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築基排名戰
自從築基之事傳遍學院后,原本清凈的文天洞府,拜訪之人開始絡繹不絕起來,這讓一向喜靜的文天頭疼不已,只得掛上閉關牌,假裝閉關修鍊。
幾日後,有學院長老傳音通知,一月後將有築基排名戰,以定資源分配。
「普通築基修士每月靈石也才千餘,但聽聞排名前幾的數人,幾乎有金丹修士的待遇了,如今葉家丹藥生意被干擾,能多弄些靈石總是好的。」
文天思量了片刻,轉眼對著正在呆站著的星玉言道:「築基后,雖然操控靈氣更加容易,吸納靈氣卻沒有以前那般順利了,倒是這璃金戒中的星辰之力對我的修行效果越加明顯了。」
「看來主人的靈台,已經算不得此界所言的靈台了,叫星台更加合適些,如今你靈海內應是以星辰之力為主導,靈氣只是輔助作用了。」星玉頓了頓說道。
「也不知是禍是福,看來今後得多關注此類寶物了。」文天看著手上的璃金戒搖了搖頭,這次嘗試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築基后,文天對於星辰之力的感悟也愈加深刻起來,靈力可化形,可轉換屬性,而星辰之力無形無色,但以神麟煉星法運轉時,發揮的力量卻遠超同等靈力。
他也早有創立屬於自己功法體系的打算,現今不論是鍊氣還是煉體法門,皆是傳自他人,唯有洞天星目是經過自己的感悟改動而出,但此神通初創,現今並不深邃,用於戰鬥雖有成效,但用於攻伐的只有一身蠻力,毫無技巧可言。
近期他常入虛天通道內感悟,時不時詭異地舞動著身軀,有時則盤坐著一動不動,一坐便是數日。
轉眼間一月時間已過,文天走出了洞府,卻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直往斷龍台而去。
一路上熙熙攘攘,來往修士皆往一處走去,此景更勝當初鍊氣期弟子鬥法之時,築基修士在各個勢力內都是中流砥柱,他們中極為傑出弟子,很有可能成長為金丹修士,而金丹修士一個普通宗門也就數人,因此不論修為高低,都很看重這排名之戰。
來往之人更有一些金丹期長老與導師,他們來此觀戰,多半也是為了自己的一些利益,平時鮮有人能在教堂之外的地方見到他們。
斷龍台內,此時那分散開的數十個擂台竟緩緩的移動起來,組合成了一個數千丈寬的方形高台。
午時,所有修士早已到齊,卻遲遲不見有長老宣布希么,底下人群議論紛紛,但不敢有什麼不敬的舉動。
忽然天空中風雲涌動,一道霞光從雲中射出,霞光之內有一人影,踏空而行,瞬間已至那蛟龍頭骨之上,烏須白袍,正是那風清道君,下方眾弟子長老皆俯身作揖,未敢不敬。
「連院長都來了,難道有什麼事情宣布?」有築基修士低聲言道。
「近年學院的舉動,早有傳聞將有大事發生了。」旁邊有人應聲。
風起雲動,一股靈壓拂過,眾人皆不敢再言語,龍頭上的中年男子,發出蒼老之音:「今後三年內,築基排名戰,排名前五者,獎勵翻倍。」
此言一出,萬眾嘩然,要知道那前幾人的獎勵本已接近金丹修士的待遇了,再翻一倍可想而知,近年聖靈學院對於築基以下修士的重視程度,已經算是歷年來最高的了。
果然,男子又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三年後的築基排名戰,前五者,將代表晉國聖靈學院進入隕仙地。」
「隕仙地,那不是一處絕地嗎,
靈氣全無,且有大量特殊妖物,入其中不是必死無疑!?」許多弟子發出了不可置信之語。
隕仙地,在聖靈州修士內幾乎人盡皆知,正是因為其內兇險,修士進入其中,修為幾近喪失與凡人無異,數百年前,曾有一大宗的化神期天君手持天寶,帶數位元嬰道君入其內尋寶,可進入不久,他們存放在宗門內的命魂燈就熄滅了,從此再無人敢入此地。
而吸引大量修士的,乃是此地曾頻現異象,巨大的靈氣餘波席捲方圓數萬里,但異象過後此地卻再無靈氣。
至於其內妖物,有人在此地邊緣地帶,遠遠見過一獸身影,渾身烏黑,卻並不像實體,其首若狼,有爪無腿,浮於空中,能了解到的,也僅此而已。
中年男人負手立於龍骨之上,神情未變,淡淡言道:「此地有數名聖者出手,築基期以下入內已無影響,爾等若有不願去者,學院並不強求。」
「但只要成功離開此地,為學院尋得重寶,除了大量獎勵以外,爾等日後可隨意進出聖靈學院再無限制,且享受金丹修士待遇。」
眾人聞言,有人狂喜,也有人憂愁,有數名入聖境的強者出手,那可是絕世者,有此保障沒人敢不相信。
且凝鍊金丹之難,遠勝築基,若不犯險,以如今的資源,大部分築基修士都只能止步於此了,隕仙地雖危險,但想參與的大有人在。
文天在下方思考著,學院給出的獎勵著實誘人,只是此地從未有人活著出來過,風險也是極大的,隨即搖頭道:「若無必要,還是不去為好。」
排名戰很快開啟了,學院內有築基修士數百人,在巨型擂台上,一對一鬥法,不重複對手,敗五次者淘汰,勝十場進入下一輪,重傷者則由學院長老決定是否醫治繼續參賽。
眾弟子各尋對手,不可拒絕對戰,此時文天對面已有數人結隊走來,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今天就讓你漲漲教訓。」其中一黑臉壯漢踏步上前,狠狠說道。
文天瞅了一眼壯漢,淡淡說道:「是劉壽叫你們來的吧,怎麼,他不敢親自動手,只敢放狗咬人?」
「臭小子,好膽量,就看你有本事說這話,有沒有本事安然走出這個擂台!」壯漢手中招出一劍,橫手一揮,有劍氣直衝文天飛去。
「劍氣,看來劉壽養的狗,也有些本事,一般築基修士也只會靈氣化刃罷了。」文天嘴角一揚,竟不躲不閃的樣子。
劍氣正要臨身之際,身影一斜詭異地躲了過去,文天依舊站在原地,從始至終卻無半點靈氣波動。
「怎麼可能,此子身法如此詭異,我竟無法看清。」黑臉漢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鬥法時若連對方招式都無法看清,差距已經很明顯了。
「不繼續了?那我可要動手了。」文天話音剛落,身軀一閃,直衝壯漢而來。
「不好,聽聞此子修鍊體之術,絕不能讓其近身。」壯漢手中召出大量符籙,朝空中一揮,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隨即身上又有一塊銅鏡衝出,發出一靈氣護罩將其護在其中。
見壯漢如此架勢,文天卻並未停下,只見他只手握拳,一收一衝,有一股無形之力極速朝壯漢擊去。其周遭符籙發出陣陣轟鳴,但此力卻並未消散,繼續飛向那靈氣護罩。
「砰」的一聲,那銅鏡嗡嗡作響起來,壯漢嚇了一跳,朝頭頂望去,只見靈氣護罩慢慢瓦解,銅鏡之上有一條細細的裂縫蔓延開來。
「我的低階防禦靈器竟被其一拳打碎了!?那是什麼功法,為何我感覺不到什麼靈力波動,威力卻如此強大。」黑臉壯漢額頭上汗流不止,顯然對面這個少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我認……啊!」黑臉壯漢話還未說完,只見文天一拳已擊於其面龐之上,壯漢頭一斜,直接飛出數十丈遠,落地言道:「輸……」
旁邊同來的幾位修士,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青年,如見鬼一般,且不說這幾人,連龍骨之上的風清道君都不由側目望來,發出輕咦之聲。
文天身份牌上忽現一道青色印記,代表其勝場,黑臉壯漢此時已經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還有些站不穩的樣子,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遠處跑去。
「你們要去哪,莫非想直接被淘汰?」文天轉眼朝另外幾個正在後退著的男子說道。
幾人自然知曉避戰而逃的後果,馬上停了下來,互相使了幾個眼色,陪笑道:「我們幾人認輸,小兄弟手下留情。」
「告訴劉壽,我很快便去尋他。」文天直接離開了此處,不再理會這幾人。
沒多久,文天已勝九場,附近見其實力的修士皆不敢主動請戰,文天卻直接開始在擂台上探尋了起來。
掃視數遍后,視線停在了某處,身影隨後消失不見了。
擂台一角,一衣著華麗的男子正惡狠狠地訓斥著幾個修士,正是那劉壽。
「我花費大量靈石養你們幾人,就是這般沒用!四個沒一個是那小子的對手,還有臉回來見我!」
男子又轉眼指著那黑臉壯漢,罵道:「被打成這副豬樣,我給你的防禦靈器呢!」
黑臉壯漢指著其他幾人,一臉委屈地說道:「公子,他們幾人是直接認輸了,那小子一拳把你給我的靈器打壞了……」
「什麼!?辦事不利還敢編造謊言欺騙於我,看我不打斷你狗腿!」
男子正要抬手,後方忽有笑語傳來。
「喲,劉道友在這打自家的狗腿子呢,莫非受人欺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