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嘯來了，快跑
雨又變大了，胖子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雨，看情況很不妙。
看路牌，孫大立腦中過了遍路線圖，還有一條街就到中央車站了，登上火車就是勝利，勝利就在眼前了。
一聲尖叫從身後傳來，孫胖子還以為那邊的黑人暴動了呢，但尖叫的人越來越多，胖子轉身看去。
我尼瑪！如牆的海嘯正排山倒海地推過來，淹沒一輛輛塞車的車輛，吞沒一個個來不及逃走的活人，看那海嘯高度少說也有八九米高，正快速向孫大立這邊碾壓過來。
街上人群四散亂跑，塞車的司機和乘客驚叫著下了車，有機靈的傢伙踩著車頂跳來跳去，可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難免摔個狗啃泥，這傢伙來不及喊疼便被渾濁的海水吞沒了。
曹！孫大立拔腿就跑，跑向街邊的商務大樓，門裡的兩個保安還想攔住他，但被後續十多個滿臉驚恐衝進大樓的人給驚住了，也不明所以地跟著人群往樓里跑去。
一樓肯定不安全，胖子奔跑中看清布局，沖向樓梯間，玩了命地往樓上跑。
轟隆，海嘯衝進了大樓，捲起眾多雜物四處衝撞，跑得慢的一個保安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便被卷進水底。
只恨少生了兩條腿的孫大立沒在二樓停留直接往三樓跑，後面的海水已經從樓梯間上來了，又吞了好幾個絕望的人。
後面有人推了孫胖子一把，胖子失去平衡差點摔倒，還好扶住了牆壁。
「黃皮猴子，別擋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黑人怒斥一聲，然後跑上樓去。
「我草泥馬！」孫大立大罵一聲繼續往上沖。
到了三樓已經安全了，海水甚至還沒到剛才胖子差點摔倒的地方，但把二樓全淹了，二樓的水有近一米深。
胖子找了個座位坐下，滿頭大汗地呼呼喘著粗氣。
孫大立記得電影中下了好幾天大雨才發生了海嘯，但現在只下了不到一天海嘯就來了。
現實和電影不一樣啊，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海嘯來前，商務樓里上班的人不少，這時候樓里四處都是尖叫和哭泣聲，不少人都拿著手機焦急地打電話，但一直佔線，打不通。
為數不多的座機就成了香餑餑，不少人圍在那裡等著和家人通話。
有點冷，孫大立打了個阿嚏，他來到洗手間換下濕漉漉的衣服，從空間里拿出新衣服穿上，最後套上一件厚風衣，這下暖和了。衣服都是在那間超市裡「借」的。
氣溫下降很快，半個小時過去就到零下了，那桌上水杯里的水已經結了冰。
外面的大雨開始變成大雪，還夾雜著鴨蛋大小的冰雹，落在水中激起陣陣水花。
大樓早就停了電，備用發電機設在地下室，那裡早被海水淹了，不能起作用。
座機電話也打不通了，人群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還好大樓的安保主管站出來，他安撫住人群，帶著幾個手下在各個樓層尋找能用的東西。
還好大樓里有三家服裝設計公司，他們倉庫里的大量各式服裝解了燃眉之急，讓樓里的一百多號人不至於凍壞。
若是有救援最可能的就是快艇之類的船隻，因此樓里的人都集中在了三樓，這層樓離水面最近。
孫大立見到那個推了自己一把的傢伙，那黑人正裹著窗帘瑟瑟發抖大聲地和安保主管交涉。
「我們黑人是弱勢群體，應該先照顧我們才對。」
墨西哥裔的安保主管是個好脾氣的主兒，非常耐心地向那家話解釋著。
一個黑人保安不耐煩了，走上前拍著腰間的手槍說：「嘿，兄弟，你最好在那邊坐好，不要打擾我們發衣服，女人、孩子和老人優先，這是我說的，你有意見可以跟我說。」
孫大立看著那傢伙老老實實地坐會椅子上，路過的時候沒認出來胖子是被他推過罵過的人。
不生氣，不生氣！淡定，淡定！孫胖子壓下怒火給自己做著心裡疏導。
但實在壓不住，在那傢伙上廁所時孫大立拿著板磚給他開了瓢，又踹了好幾腳。
板磚是在街上隨便撿的，空間里還有好幾塊。
哎！還是衝動了，下次一定不能這樣了。
胖子自責一秒鐘，然後仔細看起牆上的城市地圖來。
兩小時后，沒有救援到來，城市陷入**之中，外面還下著大雪，能有救援才怪。
牆上的溫度表顯示室內氣溫到了零下三十攝氏度！
大樓里的眾人把木頭桌子、椅子拆了不少，點起幾堆篝火，煙霧繚繞的，熏得人老是咳嗽。
不知是誰找出一台收音機，裡面正播報著新聞，燈塔國各地都遭了寒流、暴雨、暴雪等極端天氣，各地都損失慘重。政府也發了公告，說已經組織了大量人手和物資，救援很快就到。
孫胖子撇撇嘴，心說這燈塔國的政府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他找到安保主管，編瞎話說自己有個朋友是氣象專家，建議不要外出，往後氣溫會更低，最好是有什麼燒什麼。
安保主管點點頭，但一句話就問住了胖子，「那你說這麼多人在這裡吃什麼？沒有食物和足夠的燃料，在這麼冷的天氣里，很多人可能撐不過今晚。」
孫胖子一愣，心說對啊，這麼多人吃什麼啊。
外面的雪變小了，能看到雪地上零零星星的人拉著行李往城市外面走去。
被孫大立胖揍一頓的黑人中年興奮地說：「我也要出去。」他說得太大聲引動頭上的傷勢，疼得齜牙咧嘴，伸手摸了摸綁著繃帶的頭頂。
安全主管也同意，開始動員大家準備外出，他打算往城外西南方走，那裡地勢越來越高，海嘯應該到不了那裡，興許還能找到汽車。
其他人也是紛紛發表意見，有住在城外的要回家看看，有要去找附近上班家人的。
孫大立非常誠懇地提醒外出可能會被凍死，強烈大家呆在室內。
「那你就呆在這裡吧，吃這些文件和電腦也不錯。」又是那挨揍的傢伙跳出來唱反調。
胖子覺得還是把他揍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