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虎難降
()面對陳莫邪突如其來的驟變,李青烏訝然無言。陳莫邪無所謂的一甩黑油的頭,叼上一支煙:「怎麼?真的沒有?上次我可聽你爹說你們村裡有個叫柳什麼的女人……」
「是柳淑琴吧!」李青烏似笑非笑,拿起木桌上自己剛才放的香煙,點燃之後狠狠吸了一口。
「對對!就是柳淑琴!」陳莫邪眯著一雙丹鳳眼,劍眉一翹接著問道:「我可是慕名而來的,那女人家在哪?」
「小…小邪哥啊!我覺得你也忒膽大了吧,柳淑琴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不是寡婦。」李青烏吸了口煙,現手裡的紅河還挺帶勁,望著陳莫邪,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說到此刻,院子突然外傳來腳步聲,李青烏以為是李純生回來,便站起身子向陳莫邪使了個眼sè,陳莫邪快整理了一番,坐在木桌旁,故作一臉深沉。
「純生叔!在家嗎?」一聲如黃鸝鳥般清脆聲音傳進院子。
「女人?」
「柳淑琴!」
前者是陳莫邪,後者李青烏。
不待李青烏再次站起身子,陳莫邪扔掉手上的香煙,大步沖向屋外,只留下李青烏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煙頭,捻滅。隨後獨自坐在小板凳上,悠閑的品味著手中的香煙。
待陳莫邪衝出屋外,正好撞在一個女人的懷裡,「哎呀!」聽到一聲細聲尖叫,陳莫邪急忙後退,估計是故意的。
「對不起啊!」陳莫邪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女人,愕然一呆。
「看什麼嘛!慫樣!」女人用手捂著嘴唇,笑罵道。
女人一雙杏眼泛著亮光,盯著陳莫邪,rǔ白sè的襯衣緊貼在上身,一對傲然堅挺的胸脯綳在裡面,在強烈的陽光照耀下若隱若現,陳莫邪雙眼一眯,心中驚呼:「我rì!沒穿胸罩!」
「你是誰?純生叔不在嗎?」女人扭翹著豐滿的屁股瓣子,細長的腿上穿著一件黑sè料子褲,撒著暗紅sè拖鞋,細聲細語的問道。
李青烏抽完煙,緩緩走出屋子外:「淑琴嬸子,我爹剛出去,待會就回來,要不你進來等會還是?」
「她是柳淑琴!」陳莫邪問道。
「不了,我是來借秤的,今年西瓜賣得好,我得親自過過稱」柳淑琴用手扇著脖子,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陳莫邪。
李青烏二話沒說,走進屋子,拿出一桿大秤,放在李淑琴身旁:「淑琴嬸子,這先借你啊,回頭一定要還回來啊!」
「真小氣!又不會丟的!」柳淑琴扭著屁股,彎下腰準備拿起大秤桿,「我來!這麼重的秤砣你拿不住的!砸到你怎麼辦?」陳莫邪挺身而出,故意抓住柳淑琴的手。
快縮回小手,深情的望了一眼陳莫邪,柳淑琴扭著豐滿的屁股瓣子:「那怎麼好意思呀,嘿嘿…」說完便往院子外走去。
陳莫邪雙手捧著秤砣,咽了口水,準備跟上去。
「小邪哥!你幹什麼啊!」李青烏突然拉住陳莫邪。
「送秤砣啊!」陳莫邪微微笑道。
「你還真敢去啊!你不怕他男人……」
「怕什麼!她都不怕,沒看到她在暗示我,說明什麼……嘿嘿」陳莫邪擺擺手嘿嘿一笑,補了一句:「說明她男人肯定不在家嘛!」
「不行!你能不能正常點!他nainai的!從我爹出這個屋子老子就沒見你正常過,這個女人不能碰!」李青烏無奈的罵了一句陳莫邪。
「呵呵…青烏啊,做為我們男人,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一個女人,女人下一刻做出的事,會出乎我們男人的意料!所以,不要帶有感情去看待柳淑琴,她只是個**……」
「能不能快點呀!」柳淑琴站在門口轉身喊道,打斷了陳莫邪的話。
「來了——!」
望著陳莫邪急迫的身影,李青烏望了一眼院子旁的土牆,坐在屋檐下的石階上,心裡說道:「nainai個腿!老子居然看走眼了,這個陳莫邪就不是個東西,你說我爹怎麼就認識他的?」
捧著沉重的秤砣,走出院子,陳莫邪跟在柳淑琴身後,望著她的背影,腦子裡一片充血,隨後居然想到一句話:前凸后翹,中間細,人間胸器,活逍遙。
轉了個彎,陳莫邪趕了兩步,追上柳淑琴:「淑琴嬸子啊,到了沒有啊?」柳淑琴停住腳步,突然摸了一把陳莫邪的褲襠:「急什麼嘛,看你急猴猴的樣兒。」
「淑琴嬸子這大白天的……」陳莫邪急忙反應過來,心裡暗道:「我rì!這娘們太放縱了,等會一定要狠狠地騎了她!」
「不礙事的!大熱天沒人,喏,到家了!」順著柳淑琴的手指,陳莫邪看到一堆麥稈旁坐落著一處簡單的院子,土牆木門,只有一件平板房。
走進院子,柳淑琴放下手中的秤桿,隨手將大門關緊,瞅了一眼陳莫邪,慢慢的朝屋子走去,咽了一口唾沫,陳莫邪扔掉秤砣跟了過去。
進了房間,陳莫邪突然感覺不知道幹什麼,傻站在一旁,柳淑琴轉過身,杏眼勾魂似的盯著他:「去裡屋坐坐,裡面涼快點。」
看著柳淑琴走進裡屋,緩緩解開襯衣的扣子,從上到下,一顆一顆的解開,不時望著一旁的陳莫邪,眼神中儘是yù望與烈火,當陳莫邪看到那一對雪白的肉團跳出時,再也忍不住,跑向柳淑琴身邊,上下手齊摸起來。
柳淑琴驚呼一聲,隨後兩人相擁一起,相濡以沫,口舌相交,陳莫邪緊緊抱住柳淑琴一把將她扔在屋子裡的一張單人板床上,柳淑琴勾魂似的的眼神盯著陳莫邪,只見陳莫邪微微一笑,沖了上去,猴急似的脫掉柳淑琴的褲子,順著兩對肉團慢慢舔下去,柳淑琴出浪吟,兩條腿緊緊夾住陳莫邪的腰間。
舌頭舔在身子上,一種酥麻的爽快感沖蝕著柳淑琴的神經,出陣陣快感的呻吟聲,陳莫邪雙手緊緊捏著柳淑琴的大肉團,舌尖靈活的在她古銅sè的身子上埋下了頭,吸允、輕咬、鉤舔,順著柳淑琴爽快的吟叫聲慢慢往下遊走……
「我rì——!」
突然,陳莫邪驚叫一聲,提起褲子快逃出房間,順著土牆翻了出去,朝李青烏家衝去。
柳淑琴緩緩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罵了一句:「呸!沒用的東西,都不敢試一下,嚇得就跑了!凈長了一張臉模子!」
李純生興高采烈的提著兩瓶太白酒,哼著小曲往家門口走著,忽然轉身:「咦!莫邪啊,你幹啥去了?」
「沒事,瞎轉了一圈」陳莫邪喘著粗氣,擦著熱汗,吐了一口唾沫,與李純生一起回到家。
打了一桶井水,給陳莫邪沖了個臉,李青烏邪笑著望著陳莫邪:「咋樣,騎了嗎?」陳莫邪擺擺手,一屁股坐在石階上,甩著濕潤的頭:「白虎難降啊!」
「哦?具體啥情況,說說嘛!」李青烏遞給陳莫邪一支煙捲說道,點燃煙捲,猛吸了一口「咳咳咳……」陳莫邪嗆得扔掉煙捲,李青烏撿起煙捲叼在自己的嘴上:「旱煙,自製的,烈了一些。」
「對不起!」
「沒什麼,煙就和女人一樣,就看你適合烈的還是柔的。」李青烏吸了一口捲煙,接著嘿嘿一笑,說道:「到底騎了沒有?」
「騎個屁!褲子一脫,下體無毛,白虎啊,會吃人的!我跑的快,不然我就被騎了!」陳莫邪搖頭嘆息,唏噓不已,彷彿柳淑琴是一同成年雌xìng猛虎,自己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差點就犧牲在那虎洞里。
「哈哈……」李青烏笑的站起身子:「怪不得她男人不敢呆在家,白虎難降,白虎難降啊!哈哈…」
「笑個屁!趕緊拿我的煙去!」陳莫邪呲牙咧嘴的佯裝招手沖李青烏打了一拳,卻被李青烏躲開,兩人在院子中互相廝打較勁,一旁的李純生慈祥的望著這一切。
村口
李青烏背著一把破舊的二胡,手上提著一個黑sè大布袋,站在一棵桐樹下:「爹,我走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李純生老淚縱橫,枯澀的臉龐顫抖的說不出話,只能摸了摸李青烏臉,擠出一句話:「張老頭子說的對,你有一腔熱血,爹不能老讓你憋著,百年復幾許,慷慨一時多,爹只能記住你經常念的頭兩句話,走吧!到了省城給李虎子家打個電話,讓他到咱家叫我一聲。」
「爹!等我有出息了,就回來接你享福!」李青烏緊緊抱住李純生,哽咽不止。
「給青雲稍的東西要帶好啊!走吧!」李純生背著雙手,強顏微笑,說了一句,便轉過身朝村子里走去。
一輛農用三輪車轟轟隆隆的駛來,依舊是那個去小杏村的農民兄弟,陳莫邪剛準備上車,突然想起什麼,疾步追向李純生:「純生叔,我給你帶的那袋玉米種子裡面有幾瓶農藥,你可要注意啊,都是易碎品啊!」
「莫邪啊!我曉得,青烏交給你,我放心,不求他能幹出什麼能耐,平平安安的就行!」李純生擦了擦眼角的老淚說道。
「純生叔,您放心!」
「嗯!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李純生遠遠看了一眼車廂上的李青烏,隨後黯然而去。
李青烏跳上車,看著年邁的父親黯然的背影,心中很複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走了又如何,想到這個,李青烏耳邊響起一句話:聖人無恥,凡人無知,不論無恥也好,無知也罷,帶著你的一腔熱血在這世間灑上一遭!。
「走吧!」陳莫邪也跳上車,給司機了一支煙,大聲喊道。
此刻,李青烏從複雜的思想中掙脫出來,重重吐出一口氣,準備拿出一支煙,一輛銀白sè轎車突然極從村子里衝出來,李青烏猛然站起身子,轎車裡面,馬雪蓮一臉享受的躺在座位上。
轎車遠去,李青烏知道,從此那個在他心中的一朵潔白的雪蓮花,慢慢沉寂在生命靜靜的一隅,或許悄然消逝。
每個人,也許都愛上過不愛他的人,永遠忘不了那時掉過的眼淚和受過的委屈,許多年後,回頭再看,她又有哪一點配得上我?在人生的長途比賽中,你是比她當時喜歡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優秀許多,只是她不懂你的好。多傻啊!那時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你總有愛我的一天,但到了那天,我早已經不愛你了。
我們總要慢慢成熟,將這個浮華的世界看得更清楚,看穿偽裝的真實,看清隱匿的虛假,很多原本相信的事便不再相信。但是,要相信,這個世界里美好總要多過yīn暗,歡樂總要多過苦難,還有很多事,值得你一如既往的相信。.
再次吐了一口氣,李青烏抓住車筐的鐵欄,沖著前方大吼:「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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