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陵

第26章 皇陵

下河村,驪山陵,名流千古的大帝長眠之地。

專家發現此處時,驚為天人。

四周的高山如同衛兵環繞墓地,水帶有濃重生命氣息從高山沖流而下,前面廣闊的田野像地毯歡迎遠方來客,一棵千年柳樹坐座落墓口宛如童子。

高山,俊野,河流,古樹,天地之鐘秀彙集於此,這便是千古帝王的待遇。

此時。

墓口附近搭建一個臨時營地,外圍拉著警戒圈,示意這裡早已隔離,無疑,能在此搭建營地的一定是官方的人。

幸好皇陵正處深山,住房開發重點多為山腳,所以隔離非常便利。

「喬教授,這位是王存義,王隊長,特種兵出身,經驗豐富尤為可靠。在軍人是有名的孝子,是一位傑出的軍人。這次由他帶來隊,我是放心得很啊!」魏武平指著一個穿著純色軍衣的人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道。

地震局局長魏武平同樣參加這次行動,一行人干一行事,皇陵的地震強度究竟為何不同,還得由他們來調查。

「魏局長過譽了,我並不是什麼孝子。」王存義聽到孝子一詞眼神暗淡。

兒童時期父母離異,他是由鄉下母親獨自一人帶大,可謂極為不易,因此他從小便會洗衣做飯幫顧家庭,這也是農村家庭的常態-少年早當家。

他母親學歷不高,難找好工作,所以家庭並不富裕,一頓有一頓無亦是常態,全靠鄉里幫襯才能坷坷度日,好在他不負眾望考上了知名的軍事大學。

本想著,有機會回報鄉里,帶著母親過上好日子。

只是,早年母親為供他讀書,一天打幾份工透支身體落下病根。

某一天他訓練中得到傳信母親病重,他急忙趕回家卻未能見母親一面。

在鄰居們那裡得知,原來是因為母親不想影響到他,而隱瞞了病情,直至病入膏肓鄰居看不下去,才悄悄通知他。

之後,王存義守孝一個月,期間學校通知他回去繼續訓練,他也沒有回去。

因為在他看來,他一直得堅持只是為了讓母親能過上好的生活,但母親已去,他失去所有動力。

鄉親個個過來相勸,讓他趕緊回去工作。

然而他的牽挂如同靈魂一通埋下黃土之中,留下只有一具軀殼,對相親的勸告視若無睹。

直到學校一位很看好的領導親自來找他談心,他才回到學校。

在他眼中,他不算什麼孝子,還討厭別人稱讚他為孝子。

「怎麼不算呢?,王隊長你可以聲名在外。」魏武平不知原由,繼續說道。

「我們還是談工作吧,喬教授,閔局長發來指示,我們可以開始了。」王存義對喬希鵬道。

他一點都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好,有勞你了王隊長。」喬希鵬人老成精看出什麼。

「客氣,叫我小王就行,您是國家匠人,保護您是我們的責任。」

所謂匠人指的不是工程,而是精神,像偉大的雜交水稻之父一般。

是干一行、愛一行、專一行、精一行,務實肯干、堅持不懈、精益求精的敬業精神。

喬希鵬就是這樣的人,全心全意、堅持不懈地踏遍全國的土地只為國家尋回最初的榮光。

經過四十多年的努力他開發不下三十個遺迹,秦始皇陵亦是參加者之一。

多年努力,找回大量古代藝術品及文獻,為我國古史恢復作出重大貢獻,榮獲國家做出榮獲一等功。

直到現在七十六歲依然活躍在考古界。

「哈哈,什麼匠人,我就那點微弱的本事,趁還能動,發揮最後一點餘熱。」喬希鵬白髮蒼蒼,有些駝背,皺紋滿面,雙手應經常接觸泥土而成現深黃色,身上的衣服極其簡陋。

「您謙虛了。」

「魏局長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王存義道。

「準備好了。」

「出發吧,全體都有,集合。」王隊長大喊一聲,後面的士兵紛紛回復,短短几分鐘便拿上裝備集合到一塊。

「出發。」一聲令下,十幾號人浩浩蕩蕩走進墓地。

在經過那棵十米高柳樹時,王隊長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一動作被喬教授看在眼裡,問道:「你很在意那棵柳樹?」

「有一點。」

王存義曾是特種兵,因傷退役,因為在軍隊有傑出貢獻,加上經驗豐富被部隊留在當一個小隊長。

還在服役特種兵期間,長時間的高強度鍛煉讓他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剛剛路過那棵柳樹的瞬間,突然感到心神不寧,因此他才多看幾眼。

喬希鵬撫摸粗糙的樹皮,感受上面凹凸不平的觸感,彷彿在為自然中的不可思議深感動驚嘆:「這麼大柳樹非常稀有,正常的柳樹的壽命大概是三十年左右,你猜猜這棵柳樹多少歲了?」

「上千歲。」王存義毫不猶豫回答且語氣相當堅定。

「哦~你調查過了嗎?」喬希鵬奇道,因為他說對了。

明明他說正常柳樹的有壽命是三十歲,一般人聽到后不會回答這麼離譜答案。

「沒有,第六感。」

眾人眉毛一挑,第六感?

「第六感啊。」喬教授笑道。

沒有一點根據,意料之外的回答,但他相信了,曾經何時他也有相同的感覺,彷彿來自上天的指示,奇迹在混亂中找到正確的答案。

玄之又玄的第六感與直覺完全不同。

直覺是經驗和實踐融合的產物,是可以通過訓練強化的,如: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在新的地方狩獵,一眼望去,便能感受那裡有獵物,這是因為大量經驗賦予感官敏銳的直覺。

而第六感是察覺不到的存在,它的出現只有一種情況。

就是在你剛聽到某種問題或看到某些東西,大腦還沒思考便自然而然浮現出來答案,好像彷彿冥冥之中有人告訴你一樣。

更為神奇的是,有些你根本就不懂的問題,甚至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知識層面,你都能做正確的回答。

有人說,這是血脈傳承,你沒有不了解的東西不代表你的先輩沒有學過,基因殘留的因子遺傳給下一代,所以人在面對某一些東西基因深處自動作出回應。

這種說法受到廣大的人們的認同,所謂基因,我們了解到的,只有淺薄一面。

「你猜對了,這柳樹的年齡大概在一千三百歲左右。」喬教授回道。

「一千三百歲?」一旁的魏武平驚道。

他見喬希鵬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還以為王存義猜錯了,三十歲已是極限。

這棵老樹不僅僅突破極限那麼簡單,分明就是世間偉大的奇迹。

「很吃驚吧,打破自身禁錮,是全國,不,是全世界唯一一棵千歲柳樹。」喬教授凝視枝葉隨風搖擺的柳樹道。

「在它之前,柳樹最高樹齡是多少?」魏武平道。

「五十二年。」

「為什麼這棵樹能活那麼長時間,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王存義問道。

「這一點很多專家也很興趣,做過許多檢查但查不到原因。」

「不過我認為這棵樹柳和其他柳樹最大的區別,就是生長的地方有些不同,這應該就是它特別的地方。」喬希鵬若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地下的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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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墜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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