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階
所有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長老們都在等待著掌門的號令。
一位白衣公子從天而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只見他劍眉星目，俊朗無雙，衣衫飄飄，一塵不染。
只想讓人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衣公子落地，對著長老們拱手，長老們連忙回禮，隨機對著所有人說道，
「人都到齊了嗎？」
長老們中有人應答，
「都到齊了。」
溫和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洛青簡宣佈道，又不禁叮囑兩句
「所有長老發放令牌，然後新弟子們登上石階即可，不過師弟師妹們，可要量力而行。」
長老們都紛紛向自己帶來的弟子發放令牌，很多人拿到令牌就迫不及待地向石階奔去，那些人進去的一瞬間，就消失了，而在一旁的空中則是出現了一個用元氣化成的名單。
名單之上則是所有弟子登石階數的排名，排名會隨著數量不斷地在變換。
楚寂拿到令牌之後，看了一眼名單，才走向石階，剛靠近石階，余光中一個人影從石階之上被震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而一旁的長老們則是都搖了搖頭，有的長老感嘆道，
「此人黃階上品，雖天賦不錯，但心智不堅，也難成大器。」
楚寂看了那人一眼，總覺得有些眼熟，細想想，楚寂冷笑了一下，因為那人便是在他幼時欺負過他的一個人。
不再看他，楚寂緩緩走向石階，保持著警惕。
靠近石階邁腳的那一瞬間，楚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進去一般，再睜眼，看著眼前比之前長了許多的石階，驚訝之餘，一股壓力向他襲來。
楚寂穩了下身形，那股壓力就如同一把鎚子不斷錘鍊他的血肉和筋骨。
儘管沒到鍛骨境，但是現在若是提前鍛煉筋骨，好處也是極大的。
等到了鍛骨境，不僅境界之間突破起來更容易，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會更強。
楚寂觀察了下其他人，大多數是快步向上登，只有少數人在緩慢的登石階。
楚寂覺得，這石階淬鍊筋骨血肉的效果可能就是長老們口中說的「機緣」，只是很多人地虎並沒有發現而已。
楚寂等到他完全適應了第一層石階的壓力，才抬腳登上第二層，第二層似乎只比第一層要厲害一些。
大約過了半息，楚寂登上了第三層石階。
以此類推，楚寂每登上一層都要比之前多一點時間。
登上第九層的時候，楚寂突然感覺壓力很大，像是前面的所有壓力的總和。
而在登上第十層的時候，楚寂只感到僅比第九層的壓力要大一點而在登上第十八層的時候跟登上第九層的時候有些類似。
楚寂突然懂了，喃喃道，
「每九層是一階段。」
楚寂抬頭，看見了張霏霏在他前面第七層，登的最高的人不過也多他十幾階。
第十八層的壓力令楚寂有些頭疼，咬牙出聲道，
「我的境界相對於張霏霏一類的家族子弟還是太低了，而且我也沒有去進行基礎的一些煉體，這十八層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雖然有些困難，但楚寂覺得這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楚寂盤坐石階之上，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運行著混沌陰陽訣，血肉在錘鍊之中不斷地凝實，經過楚寂轉化過得元氣充斥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隨著壓力的錘鍊而融合在一起。
連同著壓力的淬鍊，含有兩種屬性的元氣也在發生碰撞。
楚寂忍受著極大地痛苦，但是自己的體質得到了極大改善，無形之間，那屏障就被元氣衝破，楚寂順利進入了煉體二重天。
驟然間，感覺壓力少了許多，楚寂驚喜交加，沒想到現在這個契機剛好就讓他進入煉體二重天。
感覺到這層對於自己不會有什麼幫助了，楚寂立即起身繼續登石階。
張霏霏停留在第二十五層很久了，感覺自己無法繼續往上了，就在原地休息一會。
向前看，最高的那個身影似乎也只停留在了三十二層。
自己趕不上他，就只能往回看，就看見了向上走的楚寂。
看見楚寂登上一個石階就停留一會，張霏霏就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其實自己走到後面也發現這個石階壓力是機緣了，但是有些為時已晚。
自己是天賦外放才強行走到這一層的，最開始以為往上走才有機緣，看著別人都走得很快，自己就一股腦就跟上來了。
一開始楚寂看見自己身旁的人還有很多，到了十八層往上人就很少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楚寂登上了第二十五層，眼前就剩一隻手數得過來的人。
楚寂看見張霏霏在一旁，張霏霏對他打了一個招呼。
楚寂點了點頭，應到，
「以後就在同一個宗門了，請多指教，張姑娘。」
說罷，楚寂又往上登了一層。
張霏霏看著楚寂的身影，淺笑道，
「後會有期，楚公子。」
楚寂登上了第二十七層之時，眼前突然出現幻象。
自己看見了一個男人，楚寂似乎對他有種熟悉感，但又記不起他是誰。
只是，他總有種莫名的心痛感，就像是萬箭穿心般。
楚寂說不出話，只是看見那個人男人在叫自己，不同的場景，都是那一個人。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柄劍。
為了結束這幻象，楚寂不知怎的很不忍心，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用力向前一刺，一劍穿透他的心口處，而那個人消散在自己眼前，自己則是口中一股腥味。
幻象消失，楚寂睜開了雙眼，環顧四周。
偌大的廣場落入楚寂眼中，四根雕龍的通天石柱在四個方位矗立著，地面是某種不知名字的石頭組成。
楚寂看著身邊都在休整的弟子，回頭就看見了張霏霏，明白自己已經身處玄天宗了。
楚寂的視線與張霏霏碰上。
張霏霏看著他，指了指自己嘴角。楚寂連忙擦了擦自己嘴角，才發現有血跡，他以為他吐血也是幻象中的一部分。
楚寂暗道不好，自己剛才險些就陷進幻象里了。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那種心痛感尤為真實。
可是自己似乎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楚寂有些疑惑，但無可奈何，只能先把心思收起來。
有一位長老站在廣場之上清點人數，清點完畢后，對著所有弟子大聲說道，
「自此以後你們就是玄天宗的外門弟子了，現在跟隨我去領你們的衣服，我會交代你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就會有弟子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楚寂起身跟著人群走，陌生的宮殿房屋落入眼中，時不時還會遇到一些穿著宗服的弟子。
那些弟子也在瞧瞧打量著他們，三年前，他們也是這般由長老領隊，去認識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