苦苦堅持,可後來,他唯有放棄,他對自身的情況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也問過焦老頭,對方同樣毫無辦法,只是安慰他,說他機緣不到。
小心的將鐵牌掛在脖子上,鍾夜從床上彈起,乾淨利落的下床。
腳下一踏,一拳由腰間搗出。
「破軍拳一式!」
「破軍拳二式!」
……
破軍拳,這是學院傳授學生最基礎的拳法,也是鍛體最實用的拳法。鍾夜早已熟悉到了骨子裡,施展起來,未有絲毫停滯。
拳如山,腿如鞭,掌如雷,指如刀!
鍾夜的身影在狹小的房間內,騰挪不休,變幻莫測,破軍拳在他手中展現出異常兇猛的殺傷力,宛如軍神降臨。
一遍,兩遍,三遍……
直至打完五遍,累得他氣喘吁吁,額頭沁出汗珠,他才停下。
簡單的擦拭完身體,他旋即又是一陣頹喪,有氣無力的倒在床上。
破軍拳很簡單,他同樣能感受到這拳法對身體的效用,只是可惜,他剛淬鍊的身體,很快又變得細嫩柔軟,彷彿剛才的忙活,都白費了一般。
「又是這樣。」
鍾夜暗自嘆氣,將掛在脖子上的鐵牌摘下,反覆的摩挲,鐵牌不知什麼材質,被他視若珍寶,至今上面絲毫划痕都沒有。
看了良久,頹然的將鐵牌握在手中,他依舊不甘,不知多少個夜晚,他都是如此。
「我是誰?」
「我為何喪失記憶?」
「為何不能修鍊!」
多年來一直被嘲笑,暗中不知多少努力,最終白費,他唯有自暴自棄,上課睡覺,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眼看已經十六歲,馬上面臨畢業大考,成績好可進入高等學府,可這一切與他無緣,他越想越覺得憤怒、憋屈。
「該死的身體!」
鍾夜眼中閃過不甘的怒火,猛的一拳砸在牆上。
「嘶!」
刺痛傳來,讓鍾夜倒吸一口冷氣!
鐵牌刺破了手掌,不用想他都能感覺到。
「該死,我的鐵牌!」
鍾夜大急,趕緊縮手,可未等他多想,彷彿一道重鎚砸在他腦海,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徹底的昏厥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鐵牌刺破鍾夜掌心時,流出的鮮血沁在鐵牌上,被那不知名的鐵牌吸收,而後,鐵牌表面宛如褪去了一層外殼,露出內部宛若透明的紅色水晶般的三角形薄片。
那薄薄的三角形紅色物體,看起來比鐵牌稍稍薄了一層,在他掌心一陣旋轉,緊接著飄起,投入他眉心,眨眼消失,而他掌心的傷口,也很快癒合,一切都宛如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