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的發生

夜晚，他再一次的被噩夢驚醒，夢中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將手伸進了他躲藏的壁櫃中，在驚亂中赫伯利莫名地回想起了往事。

這樣的事情在家鄉利普斯小鎮好像也發生過。

記得小時候，他的父母不許他在晚上十點出去，說有這樣一的群人在夜晚尋覓著屍體，若是屍體的數量不能夠滿足，就會主動去打獵食物，雖然事情的真假並不知道，但小鎮那邊依舊保持著土葬和夜晚十點不出門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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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休斯格頓已經有一段時間，赫伯利很快地適應好節奏。白天赫伯利在醫院地下搬運著屍體，夜晚與奧特遊盪在街頭上，見識著這裡的繁榮的夜景說著每一棟建築的往事。

他知道，雖然奧特很可能只是想找一個人付他的飲食費，但赫伯利還是很高興，他第一次遇見了與這所城市不同的人

或許別人都對自己的這份工作感到厭惡，但他並不討厭當下的這份工作，儘管環境惡劣，還要面對著腐爛發臭的屍體，但工資很高這是一筆快錢，或許他真的可以在此立根或許以後可以開個專門的債券管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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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帶著一點愉悅的心情穿過狹窄小巷，走過陰暗地道，來到潮濕而發霉的房間，繼續著完成他的任務。

在即將觸碰到房門那刻，穿著黑色風衣的那個人向他迎面走出，他注意到，今天比以往更加的安靜，他的心開始莫名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赫伯利走進門，便看見了他熟悉的一個人躺在床上

在鋪滿白布的床上，放的不是屍體，赫然是奧特，蒼白髮青的面孔，失去焦點的眼睛，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的穿著工作服，只不過他沒有像以往站在門外招呼著眾人，而是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赫伯利失聲地喊道，並劇烈地搖動奧特的身體，他注意到，奧特的身體變得很輕，宛若一片羽毛。

「別這樣，奧特他，是晚上開煤油燈中毒導致的。」旁邊的人上來拉住他說道

「不，不會的，奧特那樣的傢伙，怎麼捨得開煤油燈。」他掙扎著說道。

似乎聲音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在看不到臉的灰帽之下，他的雙眼似乎在注視這裡，赫伯利能感受到被他眼光所掃視的感覺，心裡開始莫名煥發了恐懼，身體在不自覺的顫動，直到赫伯利鎮靜下來，他也收回了目光離開了這裡，赫伯利的後背侵濕了冷汗，衣服緊緊地黏在他身上。

「看開點吧，做我們這工作的，就得有這份覺悟，誰不知道我們明天也會不會成為床上躺著那傢伙一樣。」皮特抽著煙說道。

「沒錯，赫伯利你看，屍體上的屍斑已經冒出來，而且臉無血色，這很明顯是煤氣中毒導致的。」里昂悲天憫人的說著。

他自言自語著「說不通啊，這說不通啊」他雙手撐在床的護桿上，痛苦地地低下了頭，很快當所有人都離開，只有一個剛做這份工沒多久的少年和他在這裡。

他躊躇了好一會，臉上掛著搖擺不動的表情直到看著赫伯利逐漸扭曲的臉才說出

「其實奧特他早上今天還在這裡」說完，他便跑開了

他震驚地看向床上奧特的屍體，他估算了會時間，白天才開始了一個小時，按時間看屍斑不會出現的這麼快，而且還出現腐爛的跡象。

他看著奧特的屍體，試圖尋找原因，他摸著奧特的工作服下厚厚的長衣，心裡突然冒出了疑問，平時奧特身上會穿這麼多衣服嗎?正值盛夏，即便地下室再冷也不可能穿這麼多，除非是在掩飾什麼。

他心中暗道一聲，對不起了奧特，他伸手剝下了長衣，對於眼前突然呈現的景象，他久久無言，輕聲自語道，我明白了，或許那不是一個故事。

臟器和血肉都被掏空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牙印，沒有鮮血的流露，只有蒼白的皮肉往外翻露出空洞的身體。

赫伯利向外走去，看見一堆神情各異的人聚在走廊中，有的人在抽煙思索著什麼，也有的人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還有神情不安的四處張望，毫無疑問他都們知道些什麼。

里昂上前走來「赫伯利，我們知道，奧特是這裡與你最親近的人，所以我們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

他低著頭，讓別人看不出他的表情，直到最後他上前抓住他的衣服沉聲怒喊著「你知道的，你們明明都知道的，為什麼？！」

「為什麼?」說完了這句話后，里昂的神色冷了下來，反抓住他的手，「夠了，難道你還想為他報仇?」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想打電話給警局，你信不信在他們抓住兇手前你就已經死了，就算你要報警，我也會阻止你，他被抓了，誰付我們工資，你嗎?!這件事只能怪奧特命不好。」里昂一把甩開他的手並大聲的說道，周圍的人也用著他們的沉默附和著里昂的言辭。

赫伯利臉上流露出了苦澀，對啊，他又能怎麼樣，或許面對著那樣的怪物又能怎麼樣。

皮特放下手中的香煙，上前阻止了里昂過激行為並對著一言不發的赫伯利說：「奧特的親人還在城郊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覺得，赫伯利後事由你來處理，你覺得怎麼樣。」

「那奧特的遺產會不會被他.....」皮特用眼神狠狠的瞪向那些還想發話的人。

沉默了許久赫伯利開口道：「好，我知道了，奧特的身體別動，我會處理的」說完，周圍人用略帶詫異的眼光看向赫伯利。

在離開的時候，皮特追了出來他猶豫地說著：「其實還有一件東西沒給你，奧特家的另外一把鑰匙，他說只有誰去他家的人，才能擁有，還嚴禁第三個人知道。」緊接著他遞出了一把褐色的鑰匙。

在得知奧特的住址后，他便趕往奧特的住所，簡陋地一個房間，沒有多餘的裝飾，配套的煤油燈和火爐都布滿厚厚的塵埃，他沉默又仔細地檢查他的遺物，好讓交給他的家人。

在一間抽屜里，他找到一個上鎖的小盒，他用奧特的鑰匙打開它，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封信和一沓厚厚的斯特幣，他猶豫了會，最終選擇打開那件信封，信上寫到

「嘿，親愛的奧特你回來了，

很幸運如你想的那般，

這一切只是你自己嚇自己，

讓我們一起快逃離這裡吧。

信的最下方還寫有一行字

假若你不是奧特，請將信翻開到另一面。他又將信翻到另一面。

你好陌生人，當你看到信的時候，

我恐怕已經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死去，

旁邊的紙幣麻煩請你送到聖瑪喬麗亞醫院旁的小巷，那裡的人知道我家人的所在，作為答謝，我會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赫伯利想起皮特給他的鑰匙，難道是這個?他拿吃鑰匙，在仔細觀察下他發現鑰匙上刻著一個火字。

火?難道指的是火爐?

赫伯利將視線投向在火爐處，終於，他在火爐的內壁摸到了一個暗格，他將鑰匙插入，彈開一個小盒，裡面有著一沓更厚的斯特幣，一封信，以及兩枚顏色不同的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