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鍋殺豬菜
你要問這任丘會不會殺豬,那自然是不會的。
從小到大他雞都沒殺過,更別說殺豬了,他的家境還是很優渥的,否則也沒法支撐他的海王行為。
好在這軍營的伙夫也不是他一個,幾個人一起去到豬圈裡面,看著一個個懵懂無知的小豬豬,任丘還是狠下心動了刀。
殺了豬,放了血,任丘也趁這個機會與其他伙夫交流,了解了一下整個軍隊的基本情況,畢竟身為供應整個軍隊伙食的地方,知道的可是一點不少。
身為中軍軍主何高遠的直系軍隊,這伙夫們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做殺豬菜,這是何家軍的老傳統了。
每逢打仗的時節,何軍主就會叫上廚子們準備一大鍋殺豬菜,而今天讓任丘等人準備,就說明明天就要上戰場打仗了。
「哎呀,明天就要清閑嘍。」
一名伙夫將手裡的豬排骨一刀剁開,一想到明天的輕鬆,連帶的手上的氣力似乎也大了起來。
任丘卻苦了臉,如果明天他不能上戰場,那還怎麼和花木蘭建立聯繫。
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和花木蘭正式說過一句話,真是渾身的技巧使不出來,憋壞了。
「劉哥,咱們這些伙夫,有機會上陣殺敵嗎?」
剁肉的劉哥聽到任丘的話,詭異的看了一眼任丘:「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娃娃,還有這種念頭?趁早死了心吧,就你這身板,上戰場活不過第一波衝鋒,就被人捅成篩子了。」
「哎,劉哥,話雖如此。但是現在柔然蠻子不斷進攻我北魏國土,無論如何我也想出份力啊。我就想知道,有這個可能嗎?」
咚!
劉哥一刀又爽快的割開了一條肋排,心裡想著趕緊幹完活回去睡覺了。
聽到任丘的話,回答道:「當然有可能,你主動申請上陣殺敵不就行了。士兵是稀缺的,伙夫可不缺。」
此言有理,任丘想著無奈之下,看來只能自己自告奮勇,去戰場上走一圈,興許才能得到花木蘭的注意了。
傍晚。
整個營地的廚房都忙碌起來,今天熬好的殺豬菜分發給將軍和士兵們食用,明天就好直接發起進攻了。
進入這個『多元空間』已經十幾個小時了,任丘找了營地外的小樹林里一處僻靜角落,翻開了自己的粉色愛神筆記本。
筆記本上面第一頁,書寫著幾行字,在花木蘭好感度那一項後面,一個大大的0%,讓任丘皺了皺眉。
正在這時,在任丘身後的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窣窣窸窸的聲音。
任丘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旋即就聽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交流起來。
「都做好了嗎?」
「放心吧,我已經報給何高遠路線了,明天只要他敢走這條路線,保管叫他有去無回!」
「好,只要做完了這件事情,等我們回到柔然就是大功一件。我幫你記下了,明天我替你盯著這邊,前線就靠你了。」
「??????????!」
任丘聽著聽著,突然發現接下來這兩個人說的語言並不是這裡通用的語言,有些像是古老的蒙古語,顯然是外語的一種。
隨後又是一陣草叢被撥弄開的聲音,兩個交談的神秘人顯然是離開了這裡。
聽完了全程的任丘,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眼前一亮,他突然有了一個接近花木蘭的絕好機會。
「站住!」
營帳門口兩名看守的士兵,將手中的武器向前一橫,攔住並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皙,眼神清澈的少年,雖然穿著土裡土氣的伙夫服飾,卻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俊秀感。
「我要求見花將軍!」
任丘的聲音在營帳外面響起,卻被門外的士兵無情的攔了下來。
笑話,一個伙夫竟然敢深夜在偏將軍的營帳外請求將軍接見?
營帳內的花木蘭此時其實已經褪去了一身甲胄,換上了常服,而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闖入營帳內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花木蘭與平日里在外的樣貌完全不同。
平日里紮好的丸子頭髮型全然不見,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皮膚因為常年征戰沙場的情況自然不會白皙,但是渾身上下都是健康的小麥膚色,看起來別有風味。
潔白的抹胸也早已經摘下,露出了一對偉岸的山峰,而她的身材更是因為常年習武非常的勻稱。
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這樣的她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力量的美感。
而她的五官也柔和了許多,畢竟這裡不是軍營大帳,不需要她板起臉來做事。
此時花木蘭已經聽到了帳外任丘的聲音,她對上午遇到的那個白皙小伙夫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夜色已深,這並不足以讓她這位偏將軍請一位伙夫入帳。
見沒有人響應自己,可是明明營帳內又點著燭光,任丘不再猶豫,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目的:「伙夫任丘,有要事稟告!事關明日行軍作戰之事,如果不能妥善應對,恐釀成大禍!」
見無人響應,門口的士兵依然如同兩尊石像一般把守者門口,無奈之下任丘再次喊道:「花將軍,我所言句句屬實,我願意以我的性命擔保!明日之行真的是危險重重!」
營帳里的花木蘭,見任丘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嘆了一口氣將長發盤起。默默又將扔在一旁的白色布條重新纏回了身上,進行了簡單的一番打扮。
「讓他進來吧。」
花木蘭的聲音傳來,守門的士兵立刻得令,拿開武器放行。
任丘並沒有說什麼,守門的士兵也是遵照命令行事,還好他知道花木蘭是一個明辨善惡,可以以理溝通的人,他賭對了!
進入營帳之後,看到花木蘭帳內的陳設還是很簡單的,行軍的床鋪、老舊的木桌以及擱置武器衣物的置物架,除此之外就沒有東西了。
進入營帳后,任丘行了一禮,看著花木蘭詢問的目光,直接切入正題將自己所聽到的都複述了一遍。
「此事當真?你可知道,如果謊報軍情,在這軍營之中是何處罰?」
「花將軍,還是那句話,如果有半句假話,我願意聽憑發落。」
「我是仰慕花將軍您的能力,相信您一定能夠辨別我所言,所以才深夜求見。等到明天的話,可能一切就都晚了。」
任丘之所以非要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和花木蘭有一個獨處的交流正式接觸到她。
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無論如何花木蘭不能死!
所以這一面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見的。
花木蘭看著任丘那一雙清澈的雙眼,沉思了一番之後,起身對任丘說道:「走,隨我去見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