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還活著？
「血色巨眼可以被擊破，這倒是個好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方林不怒反喜。
「絕之境也出來了。」
「中土妖族還真是藏龍卧虎。」周睿雖這般說，臉上卻也露出了些許笑容。
損失三名大聖境妖仆不算什麼，絕之境大妖也不是問題，只要他們露面就行。
現在絕之境大妖出了面，事情反而簡單了起來。
凌雲主動起身，道：「我過去一趟，將那絕之境大妖帶過來。」
「嗯，血色巨眼你不要碰。」方林連忙提醒，卻是沒有再阻攔。
絕之境都出來了，眼下也就只有凌雲才能解決了。
「放心。」凌雲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不多時，一名形貌醜陋，中年女人模樣的大妖便被她帶了回來。
可以看見，中年女人渾身上下無一處傷患。
顯然，這便是那個絕之境大妖了，而凌雲拿下她，根本無需戰鬥，僅憑祖之境那無敵的威勢便夠了。
「黑蛛，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吧。」見到她，之前逃回來向方林稟報的大聖境妖仆一臉快意道。
對於死去的三個大聖妖仆，方林等人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對他而言，其中一名卻是他的好友。
早在微末時便相互扶持的好友。
沒想到，沒死在人族的手上，反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他帶著恨意，詢問道：「上次在中土見你仍是大聖境，短短時日，你竟突破絕之境了，那蛇妖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對此，被他稱為黑蛛的大妖一臉無動於衷。
事實上，她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從一開始就是一臉淡漠，哪怕被凌雲這個強者擄過來，亦沒有出現任何驚恐或者害怕等情緒。
周睿等人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皺眉看著她，方林則是望向凌雲。
凌雲搖頭：「去的時候便是這個樣子，渾身上下魔氣縈繞，卻是並無神志的樣子，宛若提線木偶。」
「你的意思是，她只是傀儡，背後有他人在操控？」方林好奇道，「這便是魔傀么？」
「不是。」凌雲搖頭，「據我所知，像月狼國那一小部分被血色巨眼所影響，毫無神智，只知嗜血殺戮的才是魔傀，像她這種……更像是被某種秘法操控一樣。」
「秘法操控？」方林聞言面色一變，「什麼樣的秘法，竟能操控絕之境的強者……這是不是意味著，那蛇妖不僅擁有讓人入魔，快速提升實力的能力，還擁有完全掌控他們的能力？」
「也就是說，他不僅可以製造萬魔，還能掌控萬魔？」
「那現在，該如何處理……」方林望向老頭子，眼裡有些失望。
本來他想的是凌雲將人帶過來，一番嚴刑拷打之下，將蛇妖的情況了解清楚。
畢竟都已經是絕之境大妖了，肯定是那蛇妖的左膀右臂，器重得很，即便仍舊有所隱瞞，起碼要比這些大聖妖仆知道更多蛇妖的事情。
另外還能多一個絕之境的妖仆，想想都挺美。
可惜沒想到，連大聖妖仆都不如，堂堂絕之境大妖，竟然只是一個被操控的提線木偶……
而看她這渾渾噩噩的樣子，想要她交出妖魄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說起來，連絕之境都是提線木偶，這蛇妖看來真的有點東西，不可小覷。
周睿聞言，沉吟片刻，搖頭道：「能怎麼處理，既然只是一個提線木偶，毀了便是。」
「眼下凌雲畢竟還沒有恢復不朽實力，沒必要與那蛇妖主動硬碰，將這提線木偶處理了，再將血色巨眼毀了，我方便先停手，敵不動，我不動。」
「而絕之境都折戟了，那蛇妖只要不是傻子，必然知道咱們這邊有真正的高手，除非他真的自忖無敵，橫行無忌，否則應該會暫時收斂一些。」
「也只能這樣了。」方林點了點頭。
「那便殺了。」凌雲聞言點了點頭，沒有猶豫，當即便要動手，將這仍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自主神智的絕之境擊殺。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黑蛛的眼裡陡然出現了神采，臉上的表情也終於有了變化，望向了在場眾人，最後，陰冷森然的目光停在了凌雲身上，瞳孔驟然收縮。
「……華盈？」
黑蛛的眼睛直直望著凌雲，彷彿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一個人。
「怎麼可能！」
「華盈，你還活著？！」
場間眾人皆是一臉莫名之色，唯有凌雲和方林目光微閃，臉色有了變化。
華盈，正是凌雲這副不朽之軀真正主人的名字。
他們也是從萬山域武岳國主這個不朽強者的後裔口中得知，沒想到，竟然被黑蛛一口道破。
而且，竟然直呼其名？
凌雲望向黑蛛，「你是蛇妖赤芒？」
「華盈……你還活著？不可能，怎麼可能！」
凌雲不動聲色，「你認識我？」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蛇妖，總之操控黑蛛之人彷彿被嚇到了一般，黑蛛的所有表情忽然又一下子抹平了，重新變得木然，眼神也重新變得渾渾噩噩。
「你是誰？」
凌雲追問，但對面已經沒了回應。
「不用問了，人已經走了。」方林走上前來，安撫了一下凌雲，眸子閃動，「剛才，應該是蛇妖。」
「沒想到，這蛇妖還有些東西，居然認識華盈。」
「不是說，這蛇妖只是尋常大聖境古妖，復甦后才迅速崛起么？」他望向大聖妖仆，「若只是上古時期的尋常大聖境，又怎麼能一口道出在上古時期便盛傳隕落已久的不朽尊上？」
說到這裡，他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惑，「而且，竟然下意識地便直呼其名。」
「這裡面怕是有些問題。」周睿也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若是強行解釋的話，蛇妖畢竟是上古時期的存在，在華盈隕落之前見過她，不是沒有可能，不足為奇。」
「但是……打個比方，京都的一名普通百姓，偶爾在人群中見過奉天司指揮使方鴻一面，將其樣貌記在了心裡，再次遇到，會脫口而出，直呼其名么？」
沉默片刻，他斷言道：「他們上古時期，必定有過交集，而且交集不淺。」
「這蛇妖，或許要比咱們想象中更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