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份工作

潮海市是東海省一座比較達的城市，作為沿海一帶的城市，潮海市展的特別快，在9o年代末21世紀初，這裡已然是高樓滿地、物慾騰飛之際了；

張石頭也在這裡找到了屬於他的第一份工作碼頭搬運工，同時張石頭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生活；

過了16年無憂無慮的日子，當了兩年的只知道訓練、執行任務的大兵，幾近於白紙的他第一次踏入社會，那種無處著手的感覺著實讓張石頭一個頭兩個大；

張石頭可以在原始森林裡存活下來，並且生活的很好，但是要把他放入勾心鬥角的社會，他就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第一天踏入潮海市，剛下火車的他就被一個自稱無錢返鄉的小丫頭把僅有的25o元錢給騙得只剩下5o塊；

第二天跑到勞務中心找工作，又被一個打扮妖異的女人收取了2o塊的介紹費后不了了之……

還好第三天張石頭便學乖了，想起爺爺從小教導自己的那一句：『不見兔子不撒鷹』，他終於憑藉那過人的力氣和結實的身板，沒有交一分壓金，得到了一份碼頭搬運工的工作；

當然碼頭搬運工並不是指從早到晚都要搬運一些什麼大米啊水泥之內的，畢竟在9o年代末，碼頭搬運工需要搬運的都是一些從外面進口回來的高檔用品，其實也不重，那些重的早已大型的機械手輕而易舉地抓走了；

其實碼頭搬運工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替老闆守地盤，畢竟在那個時期，黑幫展是相當快的，而船港口的爭奪也是異常的激烈；

本來以張石頭的能力，只要不是那種製造宇宙飛船或是核彈之內的高端玩藝，他基本都能夠勝任；

不說他那個村長爺爺那通曉戰爭、謀略的本事被其學了個七七八八，而且現在他的腦子裡似乎還多了一些什麼個為官啊、執政、陰人之道，只是張石頭不太喜歡那些玩藝罷了；

單單就是他那兩年的王牌特種兵身涯，也足以讓他成為一名頂極的私人保鏢，畢竟在九十年代初，特別是在沿海一帶，某些東西還是比較混亂的；

但可悲的是張石頭除了一張普通的士兵退伍證外，其他啥證明都沒有，他可不會白痴到拿著什麼黨員證啊、軍功章之類地跑去找工作，但純屬對黨旗尊嚴侮辱，況且那些個玩藝都被爺爺以村長的名譽放在村裡的祠堂里掛了起來，就算是想也想不到啊……

還好張石頭只是從外表上看是一個憨厚的大個子，但他的腦子卻不笨，相反還相當的靈敏，不然那裡能夠在那個天才怪物集中的特種戰隊裡面混得風聲水起？

張石頭在吃過幾次虧之後，也就不再大大咧咧，開始細心地，從身邊每一次小事學起，慢慢地去適應社會；

他那裝逼的外表也確實給了張石頭很好的學習條件，至少他在偷懶的時候，別人不會怎麼注意，再加上石頭這個一聽就知道從大山裡才會喊出來的名字，於是這一個月下來他倒是和其他的工友們處得相當融洽；

「唉，石頭，今兒個票子，要不哥幾個帶你出去開開葷啊」；一個長著黃牙，叼著廉價香煙的壯實男人帶著一幫子工友正換上一些看上去比較新嶄的衣服準備出去，見石頭依舊抱著一本厚厚的書便喊道；

「猴哥，你叫別打擾石頭了，人家可還是一個黃花男呢，那能被那些公共汽車給套走了，是不是啊，兄弟們」……另一個穿著背心露出強健肌肉的中年漢子也說道；

「哈哈」……一群人瞬間鬧了起來；

石頭也裂嘴一笑道：「哥幾個，你們去吧，待會兒俺幫你們去查查崗，不過回來的時候，記得給俺帶一隻烤鴨就行」……

「哈哈，難怪石頭不喜歡玩雞，原本他喜歡鴨啊」，又一個工友吼道；

「好了，走吧，去領完錢之後，趕緊去爽爽，媽的，都憋了一個月了，老子今天晚上一定要干那**整整一晚」，長著黃牙的猴子領著一幫憋壞的爺們走了；

待一群人走了之後，張石頭才緩緩合上那本厚厚的《驚世之言》，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

他當然知道這群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卻根本不在意，或者對於他來說這只是人生一段小小的轉折點吧；

經過一個月的學習與實踐，張石頭也知道披上一幅偽善的面具，去對待身邊的人和物；

畢竟這是爺爺的囑託和社會的需要，當然張石頭學到了兩句很實用的話；

一句是：「如果你沒有能力去改變環境，那麼你就得去適應這個環境……」

另一句是：「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你沒有能力反抗，那麼就你應該換一種方式去享受」；

所以現在張石頭不僅要去適應環境，而且他還必須去反抗現在的生活，那抹骨子的高傲不允許他就這麼默默地當一個碼頭搬運工，而後平實地度過一生；

就算他不為自己，也要為桃花村那養活他的1oo多戶父老鄉親想，而且他還有一心愿，那就是一定要找到李巧兒，天天抱著她那一對白生生的**睡覺；

張石頭將書放在屬於他那一張一米來寬的床頭，然後走出臨時板房，在外面的水籠頭下洗了一下臉之後，就朝對面一幢兩層樓建築的房子走去；

來到二樓最裡面的一間鐵門外，敲了兩下門之後，待裡面傳出進來的聲音后，張石頭才慢慢走了進去；

室內很簡潔，看起來也很乾凈，一張寬大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燙著卷的精緻女人；

女人精緻的容顏上化著些許淡妝，讓人猜不透她真實的年齡，而一身米白色的裙裝配以一條珍珠項鏈，更是給人一種高貴卻不失典雅的氣質，只是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卻又不是一個平常婦人能夠擁有的；

這個女人就是給了石頭一席之地的碼頭老闆沈婉君，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認可，那麼石頭還指不定窩在那個地方呢？

沈婉君道上稱她為鐵娘子；沈婉君那死鬼丈夫生前就是這一片的霸主，但卻被內鬼連同外人，在一次火拚中掛掉了；

原本以為能夠順利拿下這一片的對頭，卻沒有想到沈碗君會異軍突起，不僅沒有被人吞噬了地盤，反而帶著一幫子忠心的手下反吞了對頭的地盤，把現在位置相對較好的四號港口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裡；

沈婉君身後站著兩名黑衣保鏢，據說這兩名保鏢是沈婉君從某特種部隊高薪憑請來的退伍軍人；

張石頭並沒有多看兩個黑衣人一眼，而是憨厚地叫了一聲老闆之後，便站在那裡等待下文……

這時沈婉珍抬了抬頭，一雙銳利的眼神掃視過張石頭之後，閃過一絲陌生與警惕；

張石頭很好地捕捉到了這一絲信息，立馬說道：「俺是新來的張石頭，是財叔招過來的，現在在猴哥那組的」……

「哦，你就是張石頭，我聽財叔提過你，剛才猴子也說你老實、能吃苦，給這是你一月的工錢，好好乾，沈姐這裡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的」；沈婉君給張石頭遞過一個信封，在看了一眼張石頭之後，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張5o元大鈔，遞了過來；

這就是當大姐的魅力，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人心裡一熱，但張石頭也不含糊，道了一聲謝之後，數也不數就將工錢裝入了口袋；

可就是這麼單單一個動作卻讓沈婉君，輕輕地點了點頭，在沈婉君面前玩這套的新人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像張石頭這般做的如此自然；

只是沈婉君不知道的是張石頭根本就不知道他第一個月能夠拿多少，而且更加令沈婉君想不到的是張石頭已經知道為什麼會多出這5o元錢，因為他曾經也參與過一次與相鄰3號港口黑幫的小規模碰撞，儘管他只是作為外圍警戒，但畢竟也算半個功臣；

5o塊聽起來好像不多，但要知道在九十年代初，一張青蛙皮可是能夠買很多東西的；

就比如一個普通工人的家庭在那時候能夠拿上七八百塊，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而當時的豬肉才不過兩三塊錢一斤啊……

張石頭退出了財務室，下了二樓卻並沒有直接回板房，而是緩緩朝港口邊走去……

「嘖嘖，猴哥么，如果你是孫悟空，那麼我就是如來佛主，既然天賜戰機，如果不抓住，那可是要天打雷劈地」，張石頭一想起那一夜起來小解時所聽到猴子打的一個電話，心情就唄好……

石頭望了望停靠在碼頭那一艘艘巨大的貨船，不僅暗暗地想到：「終有一天老子也會成為這一艘艘大船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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