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對靈渠還是一無所知，惺惺作態的樣子，果然眼角剛掃過，那女人還抬起頭迎合著，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要臉...」靈渠癟著嘴低聲地訓斥著。

耀王倒是誤會了，整個人直接像炸了鍋一樣：「靈渠，你罵我什麼」

靈渠看到自己和耀王站立著，心中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厭惡之感，哼了兩聲，再瞥一眼，然後昂首離去。

耀王怒不可遏，一想到她眼裡包含嫌厭和夾帶嘲諷鄙夷的目光，完全像抓住了姦夫淫婦一般。

他瞪大眼睛看著靈渠遠去，牙都咬咯咯響了起來，過了半晌才看到那女人在挽住自己的手臂。

他頓時撥開一甩：「你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那女人佯不解，抬手撫鬢。

衛連沒有吃這套：「少替我裝傻。你設計的是嗎？故意讓我出醜。」

那女人瞋怪：「你生氣了，惹你出醜我怎麼捨得。」

耀王面部寒冷，簡直可以把一個湖凝固起來。

那女人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露出了天性：「是，是我有意為之，告訴她你和我是天造地設之人，省的她總是恬不知恥。」

耀王鐵青著臉像是要吃掉別人：「給我打算盤。我跟你說過，以後再也不讓我發現有下次。」

「哼，你能拿我怎麼辦？」那女人笑得很輕，翻手看了看五指塗著華麗蔻丹的模樣，完全沒有將自己的憤怒擱在眼底：「她就是一個粗魯丫頭。」她邊說話邊柔軟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彷彿要化作一攤春水：「殿下...你和我只是門當戶對罷了！」

耀王嘲諷地口氣不無譏誚地說道：「我雖然娶不了她，但也沒有說非你不娶不可。」

「你！」女人玉手剛起，俏皮的臉龐上晃動著幾分猙獰。

耀王推了推她轉身出去。

「幹什麼，難不成還要為了追她嗎？」恨透了，眼珠子幾乎睜大了。

耀王本來壓抑住滿腔的憤怒，聽了這話回過頭來吼道：「她的脾性你不知道嗎？一看到你就是恨不得讓我早一點死去。」

那女人鄙夷地笑道：「她再膽大包天，豈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大興國寺出手害人了？」

「你覺得她不敢...」差點說漏了嘴的耀王驚慌地閉著嘴拂袖走了。

女人原地踏步，指甲往掌心深捏了一下，本來自己安排了這個場景，只為了看靈渠知道了之後如何鬧法，照從前來看，靈渠沒有鬧得滿城風雨也不會善罷甘休，她搞不懂怎麼回事，惹得她倒是把自己的玩笑給看了個精光。

但靈渠今天的回答卻完全是她始料未及。

靈渠在花園中行走，因一心想要回去赴宴而步履越來越疾，而方那個頗有反胃之感的場景，已在她內心深處化為烏有。

「你這是去趕集嗎？」

耀王艱難的從身後追了上來，連續氣喘吁吁的氣氛，靈渠看到后微蹙眉頭：「你幹嘛？」

耀王清了清喉嚨，直起腰板，回復到浪蕩自由的樣子，濃眉斜挑鬢角：「你都見到嗎？」

靈渠說：「我都說了我不會說的。」

衛連看她忽然抬起袖子，陷入神經緊張之中，飛快地後退兩三步走，綳得面朝天：「靈渠，我提醒你這是是在大周，你要是敢貿然出手待我如何。到時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你。」

靈渠像沒有聽到一樣，東張西望，只想著去找那個影子，為這個人的一句話，徹底變成耳旁風。

耀王迫不得已地再說：「我講的這些話你究竟有沒有聽明白？」

靈渠察覺自己一直在後面跟蹤，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你跟在我後面幹什麼呢？」

事有所異，是妖是魔！

耀王心裡越是發慌，她這種女人，怕他在皇兄面前將他一軍，怕一發而不可收。

他自不待言，挑著眉毛：「誰跟在你身後，這是你家嗎。我要走的路都有。倒是你。沒有好好獃在皇宮裡，到處跑啥呢？」

靈渠想開口辯駁，話到了嘴邊卻吞回了肚子，甩了他搖頭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