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重要嗎?
「介意。」白楓淡淡回道,這種時候誰願意被打擾。
「小夥子你想清楚了嗎。」光頭佬雙眼眯起露出凶光,他就看上徐鶯鶯才過來的問問的。
徐鶯鶯身上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他一眼就看上了,自問閱女無數他還是第一次女人有這麼高的興緻,至於白楓他根本沒看在眼裡。
這時。
光頭佬身邊跟著一個打扮濃妝艷粉的女子用著勸說的口吻:「帥男,刀疤男可是北蠐街的大男。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不要為了一個小姑娘惹麻煩。」
世間事物皆是對立,有光明自有黑暗,在A市高度發達的地區也難免會有一些蛇蟲鼠蟻。
而刀疤男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幾條街的老大。
在那裡做一些見不光的事,都是一旦進局子就要蹲幾十年那種。
為掙地盤,經常火拚,幾次死裡逃生讓他不再那麼在意生死,及時享樂才是他的信條。
白楓並不畏懼站起身卻被徐鶯鶯阻止了,她不斷搖頭意示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對光頭道:
「不管你們是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美女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再問你一次,拼不拼。」刀疤男雙手撐在桌子上,把臉伸到白楓的面前,雙眼死死盯著他。
口氣不停噴在他的臉上,樣子極為囂張。
白楓眼睛閃過一絲紅芒。
「白楓。」徐鶯鶯感到害怕握住他的手臂。
餐廳服務員注意到這邊的異常,跑過來問道:「兩位先生您有什麼問題。
「沒有,只是他想拼桌,我們不願意而已。」白楓一指刀疤男。
「這樣嗎?這位先生,那邊剛剛空出一張桌子,不如您到那邊好不好。」服務員語氣有些不穩,因為刀疤男的樣子實在可怕。
刀疤男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選擇繼續糾纏帶著女友到另一邊去了。
但他眼神在告訴白楓事情還沒有過去。
「不要管他了,我們吃完就走。」徐鶯鶯看著白楓低著頭,還以為他是自尊心受創不斷在安慰他。
「我沒事,繼續吃吧。」他抬起頭露出以往的表情。
徐鶯鶯見狀放心下心,桌面慢慢恢復剛才的氣氛。
只是她沒注意白楓的餘光一直盯著一個人,正是那光頭。
「我跟你說,我爸媽想你見你一面呢,你準備好沒。」徐鶯鶯笑道。
白楓差點沒被蛋糕噎死,這是傳說中的見家長嗎?
「我應該怎麼做?」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徐鶯鶯認為沒必要刻意去做。
平平常常做回自己,展示自己平時的一面就是最好。
「那你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媽啊,因為我爸因為工作很少回家,所以家裡一切事務都由媽媽打理,要說她是怎麼一個,我想用女強人來形容她。」
女強人的確不好打發:「伯母有什麼興趣愛好嗎?」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只要搞清楚對方的路數哪怕打不贏,至少不會輸。
「嗯~」徐鶯鶯想了下才回道:「美食吧,我媽媽喜歡各地美食。」
白楓雙眉一挑,哦~天意嗎?他單身二十年除了手速就只有廚藝能拿的出手:「還有嗎?」
「應該沒了。」
很好,應該能行。
「刀哥你去那。」
「洗手間,羅嗦什麼,吃你的。」刀疤男不耐煩道,
彷彿見到徐鶯鶯之後,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了。
「鶯鶯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快點回來,不然我全吃光了。」徐鶯鶯嘴巴像個松鼠一樣糊不清的回道。
白楓站起身子,看著刀疤男走進洗手間的背影。
然後慢慢跟了上去,眼紅芒更盛。
刀疤男正愉快地交水費,心裡想著徐鶯鶯曼妙的身姿,不自覺低聲:「真是個美人啊,胸大屁股還翹,便宜那小白臉了。」
只見他神情猥瑣,滿口污言穢語,渾然不知洗手間的門被人反鎖了。
「就是眼光不行啊,小白臉那有我好,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而已。」
「是嗎?」
一塊鬼魅般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嚇到刀疤男下身一抖灑的到處都是,噁心的很。
刀疤男火冒三丈迅速提起褲子,扭頭看看是誰有膽嚇唬他。
一看,他當是誰,原來說話的是和那美女坐在一起的小白臉,正想說些狠話。
但面前的面無表情,雙眼猩紅的男人給他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眼神就像看一隻獵物,無情而銳利。
一時間竟然硬生生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之前因為坐著刀疤男沒察覺白楓的身高,現在直直站在他面前,這時他才知道白楓比他足足高十公分。
高大的身材加上血紅的眼神確實有震懾力。
可刀疤男不是好人,是見過死人的狠茬,很快冷靜。
看這小子的眼神今天是無法善了,想不到看起來白白凈凈,倒是有種。
不過眼睛是怎麼回事,紅紅的,是戴隱形眼鏡嗎?
有戴沒戴與他無關。
「小子你來找我,是打算獻上女票嗎?」說著伸出沒洗的左手,看架勢是想用白楓的衣服擦手了。
啪。
白楓沒有回答,伸手打掉刀疤男的手。
就是現在,刀疤眼神一凝,被揮開的左手猛地朝著白楓雙眼插去。
右手同時攻擊他下半身要害,招式可謂陰險至極。
真是一狠人,只是對方不善,一言之後便要動手。
刀疤男敢自認街中一霸不是完全沒道理,估計憑藉這招偷襲戰勝多少對手,不知幾何。
加之他一上一下出招間隔恰到好處,一般人看到上方的攻擊注意力自然被吸引而去,然後會忽略掉下半身的攻擊。
最簡單的招式,卻擁有極大的殺傷力。
無論雙眼還是下襠,皆是人體脆弱和地方。
這一招無論那隻手得逞,都會讓人喪失大部分戰鬥力。
而白楓從刀疤男出手到現在一直獃獃站著,彷彿沒反應過來。
眼看對方的攻勢越來越近。
得手了,刀疤男露出冷笑。
他的左手離白楓眼睛只有幾公分,指尖甚至能感到白楓傳來的體溫。
他見這小子敢一個人來找麻煩,還稍稍擔憂了一下,如今看來,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
死吧小白臉,你女朋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刀疤男臉上掛上勝利者的笑容。
咔咔。
安靜的洗手間突然響起兩道清脆骨折聲。
而刀疤男沒有聽到想象中慘叫聲,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想甩一甩腦袋清醒,卻感覺根本動不了。
他感覺自己下巴好像被什麼死死抓住了。
抬起手臂就要反抗。
猛地一雙大臂傳來一陣劇痛,「啊~」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大喊。
也明白自己雙臂已經被打斷,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只是還沒有叫完就感受自己的下巴被死死抓住,想叫都叫不出來。
意識瞬間清醒,雙眼看去,首先映入眼帘是一雙近在咫尺的紅色雙眸,然後是邪魅的笑容。
此刻,他被提上半空,緊緊貼在牆上。
白楓一手抓住刀疤臉的下巴,一手伸出食指輕輕搖動:「噓~不要叫,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刀疤男臉皮抽搐,那怕受傷氣勢依然不減盯著白楓,單挑的要訣就是氣勢不能輸。
他想不通,自己足足有一百七斤,現在竟然被人一隻手舉了起來。
還有明明已是得手一擊,為什麼沒有得手反而被打,他雙眼一直沒有離開白楓一秒,對方不是像個獃子一動不動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脫臼的刀疤男很艱難說著話。
混黑道的他,明白要努力爭取主動權,不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後一定沒好下場。
一邊說話吸引注意力一邊想著如何反擊。
「重要嗎?」
冷漠的語氣讓刀疤男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