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崩
夜國皇帝於昨日亥時駕崩,傳位於八皇子宋瑾繼位,於兩日後舉行繼位大典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
陳子嵐長相本就出眾,再加上那一雙星辰般光亮的眼睛,讓她更加光彩照人,將頭微微側過,看向德忠,未有一絲溫度的問道:「德公公不在八皇子,哦不,是皇上,不在皇上身邊準備冊封大典,來我這作甚。」
德忠微微欠了欠身道:「陛下讓老奴來提醒皇後娘娘明日的繼位大典,並讓老奴把衣服跟所用的東西送過來」陳子嵐微微一頓,簡單的應了一聲便讓德忠退下了。
子嵐看著窗外,眼角微濕,三年了,你...回來嗎,還回來嗎,待明日就要真的嫁給八皇子宋瑾啊,三年前你告訴我你要出征,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可是第二年先皇讓我嫁給八皇子,皇命難為我不得不嫁,但我與八皇子立定協議只要他若未登大寶,只要你回來他便與我合離,可若是他登的皇位,我便要喝下忘情湯忘掉你,與他在一起,若我三月未能愛上他,他允我離去....
翌日清晨
繼位大典
「拜天地」
「授玉璽」
「行三跪九拜之禮」
行冊封
「封,王妃,陳子嵐為皇后位居鳳儀宮」
「側妃儀沁為儀妃位居安樂殿」
「側妃雲汐為錦妃位居念雲殿」
「............」
「欽此」「禮成」
午後子嵐回到宮中,脫去風袍,換上便衣,偷拿了一顆催吐丸想了一會便與貼身宮女七七一起去了御書房,子嵐覺得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說清楚了,她在殿外深吸一口氣,進到殿內。
「臣妾,參見皇上」宋瑾見她過來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后而一想便知道她所來何事了
「皇后,來找朕所謂何事,朕已猜到大半」因為這兩天太過忙碌宋瑾的嗓子有些沙啞。
「既然皇上知道,那臣妾也不必拐外抹角了」子嵐長呼一口氣接著說「三年前我們的協議,我....」
「皇后!」宋瑾突然打斷,生怕子嵐反悔。
「呵~」子嵐輕笑后說道「皇上放心,子嵐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臣妾會喝下忘情湯忘卻與阿然的過去,但我只給皇上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我若未喜歡上皇上,就請皇上廢我后位,放我出宮」子嵐眼神堅決的看著宋瑾,這種堅決莫名的讓人感覺心疼。
「子嵐...」宋瑾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左右子嵐的決定,他知道陳子嵐這樣說意味著什麼,他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宋瑾苦笑道:「若是三月後你未喜歡上我,可否讓我知道你要去哪...」宋瑾望向子嵐,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姑娘。
子嵐為微微一頓說:「即是離開當然是要安靜的離開」子嵐知道她這樣說有多傷他,本就無心與他,何必浪費他的感情呢,三個月不過是給自己準備離開的時間和讓他死心的時間,他的深情應該給雲汐的....雲汐...
「德忠,忘情湯」宋瑾將忘情湯遞給子嵐。
子嵐看了看宋瑾,接過忘情湯,喝了下去....
「藥效半個時辰后發作。」宋瑾溫和地說道。
「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子嵐微微低眸較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眼中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子嵐從御書房出來后,宋瑾便讓暗影夜翼偷偷跟著子嵐,夜翼是暗影中武功最好的,所以子嵐很難發覺,此時的子嵐緩緩的走在回宮的路上,回憶著自己與阿然的種種過往,並跟貼身侍女七七說道:「記得初遇他時,他在京城的星苑客棧內彈得一手好琴,手指纖細,一副奶油書生的面孔,那時還與他合奏了一曲《酒館》,因琴結緣、生情,不曾想他是一位將軍,當他那日與我說時我也是講我也是一驚,當我去送他時,他嚴肅、鄭重與我平日里所見的溫雅公子截然不同,那時我才知道他是開國功臣墨老將軍的孫子墨蕭然,而星苑客棧不過是他的一家店鋪罷了。」子嵐看了看身邊的七七,又看了看遠方,微微一笑,便不再說什麼。
回到鳳儀宮時,半個時辰已經快到了,子嵐將所有的宮人差了出去,身邊只留下了七七一人,子嵐從袖中拿出偷藏在袖中的催吐丸,咽了下去,她不想也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嘔...嘔嘔」子嵐將忘情湯吐了出來,宋瑾...對不起
子嵐與七七收拾好催吐出的忘情湯后吩咐道「七七,我想歇一會,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奴婢知道了」七七會意的回答道。
七七10歲那年父母去離世,在村裡無依無靠沒有了親人,就來到京城,而後因為吃霸王餐被人暴打,幸得陳子嵐父母相救,陳氏夫婦看七七身世可憐,又與陳子嵐的年紀相仿,便讓她來到陳府做丫鬟,之後便與子嵐一起習武,讀書,早已成為子嵐的親人。
躲在暗處的暗影夜翼看了一會便回到了御書房內,房內的宋瑾背對夜翼,夜翼看了看宋瑾便將子嵐的情況如實稟報了出來,宋瑾聽到夜翼講述的,子嵐與七七講的她與墨蕭然的種種,還把忘情湯吐了出來時眉頭緊皺輕聲說道「就這麼想他嗎,呵~」
「夜翼,去查一下墨蕭然在邊境如何」宋瑾看了看夜翼說道。
你既然那麼想他,那我就讓他回來好了,宋瑾在內心獨自說道『我很期待那時你的表情啊..子嵐。』宋瑾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當年我為了娶你,去求父皇讓他鎮守邊疆,斷了你們的書信來往,可沒想到居然到現在還能念著他,子嵐你好執著啊....宋瑾微閉雙眼慢慢回憶著
次日
「如今戰亂已平,傳朕旨意,墨蕭然平定邊疆有功,於三日後回京為墨將軍慶功」朝堂上宋瑾溫和的說道。
「臣遵旨..」重大臣應道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
下朝後,宋瑾便帶著德安去往鳳儀宮去了,宋瑾知道陳子嵐有賴床的習慣,便免了他們的禮數,宋瑾怕吵到陳子嵐便讓他們都退下了,宋瑾走進陳子嵐的房間緩緩地坐在她的床榻邊,熟睡中的的陳子嵐與截然不同,熟睡中的的陳子嵐溫順懶散像極了一隻撒嬌的貓而醒來的陳子嵐對他理智冷漠毫無半點情分。
「哎...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讓一直這樣看著你」宋瑾一邊摸著子嵐的額頭一邊輕輕的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弧度。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陳子嵐才醒來,看到宋瑾陳子嵐內心一驚,連忙起身,欲起身行禮,宋瑾連忙拉住子嵐的身子道:「你我二人不必行比虛禮」
陳只好做罷,緩緩問到「不知陛下前來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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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性隨意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