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雁字回樓

()林小剛說完，便暗自慶幸，聽到老嫗關切的詢問，他趕緊又回道：「大娘，剛不小心擦破的傷口，過幾天就全好了」

老嫗其實眼睛，本來是幾乎完全失明的，她剛才細細打量著林小剛，只能看到一團模糊地黑sè和一團白sè。所以，老嫗方才吃驚的問道。

那邊的少女剛轉了下身，看到老嫗似乎又能看清楚了，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就走了過來，忙用手在老嫗面前揮了揮，笑著喊道：「阿媽，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了嗎？我們辛辛苦苦治了這麼久，你的眼睛終於能看見到了，阿媽，太好了」

老嫗也沒想到，先前的敘聊，通過後生的談吐和一些了解，於是便想認真打量這後生一番，不想一有了這自然的念頭，她便能夠模糊地看清了。

看了看眼前模糊的少女笑臉，不是她的小女兒卻又是誰，老嫗伸出那滿是硬痂痕迹的手掌，摸著女兒的背輕拍道：「瑤兒，阿媽讓你這三年受苦了，吃了很多苦頭吧，可是阿媽竟然都看不到」

瑤兒在老嫗的懷裡，輕輕地哭泣，叫著嗚咽著，只是說不出話。

一旁的林小剛，看著這對母女間的親情，他心裡感慨道：「如此看來，瑤姑娘，果然是一位重恩情的女子。自己素來，便自許要煉就一副俠義心腸。行事原則便是，人不欺我，我不犯人，人若遇難，我亦傾力相助。然若yù害我者，輕視我者，雖我可殺，絕不可辱。俠義何在，只在還有一顆心在，俠義就在心中」

但眼下只談狹義，肚子還是餓的呱呱叫啊，林小剛幾次要下筷子，但要恐在老嫗面前，失去了為客之道的禮儀，而且有瑤姑娘在此，林小剛心頭有點尷尬，他覺得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形象，展現在花容月美的少女面前。

撐住肚子忍了一會，終於等到，這對母女平靜了下來，林小剛才不好意思地夾起筷子，那邊的瑤兒，也拿著一雙筷子，坐在了林小剛的側邊。

林小剛端起了木碗，喝了一口，道：「請問大娘，這是什麼茶，既有微香、又有點微甜，喝下去只覺得酣暢、舒適，果真是好茶啊」

老嫗的心情，也很好，她笑著道：「後生，這個茶葉，是我們這一帶山林，獨有的茶葉。你若覺得好，明兒有空的話，叫瑤兒陪你上山，采上一簍新鮮茶葉回來，再用清澈的山泉泡好，釀出的品味更清涼，淳甜一點。」

說完老嫗又看了看，一旁正埋頭夾著筷子的瑤兒，雖然看不太清，但作為母親的她，怎麼猜不到女兒的心事。想了想，老嫗又道：「後生，你若明rì一大早，就要離開的話。我便叫瑤兒送送你，順便在路上，摘些茶葉送給你，教你怎麼釀製這個百net茶」，說完老嫗又咳了二聲。

少女瑤兒，趕緊放下手中的木勻，用小手輕按老嫗的背，直到老嫗又不咳了，她才蹙眉鬆了下來，只聽她似乎為難的答應道：「阿媽，我知道了，明早我一定會去的，你身體不好，不要擔心了」

老嫗喝了口百net茶后，才喘過了口氣息，道：「後生，你趕路是去要哪裡啊？後生，你的家裡還有什麼親人沒」

林小剛看著，面前的老嫗關切的神情，他回答道：「晚輩，自幼父母雙亡，孤身一人，這十幾年來，晚輩四海為家，一直出外遊盪，在西雲大6上流浪」。

說完，林小剛看了看老嫗，又看了看站在老嫗一側的少女，與少女的眼神再次對接，那一刻少女的臉上羞的通紅，醉靨般的花容，說不出的嫵媚誘人，香氣如蘭的身子，顯示出少女獨有的魅力，端的楚楚動人。

看到瑤兒害羞的低下頭去，林小剛才回過神來，接著回答道：「晚輩，正打算去寒月城裡誑誑，希望碰上一些謀生的活計，順便試下自己，有沒有其他的機遇」

說完，林小剛夾著筷子，就吃了起來，這時候的他，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很快，老嫗吃了一點，便咳著回房去了，瑤兒把她扶回房去，才再次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第一次跟生人打招呼說話，只見她那青細的絲垂在胸前，更加襯托出她誘人的身軀。

她似乎剛才也沒吃什麼，看了看圓木桌剩餘的飯菜，她又坐到林小剛的側邊，將背後的絲盤捲起來，就拿起木碗，用筷子細細的夾著。

看到她低頭的盤，林小剛看著，面前的少女用手，輕輕地盤捲起誘人的青絲，他貪婪如醉地看著，少女白嫩的手指，劃過那根根青絲，又欠身將青絲理順，側了腰身，再將青絲細細的勾划。

林小剛不敢再看，他知道少女欠身，就是在暗示他，不可以偷看她。但林小剛還是忍不住，再次看到少女雪白的玉脖，從那件單涼的衣領口，依稀可以看到少女裡面，那雪白柔滑的肌膚。

雖然根本就不能看到，少女衣裡面具體的風情，但他也不敢看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會把少女直接抱到床上去。

少女轉過身來，將窈窕的身影，毫無保留地顯露在，林小剛的面前。

她拿起筷子細細的夾著，細細的吃著，那櫻紅的小嘴，只是在低低的張開著，上面露出淺淺的紅暈，一雙緋紅誘惑的櫻唇，讓林小剛再次失神了半響。

半響后，直到少女停了下來，輕聲地道：「你怎麼了，望著我幹什麼。」

林小剛回過神來，看了看少女，那被自己嚇住的嬌美玉容，他連忙道歉道：「瑤兒姑娘，在下只是覺得你方才的吃飯動作，很像我那年幼的妹妹，所以一時看得出了神。而且瑤兒姑娘，你冰肌雪白，如仙子般的細腰，美艷不可方物，在下豈能免俗，」

說完后，林小剛心裡暗道：「這麼直接的贊她美，她會不會以為，我對她早有非分之想。所以在把她的肌膚、細腰，比擬的這般絕美誘人」

少女一聽這面前的少年，將她的美貌，比成仙子，已是知道這少年，對自己恐怕有了那個意思，她連忙羞紅了臉，輕聲回道：「公子，小女子還未配得夫婿，仍是清白之身，男女情愛之事，還未經歷過。所以還請公子，憐惜小女子的名節」

林小剛一聽，少女的回答似乎不怎麼生氣，看來自己的形象保持了，他趕緊回道：「瑤兒姑娘，在下剛才只是偶然所感，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寬容原諒。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我先告辭回房休息去了」

說完林小剛整了整衣袖，就起身離開了，往那最邊上的那間走去。

少女心想著，剛才自己母親吩咐的話，只覺得心中的為難又多了幾分，估計林小剛根本不會知道，少女的心裡在想了些什麼。

少女，整了整剛才半露出來的衣領胸口，才微嘆氣道：「剛才一番測試，這公子倒是本xìng不壞，只是他，就是醜陋了些。阿媽的意思，我怎會不曉得，只是想起三年前的事，我便不敢嫁人了。難道男人都是那樣的嗎，把女人玩了、傷了，就拋棄了。應該會有些男人，會懂得疼自己、愛惜自己的，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