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從遇難者家屬那裡套情報

晚上七點孫大立回到家，把眾多商品收進空間，又從空間里拿出些食物，刷著最新爆炸案的消息吃起了晚飯。

在家呆了一個小時，孫大立覺得差不多了，出門打車來到市警局。

在公交爆炸案專案組安排給受害家屬休息的會客室里，孫大立見到了李詩情的父母，他趕忙上去安慰哭成淚人的兩夫妻。

孫大立又他們說了會兒話，起身去給他們接水，趁著這空擋觀察起其他受害人的家屬來。

孫大立發現只有八個受害者的家屬、朋友來到了警局，這不太正常，難道是有受害者的老家是外省，今天沒趕過來？

孫大立接好水送回去，對李父提議說想把會客室的家屬們都拉到一個群里，這樣案子有什麼進展都能通知到，要是生活中有什麼困難也能相互扶持一下。

李父李母都點頭贊成這個提議，孫大立便加了他們威信，又到其他家屬那裡加威信，隨便聊上幾句。

每個受害者家屬都很悲傷，但情緒還算穩定，孫大立一圈走下來加了他們威信並都拉到了一個群里。

原先孫大立重點懷疑的乘客有三人，其中焦向榮是個外來務工的四十多歲中年人，他老婆病死好幾年了，自己拉扯著女兒長大，女兒被安排在郊外學校住校。來警局的親屬就是焦向榮還上中學的女兒和他兩個同鄉工友。

孫大立在兩個工友口中得知焦向榮最近一直為錢發愁，工地一直停工他已快兩月沒活幹了，四處打零工也賺不到什麼錢，再加上女兒又要交學費。這一切讓焦向榮很焦慮，一直想跟著工友去送外賣，但沒錢買電動車。

這世道真是艱難，很多底層人都是掙扎求生。孫大立排除了焦向榮的嫌疑，連電動車都買不上那炸彈更不可能了。而且焦向榮有女兒，女兒是他的希望，那工友說女兒是老焦的榮光，她女兒從小到大得到的獎狀老焦都萬分珍惜。

安慰了雙眼哭得通紅的小姑娘幾句，孫大立又來到馬向榮家屬那裡。

來警局的是馬向榮的兒子和老伴兒，但已經離婚了。馬向榮是寧夏臨水人，曾因故意傷人坐牢幾年，老婆孩子不忍鄉里的白眼和閑言便搬到了嘉滬打拚，他老婆也跟他離了婚。他出獄后就在留在老家種西瓜，和妻兒很少聯繫，因為他兒子覺得自己在老家抬不起頭都是父親害的，讓他不得不很早就輟學出來打工。

「我都不知道他來了嘉滬，他都沒給我說一聲，我們已經好久沒通過電話了，他來也不給我說一聲。」馬向榮的兒子滿臉悔恨地說了和父親的過往種種。

這馬向榮嫌疑很大啊，孫大立又和馬向榮前妻聊了一陣，沒再挖出什麼有價值信息。

那個孫大立覺得嫌疑很大的陶映紅的家屬在會客室，同樣公交司機的家屬朋友也沒在，難道已經回去了或者還沒到？

孫大立詢問了李詩情的父母，他倆都搖頭說沒注意。

出了會客廳，孫大立拉住一個幹練的女警詢問情況，她禮貌地說不清楚便匆匆抱著文件走開了。

孫大立連問兩名警察都說不知道，他只能回到會客廳里。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孫大立勸李詩情父母先回去休息，被拒絕了，兩夫妻還想在警局多呆會兒。

孫大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先告辭了。

出了警局，孫大立打車前往公交公司，那公交司機的家屬親朋也沒在警局也很可疑，他要先去問問。至於陶映紅，她是一家化學品貿易公司的質檢員，那家公司在郊區，孫大立打算等先去一趟比較近的公交公司再去那裡看看。

孫大立剛離開警局，黑臉小江警官就風風火火地駕車回來了，他快步走到辦公室向師父張警官彙報情況。

「查清楚了，公交司機王興德和另一名被害人陶映紅是夫妻關係，兩人四年前來到嘉滬，兩人也分居四年了。王興德長期住在公交公司宿舍，據王興德同宿舍同事說他們夫妻的關係很差。」

頓了下小江警官繼續說：「陶映紅就住在她上車的港務新村附近居民小區，鄰居都說她很怪，十幾天前她租下的車庫還著了火。」

張警官聽完點點頭問：「沒搜查他倆住的地方？」

「我這回來就是申請搜查令的，我覺著這夫妻倆有問題。」

張警官讓小江去走程序，自己對著桌上的幾頁匯總情報陷入沉思。那報警人到底是誰？竟還給李詩情發了示警簡訊，而發簡訊的手機號還是大學城裡未出售的新手機卡，這又是什麼新的反偵察手段？

又一個年輕警官進來彙報情況：「張隊，李詩情的社會關係查清楚了，非常乾淨。她最後收到簡訊的最後落款『你可以信賴的朋友，陪你連著去了兩次醫院的朋友』還是沒查出來是誰，經過走訪她並沒有男朋友，最近也沒有她的就診記錄。」

張警官這下對報警人身份的調查又陷入了瓶頸。

孫大立來到王興德所屬的公交分公司，這裡的調度站還在上班，他謊稱是王興德的遠方表弟，剛從警局那裡出來，想來看看錶哥工作的地方。

「小夥子，你該明天白天來呀，現在公司里還沒下班的就剩我們調度室和幾趟夜班車司機了，連那線路隊長都下班回家了。」四十多歲的老調度員有些不耐煩地說。

孫大立遞過去一根華子讓老調度員態度轉變不少，孫大立乾脆把整盒都給了他，又給另兩個年紀稍輕的調度員一人一盒華子。

三個調度員都是煙鬼，得到一包好煙臉上都換上了笑臉，和孫大立聊了起來。

孫大立從他們口中得知王興德是個駕駛技術非常高明的司機，工作四年來從沒有過違章，而且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多次助人為樂拾金不昧。

這些情報孫大立早就掌握了，又旁敲側擊地問了王興德家庭背景情況，得知王興德不是本地人，因為妻子工作原因才來的嘉滬，但他和妻子關係不好，分居很久了。

既然有老婆，那她怎麼沒去警局呢，難道真的是關係破裂了，還是去了警局又走了，胖爺我沒碰到？

孫大立出了調度室往公交公司宿舍樓走去，他從老調度那裡得知王興德一直住在宿舍，沒和老婆一塊住，宿舍里還有個司機和王興德同住。

宿舍窗戶透著燈光，隱隱能聽到電視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