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劫

兩人擺弄著棍子，語氣帶著威脅：「小姑娘，我勸你把值錢的都交出來。」

鍾若雲慵懶地倚靠著門，絲毫不畏懼。那兩人見鍾若雲不慌不忙，有些生氣，「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余海宜聽到動靜，放下筷子，站起來，慢吞吞地走過去。兩人見鍾若雲一動不動，舉起棍子，向鍾若雲的肩部打去，鍾若雲一閃，便躲過了，兩人生氣地繼續向鍾若雲發起進攻，這一次鍾若雲並沒有躲，雙手伸出抓住兩條棍子，兩人使勁兒將棍子抽回，可是棍子依舊緊緊地在鍾若雲手裡。鍾若雲搶過棍子，抬腿向禿腦瓜的腹部踢了一腳，禿腦瓜疼得捂著腹部坐到了地上。另一個人見禿腦瓜被打成那樣，拿出了刀，準備向鍾若雲刺去，余海宜用手抓住他的手臂，那個人咬緊牙使勁兒掙扎，依舊沒有擺脫余海宜，鍾若雲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握起拳頭，向那個人的臉龐打了一拳，那個人毫無還手之力，鍾若雲又往他的腹部打了一拳，他疼得哇哇大叫。

鍾若雲不耐煩地說了一聲：「滾。」

禿腦瓜站起來，與鍋蓋頭相互扶著一起走出去。

余海宜雙手插會兜兒里，慢悠悠地走回去饒有興緻地吃面。鍾若雲把門關上，一張鵝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大步流星地走回去津津有味地吃面。

吃完了面，鍾若雲站起來，走去拿皮筋扎了一個低馬尾，八字劉海垂在臉的兩側，顯得十分好看。鍾若雲低頭，低垂著眼眸，正在收拾碗筷，準備清洗。余海宜把鍾若雲收拾好的碗筷拿過洗手盆去，語氣平淡：「我洗吧。」

鍾若雲見他搶著去做，也沒有說什麼。她換了雙淺藍色的拖鞋，走回房間，收拾東西，準備明天搬家。鍾若雲的房間十分簡陋，最為顯眼的是書櫃，書櫃不算很高，是檀木做的，書櫃裝滿了書，那些書擺放得整整齊齊，而且十分乾淨。那些書是那麼嶄新，鍾若雲十分愛惜這些書。

小時候，余晴偏心鍾迭昕，鍾迭昕不愛看書，愛玩玩具，余晴便總是買玩具給鍾迭昕，從不買書。有時鐘迭昕見鍾若雲想要看書，便向余晴吵著要書，但余晴一眼便看出來了。余晴以為是鍾若雲教唆鍾迭昕的，便把鍾若雲打了一頓。直到患上急躁症和抑鬱症那時，余海宜送了一些書給鍾若雲，對鍾若雲來說，那一段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日子。那裡沒有母親的偏心，沒有母親的抱怨，沒有母親的打罵，只有外婆每日給她做的美味的飯菜，只有外婆和舅舅對她的關心，只有餘海宜送給她的書。

鍾若雲打開衣櫃，收拾著衣服，她把衣服疊著整整齊齊，把它們放回行李箱里，只留下一套衣服。鍾若雲又拿出一個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把書取下來，裝到行李箱里，鍾若雲將書雲視若珍寶。

冬天的水十分冷，余海宜的手都紅了，他洗完了碗筷，將它們整齊地擺放好，洗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注視著這個房子的一切，又慢悠悠地走到鍾若雲房間，看見鍾若雲正在收拾著書，倚靠著門邊，慵懶地說道：「有什麼東西是你的，明天請搬家公司來搬吧。」

鍾若雲聞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那個書櫃，還有碗筷之類的。」

余海宜依然慵懶地倚靠著門邊，環手於胸，目不轉睛地看著鍾若雲收拾的背影。

窗戶的窗帘沒有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月亮，月光溫柔地灑在每一個角落，是那樣美麗，溫柔。

鍾若雲收拾好，轉過身來，看見依舊倚靠在門邊，有些驚訝，她疑惑地問：「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余海宜一動不動，許久才做出回答：「我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一起搬過去方便。」

鍾若雲眼底里掠過一絲驚訝，最後「嗯」了一聲。

年少時，鍾若雲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余海宜，心裡一遍遍的抗拒，更加證實了自己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