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華夏之旅 第11節 主線

「我沒大礙，只是後背受了點內傷……」嫘星月看著高樹新瑜說著，結果她發現他完全沒在看她臉，而是在看她的胸口。她的衣服本來只是裙擺部分是半透明的，現在已經全部變得半透明……

嫘星月怒火中燒，掙脫高樹新瑜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啪」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在高樹新瑜半邊的臉上留下了鮮紅的血印。

要離看見嫘星月又背對了自己，抓住機會釋放一個黑色能量球打過去。高樹新瑜看到黑球襲來，趕緊用左手把嫘星月往左一拉，右手用鹿盧從右往左將其劈開。

高樹新瑜感覺到了劍刃觸發兩次撞擊，順勢看去。由於鹿盧太長，左手緊握著嫘星月的右臂，以至於嫘星月只向左轉了半個身，雙方臂展還是短了一寸，鹿盧在嫘星月右腰上方砍出十厘米深的口子，瞬間鮮血四濺，其中還夾雜著青色靈力。天空的月牙周圍也出現了一大片鮮紅色的雲。鹿盧吸收了嫘星月極少的血液后自動消失了。

嫘星月也是大驚，倒在地上時趕緊捂著傷口暫時用靈力給傷口止血。

要離用魔力擊昏了遠處的林妍后，朝這邊走過來。

「喲呵！」要離看著嫘星月的狀態，笑出了聲，嘲諷道，「這劍果然不同凡響，就算是神魔級也未必不會受傷。我那一下也就給你造成點輕傷，就算剛才的蓄力攻擊直接命中也不及這位大俠這一下。」

「你……」嫘星月虛弱地說。

高樹新瑜趕緊跑過來擋在嫘星月前面，右手用盡全力打出附帶靈力的一拳。

要離輕鬆抓住他的拳頭，「咔！」的一聲高樹新瑜感覺手掌都要斷掉了，慘叫著捂著手腕。

要離懶得理會這種蝦兵蟹將，向嫘星月走去。

高樹新瑜怕嫘星月有危險左手又是一拳打在要離的後背。

要離受擊，根本沒有損傷，她也不耐煩了，猛然回頭手指一彈高樹新瑜的額頭。

高樹新瑜兩眼直發黑，七竅都流出少許鮮血倒在地上。

要離往前走一步，結果又被高樹新瑜雙手抓住了右腿，他大喊道：「星月快去真實境！」

要離一腳將高樹新瑜踢開，手掌凝聚法力要給他最後一擊。

「住手！你住手我放你走！不然你永遠也別想出去！」嫘星月無力得喊道。

要離停住思考了一會：「你很在意他？也好，省的你這婊子跟我搶男人。」

「你什麼意思？」

「哼，你自己知道，趕緊的把門給我打開。」

嫘星月不懂她在說什麼，還是將塢島處的通道打開了。

送走了要離，林妍慢慢轉醒過來查看情況，哭著說：「你們怎麼都傷成這樣。」

嫘星月已經累得不行了，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我得去真實境休息一段時間，現在沒力氣給你們送出去，甚至三處留的印記也暫時沒精力維持了，等我恢復一些了再說吧……你們就在前靈境待兩天吧。林妍……你能照顧一下新瑜嗎，這裡環境還好，就是缺少設施……」

「好。星月姐姐，你怎麼辦？」

「都是我的錯……咳……」高樹新瑜癱在一邊自責道。

「這個位置……我可以給自己療傷……沒大礙……你不必太自責……倒是你，實力差距那麼大還逞什麼能……」

「我害你受傷，當然要保護你……」

「哼~你保得住么……」

兩人說話聲音越來越輕，林妍忙打斷道：「好了你們別說了，

都快點休息去。」

嫘星月在原地消失了；高樹新瑜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林妍把他拖到溪邊，從遠處取回了背包，拿出毛巾為他擦拭。

休息了幾個小時后，應該已經是第二天。高樹新瑜喊著星月驚醒，努力撐起身體，坐著靠在樹邊。

林妍走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星月姐姐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臉上的掌印也是要離打的？」

高樹新瑜給林妍講了此前發生的事情，他依然非常自責：「唉，都是我的錯……」

「別這樣垂頭喪氣的，星月姐姐都說沒事了。她肯定也不希望你這樣，剛才她一直看著你，眼裡充滿了憐愛，應該就是擔心你太過自責。」

「真的？」

「同為女生，我知道她根本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很關心你的。」

「但我總覺得我虧欠她好多，一直在拖後腿。」

「畢竟實力擺在那裡，你已經很勇敢了。」

「那你覺得她會不會覺得我不行而離開？」

「我覺得她不會，感情的東西有時就是那麼奇妙。」

林妍想了想又說：「如果後面還有去東來國的任務請務必帶上我。」

「啊？」

「五年前，我在那裡留學的時候其實交過一個男朋友，他是個富家子弟，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失蹤了，那時我還以為他丟下我跑了，我傷心了好久……但現在經歷了這麼多離奇的事情，我又有些想法……想去找找他……聽說同時期再早一些還丟過一個皇子，那可是當今東來國天皇的獨生子呢，後面也沒聽說他們再有生育。會不會他們那裡真的有魔物在作怪，連皇子都會丟，我男朋友的失蹤會不會也另有隱情？」

「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思，我其實也是經歷了這些生出了其他的想法。一直以來發生的事都超出了我倆的認知。說起來要離是誰，你知道嗎？」

「好像是蚩尤的妻子，我也不太清楚。」

「看來她想要活著出去，一定是要打聽蚩尤的情況。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遇到。」

「你先好好養足精神，別去想那麼多。」

高樹新瑜坐在樹邊又休息了幾個小時，感覺自己又可以了。他起身對林妍說：「走吧林妍，我們去看看前靈境中其他爆炸的地方。」

「好！」

沒多久，二人走到了一處爆炸的地方，一隻體長一米身體像麝鹿，尾巴似龍尾狀，還長著龍鱗和一對角的異獸癱在前方。

林妍驚呼：「這樣子，難道是一隻年幼的麒麟？」

「麒麟？那可是神獸。他看起來動彈不得，我分給它一些靈力試試。」高樹新瑜已經伸出手去。

剛要注入靈力那隻幼麟居然發出了男童正太般的聲音：「不！不要！謝謝你的好意。」

高樹新瑜連忙將手退回，問道：「我的力量不行嗎？」

「我本就靠吸食域主上仙溢出的靈力而生。只是她的流星法術蘊含的靈力太多，砸到我身上我一下子消化不掉，再休息一會就好啦。」

「是這樣……我有件事想向你打聽可以嗎？」

「你說。」

「星月之前說無論前靈境中發生什麼對她都不會有影響，可剛剛月牙受到攻擊她反應好像很大。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其實域主上仙的衣服也是用她的靈力凝成的，可以額外抵禦不少攻擊。那月牙的靈體就是的衣服的核心。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衣服變得透明。」高樹新瑜和林妍恍然大悟。

過了幾個小時幼麟就恢復了，它和林妍很聊得來，也喜歡在一起玩耍。

仙靈境中不分晝夜，他們在那附近逗留不知多久，所幸林妍包里有壓縮餅乾給他們充饑。前靈境血紅的天空已經恢復了此前的狀態。

「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高樹新瑜的龍息突然感覺到了周圍有些異常。

「什麼？難道前靈境中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林妍開始緊張起來。

「你們是第一次來嗎，這裡的生物相處得都很和諧，幾乎全部都是靠吸食靈力而生。從沒見過什麼危險的東西。」幼麟解釋道。

林妍放鬆了一些說道：「是這樣嗎，星月姐姐居然會溢出那麼多靈力嗎，都可以養活一整個仙靈境的生態了，也不知真實境中是不是也這樣。」

「不對，我已經是大妖境依然無法清晰感知對方，但龍息應該不會錯。可這隱約的氣息怎麼和星月的一模一樣。」高樹新瑜皺緊眉頭，盯著前方樹叢看著。

前方傳來一聲虎嘯，一隻肩高十米的巨大白虎從林中竄出，直奔高樹新瑜呼嘯而來。

高樹新瑜感到危險，想召喚鹿盧，可鹿盧怎麼也不現身。

白虎已經衝到跟前，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高樹新瑜又是一聲長咆。高樹新瑜被氣浪震飛十幾米，沿途還撞倒了一排桑樹。

林妍全是發抖地問幼麟：「這是……」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虎……」

高樹新瑜倒在地上，全身的骨頭都在作痛。白虎伸出巨掌將他按在腳下問道：「就憑你？竟然劈開了那魔女的身體？」

「魔女？你……什麼意思！」高樹新瑜全身都被白虎強大的氣場震懾，不停發抖。

「你難道不知道？你不是為了除魔而來？」

「不……是……我是她的仰慕者……」

「什麼！」白虎加大下壓力，高樹新瑜感覺自己快要被擠扁了，痛得大叫。

「白虎突然變得殺氣好重。」幼麟說道。

「怎麼辦，我感覺新瑜哥都要被它踩死了。」

危急關頭，從白虎後上方出現了空間扭曲，嫘星月捂著右腰隨即出現，她衣服上的血跡果然已經清除了。一道靈波將白虎瞬間擊成四散的靈力被空間扭曲處吸了進去。

嫘星月打完之後就向下掉落，高樹新瑜不顧渾身的劇痛，一個鯉魚打挺衝過去將她抱住。

高樹新瑜坐在地上，嫘星月躺在他懷中：「你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點累……」

高樹新瑜查看她右腰的部分的仙服已經恢復了，應該問題不大。

林妍看著他倆這樣子，說道：「新瑜哥，那我就和幼麟去別處轉轉啦！」

「好，去吧。」他低頭再看嫘星月，已經在他懷中睡著了。高樹新瑜也沒睡好，坐在地上開始打盹，隱約好像感覺到鹿盧出現在他身邊……

在華麗的宮殿之中，有兩個人坐在一張鑲金的放桌上喝酒吃菜，是嬴政與姬昊天。

「陛下，汝的鹿盧已經改造完成了。」姬昊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抬手用靈力召喚出了鹿盧橫在嬴政面前，「除讓它變為可召喚之外，還可吸取對手魔力供給自己。」

「上仙果真神通廣大……寡人這一切也已按計劃進行。」

姬昊天在杯中斟滿酒說：「好，王上乃真英雄，為天下萬民不惜犧牲自己，乃至整個家族的命運。吾再敬汝一杯。」

「上仙可有家室？」

「何出此言？」

「寡人時常能聞見仙人身上帶有女子的香味，甚是好聞。」

「吾有一妹，常年在地宮中修鍊，偶有切磋。只可惜她已千年未有提升。」

「千年？其亦是得道仙人？甚好甚好，想必亦有天仙之顏。」嬴政聽后大喜過望，「令妹可有婚配？」

姬昊天還以為嬴政起了色心，連忙揮手拒絕道：「誒……不妥！不妥！」

嬴政瞬間變臉，伸手抓住姬昊天的手腕暴躁得說：「為汝除魔、鎮魔，寡人已經搭上了整個家族的命運。寡人終非聖人，難道連這一絲私心都不肯成全寡人？」

姬昊天也慌了神，生怕嬴政會變卦也不敢太強硬：「汝想怎樣？」

「放心，寡人後宮佳麗甚多，並非想把她收入囊中。」

姬昊天鬆了口氣：「那汝？」

「雖然如今大勢寡人定能一統六國，統一天下后便會自封始皇，子子孫孫想著二世三世代代相傳。但如今得知還需與魔鬥爭，勞民傷財只怕任是民不聊生。這天下未必坐的安穩。」

「可這與吾妹……」

「手下臣子但凡出使極遠之地，必然命其帶上寡人一支血脈，或子或孫。日後當真秦之氣數絕盡，寡人希望終有一脈得佳人令我族血脈不絕。」

「吾妹非凡人，情愛之事，怎會聽吾安排？」

「無妨，屆時若汝妹未嫁，我族中出現賢良之士，只求讓汝妹在其身邊待上一年半載。若為生情愫，寡人也絕無怨言。」

「好，一言為定！」

「還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待寡人一統天下之後，若有機會想見見這位或將成為吾孫媳之女子。」

「悉聽尊便……」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高樹新瑜從恍惚中醒來，發現鹿盧正懸在自己面前散發著靈力。

高樹新瑜便問道：「剛才的情景，是你給我看的？」

「是。」鹿盧竟然發出了活潑女童的聲音。

「你能說話？」高樹新瑜看了看懷中的嫘星月依然睡得很沉，一定不是她在操控。

「我本來就有劍靈四散在本族血脈中傳承。之前歸魂后吸收了女主人少量血液和靈力，激活了我的意識慢慢恢復了一些。」

「女主人？」

「此前有幾代繼承者也已經找到了我，和女主人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最後都失敗了。到現在為止，女主人和您是最親近的。我想，老主人提到的能娶佳人的子孫必定是您了。」

「你能再分享些一以前的記憶給我嗎？」

「我剛剛蘇醒，所恢復的記憶還不是很多，而且我也會挑選可能對您比較重要的片段。」

「那你應定要快點恢復！」高樹新瑜顯得非常急不可待。

「主人！您可別揠苗助長。」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

「您可要好好對我，我這次還吸收了女主人的靈力，說不定還能獲取一些她的記憶。」

「啊？真的？太好了，鹿盧啊，你以後但凡有什麼需求就告訴我，我肯定把你供得好好的。」

「別，主人，您別期望太高。這只是說不定的事。而且還要看女主人的心意，她對你的感情越深我獲取的概率越高。所以你要好好經營你們的感情。」

「是這樣。」高樹新瑜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嫘星月，睡著的她臉龐看起來更加動人，「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

「嗯……」嫘星月張開朦朧的睡眼，「你要幹什麼需要拼盡全力？」

「沒……沒什麼……」

嫘星月側坐在地上問：「沒想到竟然睡著了，沒有壓疼你吧？」

高樹新瑜起來活動了一下說：「沒有，你那麼輕。只是坐久了稍微有點麻，動動就好了。你要再睡一會嗎？」

「不用了。」嫘星月伸出右手向前方施法，隨即產生了空間的扭曲，她似乎在嘗試打開傳送門。

「再休息一下吧，不要太勉強了。」

「之前的印記維持不住已經消失了，我需要確認一下如果出去會在哪裡。我也是第一次在仙靈境中失去外界的印記。」

「我能幫上忙嗎？」高樹新瑜將手搭在嫘星月撐著地的左手上，「我能不能給你傳些靈力？」

「不用……」

過了一會，嫘星月完成了施法說道：「沒有印記時，我們只能從進來的地方出去。由於太陽東升西落，就算是原點也會發生變化，現在外面是大海，我們還要等待一段時間。」

高樹新瑜小聲說道：「那是地球在自轉。」

「你又知道了？那不是還有公轉呢，怎麼解釋？」

「呃……我錯了……」

「參照物不同罷了。雖然地球宏觀來看不是宇宙中心，但它盤古開天地伊始之地，也唯一帶有生靈的地方。所以一切的靈和魔都是以地球作為中心和根本存在的，本就不能用科學所解釋。」

「好吧。」

「你之前見過白虎了，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高樹新瑜想了想說：「關於你的事，我雖然想知道。我希望是我們感情更深之時……」

「嗯？」

高樹新瑜牽起嫘星月的手，看著她說：「我相信我會知道的。」

嫘星月很自然地被他這樣牽著，只是一臉疑惑地問：「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是不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幹了什麼？鹿盧怎麼懸在這裡？你剛剛說拼盡全力……」

「好啦，真的沒什麼，你注意休息。其實我現在更想問問要離，她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人是魔？」

「要離是蚩尤的正妻，算是魔吧……」嫘星月低下頭說，「當年蚩尤大勢已去時，她就不見了蹤影，以前我們一直以為她已經死在亂軍之中了，沒想到她居然被封印在秦始皇陵，看這情形應當是當年昊天教的封印之法，由秦軍將她封印。」

「你在提到要離時的語氣好沉重，是還有別的不想提起的往事嗎？」

「總感覺我和她更早之前就接觸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嫘星月沉默了一會反問道：「說起要離，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看？」

「啊！」高樹新瑜大吃一驚，沒想到嫘星月竟然會這樣轉移話題，「沒有沒有……」

「說實話！」

「她那近似女媧的絕頂容顏，而且身材火辣……」

「哼~」嫘星月不屑地打斷他，並站起來轉向一邊。

「怎麼了？我……是……你讓我說的……」高樹新瑜也立刻起身。

嫘星月喃喃道：「你說比我好看就得了，還這樣誇她，看來她很得你心吧……」

高樹新瑜急忙解釋：「雖然她那胸那臀單看都是如此碩大，以至於從整體來看有些失調。哪有你這麼自然。」

「果然現代男人的嘴……比不上就說比不上，拿自然來打掩護。渣男……」

「這……如果讓我選我一定會選你的！」高樹新瑜認真地狡辯。

「哼~姑且信你，你坐下。」

「哦……」

嫘星月再次躺入高樹新瑜懷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就罰你再給我當一會兒枕頭，我再睡一會說不定也能像你一樣夢到什麼過去的事。」

高樹新瑜也看著她，給自己打了打氣說：「星月，要不等我們這次出去，就官宣吧？」

「官宣是什麼？」

「就是……在別人面前或者網路的社交平台上主動宣布……又或者在別人問起時承認……戀情……」高樹新瑜說的很含糊，不過意思都已經準確傳達了。

嫘星月不解地問：「那我們不是已經在林妍那官宣過了嗎？」

「哈！」看來嫘星月早就把自己當做高樹新瑜的女朋友，他不禁笑了出聲。

「怎麼了？」

「哈哈，沒什麼……你休息……哈哈……」

「腦子壞了？」

過了一會，鹿盧發著光說道：「主人，女主人又睡著了。你要不要也再眯一會。」

「你的意思是……好……」高樹新瑜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