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讓讀者花錢看垃圾
張仲淹在直播間里說道：「第二個客戶上門了，我需要暫時下播單獨處理一下，若成功等會兒繼續老規矩，抽中一名觀眾獎勵八百八十八的紅包。大家自便，全員禁言功能我已經取消了。」
說完張仲淹就直接下播了，單獨跟那位老闆溝通去了，直播間里沒時間繼續看的也紛紛走了，留下的人就在黑屏直播間里彈幕聊天起來。
對方自我介紹道：「我之前在某點寫了幾本書，但是後來因為版權爭議，退出來了。就自己用積蓄創辦了個小說網站，但是宣傳力度不夠，寫手不多讀者不多，所以現在基本上半死不活的。因為今天的動靜太大了，無論現實還是網路上都驚動了，我看了你之前的錄播，看到你在尋找小說網站客戶，於是我想試試，看我的網站還有沒有機會。」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做簽約客戶，我想簽約。」
「你就這麼相信我，也許我不一定能夠解決你的問題，你直接就上來說簽約，萬一我只是嘴炮，實際無法解決你的網站問題，你不是虧大了。」
「我相信你。即便，你無法讓小說網站起死回生，讓我為你弘揚正氣做出一點貢獻，也是好的。」
這時，行規給張仲淹顯示了對方的信息。
趙文學，四十二歲，作家，新文網站老闆，個人資產一百二十八萬（含新文網站資產），無不良嗜好。個人願望，讓小說擺脫資本的操控。
張仲淹直接讓行規把趙文學加入了行規群聊：行規二號趙文學（可用金額十二萬八）。
行規一號周不凡：歡迎新朋友。不知道你是做啥行業的啊？
行規二號趙文學：多謝。我是自己搞了個小說網站，但是實力不夠，現在網站里每天論壇網友發帖子聊天的數字都比作家更新的小說數字多。
行規一號周不凡：放心，主播絕對幫你整的妥妥噹噹的。錢不是問題，主播錢不夠的話，我這也管夠。
趙文學進群已經看到了自己和對方的信息，也看到了對方的八千萬可用金額的備註，根據自己的備註信息，知道對方確實是夠資格說這話的。
行規二號趙文學：那先提前感謝周老闆了。
行規一號周不凡：無需客氣。這幾天我在忙火鍋店的籌備，主播給我的各種指點讓我相信我這火鍋店是要開創餐飲業的新時代啊。我對他的眼光是絕對相信的，而你能夠進入這個群聊，你的人品也是可以信賴的，真能夠投資的話，絕對比外頭的那些投資項目可靠啊。
行規：好了，吹捧的話就不要說了哈。我們先研究一下小說網站的改變計劃吧，周公子也可以一起參謀參謀。
行規一號周不凡：固所願也。
行規二號趙文學：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行規：我先說下個人看法。至少有三點需要做到：不搶奪版權、每個作者都可以自己設置收費而無需申請還有讀者糾錯需要作者分成。對了，小說網站和火鍋店網站的用戶可互通，都需要實行實名制，一人只允許一號。
行規一號周不凡：賬戶互通這個好，跨界合作共享用戶，互相免費的廣告。
行規二號趙文學：實名賬戶問題這個我這沒那實力搞啊。
行規一號周不凡：無妨。等一會兒我通知火鍋店網站的技術部跟你溝通，以後技術部可共享，網站伺服器直接擴容，管理的話我也可以勻點人給你，共享也行。
趙文學直接是傻眼了，這周不凡提供幫助的力度也太大了吧，就差沒說直接讓他來當老闆了。
行規：周公子別太熱情了，小心老趙沒撐死也被你嚇死了。
行規一號周不凡：老趙你別介意哈。我不會跟你搶生意的，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既然進到這個群，不管缺錢缺人缺技術還是缺思路，儘管開口，膽子可以放大一點。
行規二號趙文學：讓二位見笑了。我確實是從來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啊，現在在找驚掉的下巴。不過還要請主播詳細說下那三點內容。
行規：先說不搶版權。這點老趙應該感觸深的。我建議就是，版權全部歸作者擁有，完本后的版權作者想委託網站負責的，網站按照規矩抽成，作者要自己處理的，與網站無關。網站只收取平台閱讀收費分成就好。
行規二號趙文學：其實這點我網站就是這樣做的，但是網站太小，這個雖然所有作者都想要版權，但是平台沒競爭力也沒辦法。
行規二號周不凡：有主播這個直播間窗口，可以說宣傳不愁的，等我們的行規一號火鍋店千店同時開業之後，隨便搞點和小說網站的互動優惠，影響力直接就上去了。
行規：沒錯，當影響力提高之後，版權問題就是最大的賣點。下面我說說第二點，玩家無需申請可以自行設置收費。這一點很簡單，所有作者都苦惱的是覺得自己的小說可以，但是網站不簽約，大家覺得懷才不遇，雖然很多確實是沒實力，但是也真的是有很多本來有簽約實力的就是直接被資本故意拒絕的。當然，除了作者自行設置收費之外，網站編輯也可以主動尋找值得簽約的書籍。主動簽約的書籍就需要編輯操心，要保證書籍的方方面面的質量保證，自主簽約的就全部交由讀者自然選擇了。
行規二號趙文學：可是這樣一來的話，自主簽約的小說質量就很難保證了，說不定會比剛才那個荔枝的小說還爛。
行規：這就要說到第三點了，就是讀者糾錯。讀者可以通過書評指出作者的錯誤或者包括劇情不合理的以及涉及違法的內容等等，對收費作品進行篩選。對網站主動簽約的書籍，作者和編輯都要雙重審核，保證校訂錯誤率不能夠超過萬分之四，因為這些小說都是要列入出版計劃的，如果讓讀者挑出來的錯誤率都高於萬分之四了，那編輯要扣獎金，作者要分出收入的一部分獎勵給讀者的。而那些自主收費的，校訂錯誤率如果高於千分之四，會直接被取消收費設置的，不合理細節和劇情過多的，也會被取消付費設置。
行規二號趙文學：錯字錯詞之類的這個很容易理解，有個硬性指標，大家容易接受。但是劇情和細節這些，畢竟千人千面，大家口味不一，這個不好掌握啊。
行規：不合理的東西出現的少可以接受。但是通篇的腦殘劇情這樣的，就別來我們的網站有礙觀瞻了。而細節的話，當你看到一個門診醫生直接就在門診室隨便給病人做手術，女警披著一頭長發去辦案，或者直接在市區內開出過百的車速隨意飆車，你覺得這樣的連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的細節頻繁出現的小說他配收費么？
行規二號趙文學：可是這樣一來的話，能夠真正收費的小說就會少很多。
行規一號周不凡：老趙，你放心吧，我相信主播的點子。你不知道，他對火鍋店的規矩修改的更多，不管是對我們的工作人員還是對食客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是經過我從我家產業員工里拉出來新成立的那幫高層管理討論后，都覺得大有可為。
行規：我們既然要走跟資本不一樣的路，就是要保證給讀者花錢看到的是值得的東西，而不是為了多賺錢而什麼玩意兒都讓讀者看，如果我們不剔除那些垃圾，你就沒有值得讀者來的獨特東西，光是吸引作者可不夠。與其讓網站每天冒出幾萬幾十萬本垃圾小說，我寧可每天只有幾十幾百本精品。當我們網站只出精品的特點讓人記住后，換你是讀者你會選擇來挑精品看還是願意去那些垃圾橫飛的網站淘金呢？
行規二號趙文學：這是走精品路線？
行規：是走精品路線沒錯，不過跟平時所謂的精品路線不同，一般所謂的精品是高價商品，而我們的精品路線是，價格更低，質量卻更好。
行規一號周不凡：表面看上去，是在趕走作者，但是實際是在驅趕根本沒那個實力吃作者飯的小學生寫手或者逼迫作者提高水平寫出夠收費檔次的作品。
趙文學畢竟只是個寫書的，雖然他辦了個小說網站，但是說到底他對經營這方面不熟，他就是出於書生意氣，不想被資本壓迫而已。不過，他既然選擇相信行規主播，雖然他還沒完全想明白，但是他願意按照對方的要求來改變，何況有周不凡這個大款在，他也無需操太多心，跟對方配合就好。就如周不凡說的，他相信主播，相信主播選擇的人，他趙文學也願意相信這個群友。就算真的不能夠火爆起來，再怎麼爛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吧。
行規：具體的一會兒下播了，再細說吧。我現在要去直播間抽獎去了，這個一會兒就老趙你負責轉賬了。對了，你是自己來的直播間還是誰喊你來的呢？
行規二號趙文學：我是看今天的新聞自己來的。
行規：那就無需給介紹人發紅包了，省下一筆了哈。
說完張仲淹直接就切換到了直播間里，抽獎發放了幸運紅包后就下播了。
而有關新文網站的改造就開始連夜行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