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懲罰(2)
許印子夫妻兩人折回客家菜館,點了三個菜,一壺米酒。她給蔣初安倒滿杯,然後往自己杯里倒。
蔣初安剛剛抱她時,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他攔著,說:「你是酒鬼投胎嗎?不許再喝!」語氣里儘是不悅。
「陪你喝點啊。」她並沒有因為他的不悅而不高興,而是微笑的看向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只得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
靠窗的位置,好處是可以一覽窗外的夜景:高大壯實、枝繁葉茂的大葉榕像一排排戰士一樣守護著來來往往的人,明亮的路燈照著一張張表情豐富的臉,或微笑的,或懊喪的,或亢奮的,或疲倦的…
許印子收回看夜景的眼神,雙手托腮,注視著對面正大口吃菜吃飯的蔣初安,看著,眼神在米酒後勁的作用下迷離起來,她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說:「我老公連狼吞虎咽的橫樣都這麼好看。」
蔣初安停下所有動作,看著臉色微紅,完全鬆懈下來的她,說:「你喝醉了。」
她笑了笑,說:「沒有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醉了,當年『酒後』的稱號可不是吹的。說,你這麼匆忙趕來為了什麼?」
「還知道質問,說明沒醉。」他放下心來,繼續吃飯,馬不停蹄的趕來,他實在餓極。
半小時后,蔣初安吃飽喝足,打道回府。
夫妻兩人一身酒氣的回到家。許希月和凌雲澤還沒睡,在客廳閑聊著,看見他們,起身迎上去。
「你們夫妻兩個是喝了多少酒呀?要不要扶一下?」
「希月看來對姐姐我了解甚少呀。這點酒就跟飲料似的。」許印子嘴上這樣說,實際上頭有點暈暈的。她坐進柔軟的沙發里在。
「吹牛,走路都走不穩,要不是我扶著,估計連家門都找不著。」
「蔣初安先生拆台第一名。」她喊完,然後接過許希月遞過來的溫開水,一口喝完。她太久沒有喝酒了,懷孕、母乳餵養,加上今天的神經一直緊繃。酒能讓她放鬆下來。
她窩在沙發里,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蔣初安不讓她如願,拉起她往二樓卧室走去。
「姐夫,等等,有件事情要跟您說,我這臨近生產,公公、婆婆要過來照顧,需要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這棟別墅雖然掛在姐姐名下,而姐夫也一向不拘小節,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的。
「姐姐的房子,你們隨意,住得舒心就好。」
「謝謝姐夫。」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說這話時,許印子側過臉看著他,看著,花痴起來,他就是這樣無時不刻的寵著自己,只因為希月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兩百多平米的別墅,讓她拖家帶口住進來。
「看夠了嗎?」他的聲音低沉的讓人心癢難耐。
卧房門口,他把她打橫抱起走向那張鋪著淺紫色床單的大床,然後輕輕的放下,如同放一件極其珍貴藝術品。
他俯身看著她,問道:「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許印子頓了一下,回道:「沒有。」
「看著我的眼睛…」他的話沒說完,嘴就被她堵住了。
他甘之如飴的接受她的主動,並在霸道與輕柔之間加深了這個吻,然後吻她的耳朵…,沒一會兒,她就開始胡亂的撕扯他的衣服。
他忽然間停下,邪魅一笑,說:「還記得我說要懲罰你嗎?」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此時她滿腦子都是他性感的軀體,哪還有縫隙想「什麼懲罰的事」,她仰頭吻他的喉結、鎖骨…
「你今天去見江壹炫了?」
許印子像觸電般停下所有動作,疑惑的看著他。
「江壹炫撥通電話,我正好在休息空檔,所以你們的對話,我聽得七七八八。我之所以這麼急著奔來,是怕你有事。收買冉溪這種事,他都做得出來,難保他不會做出傷害你人身安全的事情。」
聽到這裡,她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給了你機會坦白,但你選擇隱瞞。為了讓你長記性,必須懲罰你。」
「怎樣懲罰?」
「肉體懲罰。」
結婚四五年,他對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他不理會她眼裡的情慾,在一側躺下。
「算你狠。」許印子說完,轉過身背對著他,接著極力平撫情緒。
「對陣江壹炫已消耗大半心神,這會兒還要接受老公非人道主義的懲罰,這什麼命呀?」想著,睡著了。
一刻鐘過去,蔣初安見她沒動靜,於是起身看她,睡著了,這下輪到他難受,咕噥一句:「你倒是睡得香,徒留我難受,不知道是懲罰你?還是懲罰我?」說著,去浴室準備用冷水沖一衝。
第二天,許印子早起洗了個澡,便開始收拾行李,這一趟最重要的事情處理完畢,她要儘快飛回上海。
「老婆,你太殘忍了,七點不到,擾人清夢呀。」蔣初安說完,用空調被遮住頭。
許印子沒搭理他,心想自己也是有脾氣的。
見她沒回應,他探出頭:「老婆!老婆!」最後起身來到她面前。她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
「你怎麼不理我呀?」他說著,伸手拉著她一邊的胳膊。
「把你的爪子拿開。」
他得到她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話之後,才覺得不對勁。
「娘子因何生氣?」
昨晚的事情,想著不搭他話,冷冷他,結果他連她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這會兒是真生他氣了。
「我還在受罰期,麻煩蔣先生離我遠點。」話音剛落,就被他攔腰抱起。
「我明白了,這就把昨晚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我不願意了,趕快把我放下來。」
可他怎麼會放開她?他可是為自己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懊惱了一個晚上呢。
一個小時后,他問:「氣消了嗎?」
「沒有。你昨晚的做法嚴重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強烈譴責!」話,是狠話,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她就這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自作孽不可活!」他暗罵自己一句,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