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開殺戒

第七十七章 大開殺戒

「外人?」

陳秋銘繼續冷笑道:「嚴格來講,在場除了你和亞子,其他人都是外人,現在你卻勾結一個外人,篡奪你李家的江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莫非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來?」

李克寧聞言大怒,斥道:「放肆!」

這時候,李存勖已經從剛才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問道:「媞妃是誰?當日當值的太醫何在?」

這時,李克用的另一名養子李存璋站了出來,說道:「媞妃是皇上新納的妃子,乃是定難節度使李思諫所獻,先帝駕崩時,就在她的房間。當日當值的是秦太醫,我建議將媞妃和秦太醫宣上殿來當堂對質。」

李存璋向來和李存勖交好,所以此時才會挺身而出。

李存勖立刻接話道:「立即將二人帶到勤德殿,我先去祭拜父皇,何人要是敢阻攔,就問我手中寶劍答應不答應。」

然後抬腿就開始上台階,陳秋銘拎著劍亦步亦趨地跟著,眼神冰冷,李存顥和李克寧此時不得不給李存勖讓開路,在氣勢上,他們已經輸了一籌。

李克用的棺槨就擺在勤德殿前方的正中央,李存勖一見到棺槨就失聲痛哭,原本還想著端午回來看望父親,沒想到一耽誤,竟然天人永隔。

他跪在棺槨前,抱著棺槨哭得傷心欲絕,這倒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很傷心,他沒想到短短不到半年時間,一向對他疼愛有加的父皇,居然會永遠地離他而去。

哭了一會,李存勖突然站起來,想要推開棺蓋,卻發現居然推不動,李存勖回頭看著李存顥怒道:「是誰將父皇的棺槨釘上?」

李存顥在李存勖憤怒眼神的注視下有點頭皮發麻,硬著頭皮說道:「我與皇叔商議,決定今日將先皇下葬,入土為安!」

李存勖站起來一步一步走近李存顥,咬牙切齒地說道:「先皇駕崩,你不但不通知我,還不讓我見父皇最後一面,你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李存顥慌亂地退了一步,一旁的李存實也開口說道:「給你傳旨的舍人今日便要出發,如今天氣炎熱,為防止先皇遺體腐爛,今日必須下葬。」

李存勖深深地看了李克寧和李存實一眼,轉身拔劍,看樣子是要撬開棺槨,李克寧喝道:「放肆!亞子,你居然敢在你父皇的棺槨面前拔劍?如此不忠不孝之舉,你是想皇兄死不瞑目么?」..

李存勖置若罔聞,依舊持劍走向李克用的棺槨,李克寧臉色一變,指著李存勖怒喝道:「來人,將這個不忠不孝之人拿下!」

這時,從李克寧突然身後搶出兩人,拔出兵器直接揮向李存勖,出手的氣勢十分駭人,居然是兩名頂尖宗師,看樣子,似乎想將李存勖當場格殺!

但陳秋銘怎會讓他們如意?只一劍,便將二人逼退,陳秋銘疑惑道:「你們是何人,江湖上頂尖宗師都有名有姓,你們可敢報上名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在場的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幾日跟在李克寧身後的兩位普通老者,居然是頂尖宗師。

李存勖也反應過來,問道:「你二人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晉國?」

李克寧怕兩人開口-暴露信息,對李存勖的詢問置之不理,直接對著陳秋銘開口訓斥道:「陳秋銘,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老夫將下令將在晉國的魔門中人全部驅離。」

陳秋銘彷彿看個白痴一樣看著李克寧,罵道:「就連蕭敵魯,也不敢驅逐我聖門中人,你算什麼東西?在場只要問心無愧之人,都不會阻止亞子見他父親最後一面,你卻要對自己的親侄子動刀動槍,不是心中有鬼是什麼?」

此時的李克寧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指著陳秋銘道:「給我拿下!」

但很可惜,沒人理他。

剛才出手的二人此時臉上正看著陳秋銘陰晴不定,李克寧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們還能不知?他二人,一個叫孫銅,一個叫陸鐵,二十年前就已經是頂尖大宗師,且搭檔多年,精通合擊,乃是當年黃巢手下的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銅鐵雙煞」。

黃巢覆滅后,這二人走投無路,后被朱溫庇護,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直到今日,乃是朱溫手上最大的底牌。可惜開春沒多久就被派到太原府,否則,張居翰當日絕傷不了朱溫。

朱溫之所以派這二人出馬,當然是為了陳秋銘。年初他和敬翔商議出顛覆晉國的毒計,自認為天衣無縫,最大的變數便是陳秋銘,畢竟陳秋銘實力驚人,又多次壞了朱溫的大事,對於陳秋銘,朱溫也是忌憚非常。

孫銅和陸鐵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剛才他們出手,表面是沖著李存勖,實則是沖著陳秋銘去的,只要解決了陳秋銘,李存勖還不是隨手擒來?

可沒想到的是,他二人全力一擊,竟然被陳秋銘輕描淡寫隨手擊破,莫非這小子是大宗師?

絕不可能!

此子才多大?

陳秋銘見二人有點被自己嚇到了,有意羞怒李克寧道:「看來你這個皇叔還真是有些不得人心啊,就連你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屬下,都不聽你的,我若是你,回家找塊豆腐撞死好了。」

孫銅和陸鐵再次對視一眼,一個用鉤一個用叉一左一右再次向陳秋銘撲來,光勁氣都將周圍的文武大臣吹得東倒西歪。

陳秋銘卻不慌不忙,「樂衣」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竟將二人的勁氣圈住,然後劍身翻轉,「樂衣」劍像一條軟鞭,向著二人抽去。

沒問出來歷之前,陳秋銘還不想直接下殺手。

孫銅和陸鐵相顧駭然,拼盡全力共同抵禦陳秋銘這一「鞭」,但仍然被抽退五六米,等卸下全部的勁氣,體內仍然氣血翻湧,難受異常。

陳秋銘牢牢鎖定著二人的氣息,繼續開口說道:「你二人絕不是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來,說出背後的主使,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們性命!」

正在這時,殿外又進來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李存璋壓著一名女子和一名老者進來了,估計就是所謂的媞妃和太醫。

李存璋一腳踹在太醫的腿上讓他跪下,然後用劍架在太醫的脖子上喝道:「秦太醫,當著大家的面,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先皇到底是怎麼死的,要是敢說半句謊言,誅你九族!」

秦太醫的一家老小早被人控制,也早就被人警告過,所以儘管怕得要死,但仍然咬死說道:「先皇乃是因過度操勞國事患胸痹而猝死,我號脈煎藥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先皇已經不省人事,灌下半碗湯藥,悠悠醒來只有半個時辰,匆匆交代完後事便駕崩了。」

胸痹?

陳秋銘知道這種病,就是後世所說的心臟病。太醫所言看似合理,陳秋銘卻一個字都不信,心臟病雖然可能會造成猝死,但事先都有很多次的預兆,比如胸痛、胸悶、心慌等等,怎麼可能好好的突然就猝死?

陳秋銘又將目光鎖定在媞妃身上,這女子一看就不像中原人士,嗯?突然,陳秋銘笑了,然後左手一掌向媞妃拍去,似乎要將她一掌拍死。

媞妃面對陳秋銘氣勢洶洶的一掌,本能反應下再也顧不上隱藏武功,急忙往孫銅和陸鐵方向一閃,身法竟然快若閃電。

陳秋銘將「樂衣」劍一提,遙指孫銅、陸鐵和媞妃三人,說道:「大家且看,這三人來歷不明,且都身懷絕世武功,再加上李克寧和李存顥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你們還相信先皇不是被奸人所害么?」

「我限你們三人三息之內,立即交代來歷,受何人主使,來我晉國有何圖謀,否則,就不要怪陳某今日大開殺戒了!」

媞妃還不知道孫銅、陸鐵和陳秋銘交手的狀況,聞言冷笑一聲,一反剛才楚楚可伶的樣子,囂張地說道:「陳秋銘,你好大的威風啊?可惜你再厲害也只有一人。」

然後又說道:「二位供奉對付陳秋銘,我去宰了李存勖。」

說完立即向著對還在翹棺材板的李存勖出手,令人意外的是,孫銅和陸鐵理都沒理他,竟向殿外衝去。

「啊」的一聲凄厲的慘叫,媞妃已經被陳秋銘一劍劈飛,陳秋銘沒有絲毫停頓,也顧不得暴露實力,直接抽空方圓數里的天地之氣,將已經一隻腳邁出殿外的兩人禁錮。

孫銅和陸鐵的實力也不是浪得虛名,僅僅頓住了一瞬間,便掙脫禁錮,繼續向外逃去,但就這短短一瞬間就已經夠了。

只聽一聲清澈的劍吟,陳秋銘龐大無匹的劍氣向二人的身後席捲而去,宛如一道閃電,將二人直接劈得飛出七八丈,孫銅、陸鐵二人像是踢中的皮球一般翻轉飛躍了長長的台階,然後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廣場上,生死不知。

陳秋銘回過頭來,大殿里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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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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