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監督
期中考試，語文老師看到戚敬凡的成績后，把他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語文老師講課時愛站在課堂中間，還最愛站在羅楚這兒，因為小姑娘會很認真回答她的問題，這讓在重理科的實驗班裡「地位低微」的語文老師倍感欣慰與感動。
一次講完課後，看到眼前的戚敬凡，想起了他那慘淡的語文分數，語文老師十分心累。
「戚敬凡，你這小伙兒是對我有啥意見還是對語文課有啥意見？！啊？！看你那成績，理科考多好呀，為啥語文就讓它拉後腿呢？！要不是語文太差，你理科總分是不是得第一？！那不得超過孫堯生啊？！」
班裡同學聽著老師的牢騷有些想笑。而語文老師感覺自己越說越氣，某人也沒什麼反應，老師轉過頭來又看到了坐在他前面的羅楚。小姑娘可算得上是語文老師的得意門生了！
「再看看你前面的羅楚，人小姑娘平時就表現挺好，這次考試作文又拿下全市最高分！跟人家坐一起這多好的機會啊！別人想還沒有呢！你怎麼就不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呢？！跟人家坐一起那麼久也不見你進步！」
戚某人這才有點反應，頓了下抬頭看了眼前面的羅楚。
而羅楚有些哭笑不得：老師您好歹是教語文的，什麼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既然有好資源，咱也不能浪費。這樣吧，羅楚，你負責戚敬凡下次的語文成績，平時包括監督他背誦默寫古詩文和做語文題語文作業。不許包庇他！聽見沒？！羅楚，下次考試得讓戚敬凡進步啊！」
語文老師看著羅楚和戚敬凡心血來潮的布置下了任務。而羅楚覺得很懵，怎麼自己就要負責讓戚敬凡考試進步了呢？！忽然給她這麼大的任務真的好嗎？！
不過小姑娘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安排，畢竟戚敬凡教自己理科時可從未藏私。現在他的語文成績需要幫助，而自己恰巧可以，自然會盡心儘力幫他。
本著互幫互助的人道主義精神，羅楚下了課就轉過去。先詢問了他的基本情況，但這人配合度不高，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積極配合的意識。小姑娘無法，只好要來了他這次期中考試的語文試卷。
羅楚把他的試卷拿到自己這裡看，粗粗瀏覽下來，發現他的邏輯性還是很好的，畢竟理科那麼強。
拉分的是古詩文部分和小說散文，就是需要感性思維的地方某人都不咋地。這次作文的議論性要求比較弱，某人的分就不太高。但卷面字體沒太大毛病，他的字雖不算頂頂好看，但也是很有韻味和特色。
小姑娘給他制定的補習計劃是每周做三篇古詩文閱讀和兩篇小說或散文的閱讀，並且要背或寫一段不少於百字的抒情片段。
羅楚自認為這些題量不多，每天抽個課間就能做完的事情。可某人卻「抗議」。
「那麼多啊！我寫不完！」
「就這些還寫不完？！」
「又不是沒有別的作業。」某人委屈的吐槽。
「那也不行！必須寫完！我答應語文老師下次考試讓你提高成績的！」在這件事上，羅楚可是很嚴格的。
「我做。」看到羅楚嚴肅的表情，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戚敬凡只好「認命」道。
不光如此，每次上語文課之前語文老師都會抽查上節課的內容，主要是抽查要背誦的任務。
戚敬凡這人之前對此並不重視，在早讀課能背就背，一切「隨緣」。
要是語文早讀還好，要是是英語早讀，這人就全在上課前幾分鐘抱抱佛腳。
他的記憶力還是很強大的，英語百詞作文幾分鐘就背的很熟練。所以一般只要任務不重，他在課前抱幾分鐘「佛腳」完全能「逃過一劫」。
但現在羅楚怎麼會再讓他這樣呢！
小姑娘自己早就把高中全部要背的課文都背好了，完全有時間監督戚敬凡背。不僅如此，小姑娘的目的絕非僅僅應付老師抽查。羅楚還會在上課前就讓他默寫，確保他真的會了。
在羅楚的「暴政」之下，戚敬凡只想逃。每次在羅楚檢查他之前，他都找機會偷偷溜走，而唯一羅楚找不到的地方就是男廁所。
於是就經常在男廁所門口上演這麼一幕。
「哎！周舟！你幫我叫一下戚敬凡！」
「哎！孫堯生，你幫我叫一下戚敬凡！」
「這位同學，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戚敬凡！」
……
有次，戚敬凡裝作自己真在上廁所，讓人告訴羅楚「他還沒好」。結果這姑娘來了句「沒事，我等他！」。那帶話的同學當場就沒忍住笑了。
對於羅楚這有些剽悍的作風，男同學們都十分「佩服」，並且對戚敬凡深表同情。
有時戚敬凡在和周舟等人玩的正嗨，羅楚就來揪人了。羅楚還沒開口，那幫男生就先起鬨。
「敬凡，又來找你了！」
「就是，別讓人家姑娘等啊！」
……
其實是因為羅楚在跟前，他們還說的比較客氣，怕姑娘生氣。
在私底下，他們都說語文老師給敬凡找了個「管家婆」，連敬凡上廁所也跟著。還有人說，敬凡真是「艷福不淺啊」，要是自己肯定無福消受……話里話外無不是嫌羅楚管的寬，同情戚敬凡。語文老師可能就隨口那麼一說，意思意思就行了唄！難不成敬凡沒考好還能真怪羅楚？！
羅楚當然沒聽說過，但對班裡其他女孩，那些男生就沒那麼顧忌了。趙千易趙蕈她們也聽過一些，趙千易本不想告訴羅楚讓她不開心。可趙蕈卻心疼羅楚吃力不討好，小姑娘沒那麼多顧忌，一時衝動就告訴了羅楚。
羅楚聽到也有些發愣，但還是對趙千易趙蕈說：「沒關係，我管的是戚敬凡又不是他們！嘴長在他們身上，我還能堵住不成？！再說他們可能也不是惡意。」
趙蕈心疼她但也生氣她「忍氣吞聲」，就算是沒有惡意，這樣說羅楚她就是生氣！趙千易就有些理解她為什麼「忍氣吞聲」，多說無益，只好抱抱她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