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田夢想到被謝暗瑜誤會，愣在原地，頓時沒有方向。

田夢思索了好久，決定去找謝暗瑜解釋清楚。

田夢著急地來到謝暗瑜家，握緊拳頭，敲了敲門。

裡面完全沒有動靜，田夢見那麼久都沒有開，就開了門，探頭探腦的，像個賊似的。

此時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彎彎的，像小船一般，就只有這一絲光亮，其它的，都被黑暗籠罩了。

田夢披頭散髮的，在院子里東張西望了好久，沒有見到人，挺直腰板，徑直走進去。

田夢走上台階，雙手放在身後，低著頭，猶豫著，田夢伸手敲了敲門，可是敲了半天，沒有聲響。

田夢抬起頭，伸手輕輕悄悄地推開了門，裡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田夢彎著腰，雙手摸索著，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著，田夢隨便摸摸附近的物品，扶著，走到電燈的開關，伸手開了燈。

開了燈，一切都明亮起來了。

謝暗瑜坐在地板上，倚靠著沙發，眯著眼睛，桌上的幾個酒瓶極為顯眼。

謝暗瑜一身酒氣，田夢走過去，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和鼻子，蹲在謝暗瑜旁邊，扶著謝暗瑜，田夢閉上眼睛，咬緊牙，使勁兒把謝暗瑜扶到沙發上。

田夢把他扶到沙發后，站起來，雙手插著腰，喘了一大口氣。田夢在浴室拿了毛巾，濕了水，再把它扭干，急忙走出客廳，彎下腰，低下頭，慢慢地細心地給謝暗瑜擦臉，為了不讓頭髮垂下去，特意把頭髮勾在耳邊。

謝暗瑜迷迷糊糊的，一把抓住田夢，把她抱進懷裡。田夢猝不及防，眼底里掠奪驚訝，毛巾都掉在地上了。

謝暗瑜在田夢耳邊用著低沉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夢，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田夢愣了愣。田夢輕聲說：「我沒有討厭你。」

謝暗瑜一聲不吭，大概是沒有聽到吧。

田夢鬆開謝暗瑜抱住她的手，輕輕地從他的懷中離開。

過了一會兒，又蹲下去，把桌面上的酒瓶收拾好，然後走向垃圾桶，扔了進去。又到廚房拿了抹布，打開水龍頭，濕了水，把客廳的桌面擦乾淨。

田夢坐在地上，倚靠著沙發，慢慢地閉上眼睛，漸漸入睡。

黎明的陽光明媚地照耀在大地上，一縷陽光從玻璃反射到沙發上，照到謝暗瑜身上，謝暗瑜下意識地把手放在眼睛上遮住陽光，謝暗瑜扶著沙發慢慢坐起來，眼睛模模糊糊的，揉了揉，腳落地，穿了拖鞋。

謝暗瑜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眼睛往地上隨便一看，看到了什麼，有些兒不相信，又認真地看了一遍，確定了是田夢，掠過了一絲驚訝。

謝暗瑜站起來，走到田夢身旁，頭髮遮住了田夢的半邊臉，謝暗瑜輕輕地把頭髮垂在在耳邊，露出田夢美麗可愛的臉龐。

謝暗瑜輕輕地將田夢抱起，田夢依偎在他的懷裡，撲鼻而來的酒味讓田夢有些反感，下意識地轉過頭。謝暗瑜慢吞吞地把田夢抱回房裡，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吵醒了田夢。

謝暗瑜輕輕悄悄地把田夢放在床上，伸手從旁邊拿過被子。大步流星地把窗帘拉了下來，從衣櫃里拿了衣服，走向浴室，洗了個澡。

謝暗瑜換了一件單薄的黑色衣服和休閑的黑色褲子，深邃的眼睛，一張臉極其妖媚。

從不可勝數的書的書櫃中挑了一本，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眼不斜視，專心致志地盯著書。

屋外的樹木搖曳著，沙沙作響，彈奏出一首優美動聽的曲子，小鳥來給它們伴奏，蝴蝶也不請自來，在翩翩起舞。

時間匆匆流逝，它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

田夢恍恍惚惚地醒過來，按著床起身，揉了揉眼睛，一眼便看見謝暗瑜在看書。謝暗瑜合上書，一隻手搭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看著田夢，用著低沉的聲音問道：「醒了？」

田夢「嗯」了一聲。田夢拉開被子，坐在床邊，穿上脫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