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福來
祁成山講了這個江湖傳說后哀嘆不已,他轉頭望向身旁青衫客,問道「你信不信?」然後又補了一句「反正我信。」
張守正聽著一直沒有言語,他點頭道「師傅給我講過,其實,老真人的名字叫做杜玄瑾,老真人並沒有對人間失望。」
張守正想起青衫老道士曾對他講過,他的同門的一位師伯杜玄瑾就修道於劍南州青陽觀,救下了千萬百姓,可謂是功德無量,後來返回了天上真武宗。其他的也沒有對張守正細說,聽到大苒漢子這一番言語張守正才知道了其中故事。
杜玄瑾返回天上后還親自對青衫老道士講了天上沒有的人間煙火,並勸說青衫老道士親自去人間看一看。所以,張守正的師傅也就來到了武當山蓮花峰。
當然,這只是一個因素罷了。
祁成山聽了后也沒多想,只當是張守正的師傅也聽說過這個江湖傳說,並且還聽說了老真人的名字罷了。
兩人進入已經殘破不堪的道觀,觀內同樣擺著真武大帝的神像,只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有些黯然失色。
道觀的牆壁上有著許多裂縫,地板上已經落滿了灰塵,觀內也不再有其他東西。張守正首先走上前,為真武大帝敬香。香爐內的香火經過幾百年的光陰再次青煙裊裊。
祁成山對老真人杜玄瑾很是敬佩,也跟著敬了香。
天色漸暗,二人打算收拾一下道觀並露宿一個晚上。
夜裡,雷鳴突然放出一抹電弧,張守正只感到全身一陣發麻,猛然驚醒。張守正剛想問雷鳴今天是不是抽風了,無緣無故電他幹嘛?雷鳴便又發出一道電弧,然後自行脫離張守正,朝著神像後面飛去,張守正只得跟上前去。
走到神像後面,卻發現是一頭山靈水運孕育而出的山野精靈,眼前的這位山野精靈躲在神像後面悄悄探頭,不想被雷鳴發現了氣息。
山野精靈一般不會進攻人類,不僅如此,山野精靈還會幫著打理一地氣運,使當地風調雨順,而眼前的山野精靈正拚命的向張守正揮手致意,然後繞著張守正轉了幾圈,又回蹦跳著回到張守正身前。
山野精靈竟然開口道:「別打我,我是我家老爺留下來看管道觀內鎮壓的厲鬼的。」
張守正好奇問道「這兒?怎麼會有厲鬼,還有,你家老爺是誰」
「我家老爺就是我家老爺啊,那頭厲鬼是個冤鬼,因為為禍人間被我家老爺封印在道觀,想要等到怨氣散了再引入輪迴道,不想我家老爺有急事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天厲鬼凶性大發,徹底變成了厲鬼,猛烈衝擊封印,嚇地我心肝都出來了。」
張守正扶額,心中想到「丫的,誰都知道你家老爺是你家老爺。」但心中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八成是自家師伯養的精靈。他經常從師傅口中聽說:他的那位師伯缺心眼。
張守正沒有打斷,山野精靈繼續說道
「這些天我就一直盼啊盼的,想要等著我家老爺回來,這不,今天感覺到和老爺相似的氣息,還想著老爺回來了哩,那頭厲鬼也嚇得不輕,不敢再撞擊封印,老老實實在哪呆著哩。」說到這,山野精靈有些垂頭喪氣的。
張守正看著小精靈,安慰道「我可以帶你去找你家老爺,我算得上是他的師侄,雖然從來沒見過。」
小精靈嘴角一撇,小嘴嘟囔道「沒見過的師侄,靠譜嗎?」
「不信就算嘍?」
「啊?信,咋不信了。」小精靈叫嚷道,說完便一越而起,跳到張守正頭上。
「咱們得先把那頭厲鬼處理了」張守正讓小精靈下來,並讓他帶路。
小精靈十分樂意,蹦蹦跳跳的帶著張守正來到了一處墳地,並示意厲鬼就封印在此處墳地。
雷鳴早看小精靈不順眼,想要教訓小精靈卻次次被張守正阻攔。他這個主人身子板現在又太弱,承受不了太重的電擊,那些小電弧又不夠發火,心中早已積攢了一肚子氣。
雷鳴和張守正心意相通,不等張守正說話,雷鳴便雷光乍現,自成一方雷域,竟是直接將封印徹底打碎,瞬間厲鬼顯現。說是厲鬼,但眼前厲鬼卻慘不忍睹,被一方雷域嚇得不敢動彈,雷法天生便壓制萬魔,厲鬼自然不會例外。
張守正手持雷鳴,回想著蓮花峰頂青衫老道士的一劍,氣勢陡然一變,口中喝到「天雷,引!」張守正將手中雷鳴劈下。一方雷域驟然變化,小精靈在一旁拍手叫好。
但只是一瞬間又恢復如初,什麼都沒有發生。
雷鳴自行脫離張守正手中,一劍刺向想要趁機逃跑的厲鬼。只是一瞬間,厲鬼便魂歸天地。
雷鳴沒有回到張守正身旁,一閃而逝出現在張守正識海。
張守正乾咳了一聲,轉頭對小精靈說道「你什麼也沒有看到,聽到沒有。」
小精靈滿臉笑意的使勁點頭,並迅速轉過身去笑個不停。
「笑可以,別讓我聽到了。」
好不容易張守正才將雷鳴勸了出來,雷鳴出來后便對著張守正一直放出電弧。
張守正在回到道觀后仍是渾身顫抖個不停。於是,張守正思考著要不要給雷鳴做一把木質劍鞘。
小精靈那是真開心啊,蹦蹦跳跳笑了一路。
張守正一臉無奈。
張守正看著小精靈如此開心,又想到小精靈還沒有個名字,便給小精靈去名叫福來。小精靈當時一臉抗拒,抗議無效,小精靈便笑不出來了。
第二日出發時,大苒漢子被小精靈嚇了一跳。
當時,小精靈一雙小手扛起大苒漢子的大刀,站在大苒漢子身上,直直的盯著大苒漢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當大苒漢子醒后看到一個迷你小娃娃扛著一把大刀就這麼盯著他,可把祁成山嚇個不輕。
看到祁成山醒了,小精靈將大刀遞到祁成山手中后便跳了下來。
「娘嘞,這啥玩意?」祁成山驚呼道
張守正想他做了解釋,至於昨晚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會說。
張守正又向真武大帝敬了香方才離開道觀。
剛走出道觀,再回首望時,已經再無青陽觀,只剩下紅葉滿地。
身後雷鳴好像還未解氣,仍在不斷地放出電弧,隨著一次又一次電擊,張守正發現好像體內雜質更少了,達到了淬體的效果。
張守正剛開始還天真的認為體魄足夠強了這電弧就是毛毛雨了,但張守正很快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隨著張守正身體每強上一分,雷鳴放出的電弧也跟著加重一份。張守正被電的呲牙咧嘴。
祁成山好像發現有什麼不對勁,莫不是身旁這位小兄弟有自虐傾向?當然,祁成山也不敢問啊。
於是便有了這樣一副奇怪場景,大苒漢子腰胯大刀,身旁有這個東倒西歪的年輕小夥子身著布衣青衫,頭上別有個奇怪木簪,身後又背著一把無鞘木劍。不知道是眼花還是啥的,好像還時不時的有電弧閃現。更奇怪的是,兩人身後還屁顛屁顛的跟著個迷你小娃娃,這迷你小娃娃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