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劍道（三）

第三回：千里追蹤尋去處，誓約三劍為輸贏。

「不行！你拿走我的劍，我怎麼去找翎傅真人？」葉凌攔住郝月明的問道。

「你把聞不一的消息告訴我，我讓人帶你去找翎傅真人！」郝月明看來一眼這個滿眼堅毅的少年，說道。

「不行！我這樣去了，翎傅真人不會收我為徒的。」葉凌固執的說道：「你帶我去找聞先生吧！」

「……」郝月明遲疑了一會，而後點了點頭說道：「行！」

但瞧這郝月明胯下這白馬，一時間風馳電掣，不一會便將身後的景洪城變成了一點微光，郝月明也聚精會神駕馭白馬，往聞不一最後出現的深山跑去。

「你是怎麼遇到聞不一的？」郝月明冷不丁的問道。

「我當時……」葉綾想了想說道：「遇到了山賊，是聞先生救了我。」

「你可知道，他是我們官府現在急切要尋找到的人？」郝月明說道。

「怎麼？」葉綾有點吃驚，問道：「他殺人了嗎？」

「不是，他是證人。」郝月明說道。

……

根據郝月明的情報，聞不一要往鳳鸞城方向去，而離開聞不一最後所在的深山的下一站，就是肥邑城。

兩人到達肥邑城還未到開門的時候，於是兩人在城郭住了一夜，打算第二天再進城。

「能給我講講，聞先生的事情嗎？」葉凌坐在通鋪上，問不遠處茶座前坐著的郝月明。

「可以，你想聽什麼內容？」郝月明端坐著，喝著送來的茶水。

「他是誰的證人啊？」葉凌好奇的問道。

「朝家慘案你聽說過嗎？」郝月明問道。

「沒聽說過啊……」葉凌說道。

「也對，那時候你還小，那樁慘案距今已經有十年了，那時候估計你才三、四歲。」郝月明說道：「要是你見過那慘案的現場，估計你是會被嚇破膽的。」

「哪有那麼誇張？」葉凌小手一揮，裝的像個小大人一樣，仰著頭繼續問道：「那聞先生是證人還是？」

「說是唯一的倖存者。」郝月明說道：「可是我覺得，要不他是幫凶，要不就是冒充的。」

「你覺得聞先生不是真的嗎？」葉凌有所疑慮。

「聞不一是幾個月前突然冒出來的，在江湖上傳的風生水起，說是朝家僅存的老僕，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十年了，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僕來，說是來還債的，可是我不信。」郝月明說道。

「……」葉凌也思慮了起來。

「這其中的端倪，還要明天找到聞不一才能問清楚。」郝月明說道。

……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郝月明便動身出發了，他先通知了守丞，讓肥邑城內的鐵衛嚴加查核過往人員，尋找聞不一的下落。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肥邑城南門，找到了正欲出城的聞不一。

「在下郝月明，請問是聞不一聞老先生嗎？」在南門外，郝月明下馬，向聞不一一拜，身後跟著葉凌這個黃髮小童。

「正是老夫，中州鐵衛百將之首的郝月明將軍，找老夫何事？」聞不一低著頭，也不看兩人，用干啞的嗓音問道。

「老先生，我想知道當年朝家慘案的情況。」郝月明說道。

「皓月將軍是以江湖人的身份來問，還是以官府的身份來問。」聞不一問道。

「江湖人如何？官府又如何？」郝月明反問道。

「若是江湖人，便按江湖規矩，能接我三劍，老夫知無不答。」聞不一頓了頓，又說道：「若是官府的……」

「我是以江湖人的身份來的。」郝月明說道：「請先生出劍。」

「行，哈哈，行。」聞不一剛才的話還沒說完，被郝月明打斷，卻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看向不遠處的葉凌，問道：「孩子，劍還沒還吧？借老夫一用。」

「凈綾劍在我手裡，」郝月明抽出懷裡的短劍，遞給聞不一，並說道：「老先生請。」

聞不一接過劍，便將劍匣和竹杖放在了地上，將凈綾劍抽了出來。

「請賜教。」郝月明抽出自己腰間的一柄長刀，向聞不一砍去。

「第一劍。」聞不一言罷，短劍已經劃開了郝月明的鎧甲和內襯，抵在了郝月明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