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湛州

慕容雪看著慕容迪一臉真誠的模樣，無奈應了下來。

路上，「沒想到坐車要這麼久，若是可以用法術，現在早就到了。」慕容迪伸了伸懶腰，雙手托腮，掛在車窗的邊沿上，看著一路的風景。

「切，你應該知道的。」慕容曦懶懶散散地說。

「哼，我當然知道。」慕容迪轉過臉來，狡黠地笑了笑，「越是離京都越遠，越敢生事。我倒想看看，這小小的湛州到底是誰在作怪。」

—湛州知府—

為了方便查案，三位公主秘密到達湛州知府處。湛州知府是個中年男人，叫王守泯。長得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笑呵呵的面孔倒讓人有點倒胃。

「不知是三位公主大駕，下官有失遠迎。」王守泯彎腰賠罪。

「多餘的話本公主不想啰嗦。王大人，本公主想知道，這湛州少女失蹤的案件是真是假，嗯？」慕容雪一臉嚴肅，雙眼直視王知府。

王守泯被她看得有些驚，戰戰兢兢地說「回公主，這…前些日子…似乎，有那麼一回事…」他越說越小聲。

「砰—」慕容迪拍打了一下桌子，「好啊你，知情不報更沒有派人細查，草草了事，我看你這樣如何為官？」她有些生氣地抓起王守泯的衣領，「哼，如何對得起這湛州的百姓？！」

王守泯被慕容迪嚇得一陣發抖，「公主明察，並非下官有意欺瞞，只是實在是…始終查無果啊。」

「好了迪兒，莫要衝動。聽著，王大人，我們來到湛州的事不可虛張，我們會來協助你們。但是，我需要你給我們一個身份。既是查案，那從現在起，我們仨就只是大人你的手下了，也方便我們進出知府的大門。」慕容雪說。

慕容迪放開了王守泯，王守泯連忙俯首道「下官明白。」

「既然明白了，那便為我們安排住處。還有，若是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慕容曦慢悠悠地道，「大人是個聰明人，知道後果會如何，對吧？」

有這樣三尊大佛在，王守泯不覺一身冷汗。「舟車勞頓，下官這就為殿下們安排住處，必不會委屈了三位公主。」

為掩人耳目，王守泯給她們安排了三間客房，就在縣衙里。既然查案的事人盡皆知，這樣做更不會讓人起疑。

房中。「大姐，你覺得王守泯這人是真無能呢還是耍花樣？」慕容迪微眯著眼，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沒看見他見到我們那樣，只怕又是個欺軟怕硬的。」慕容曦聳了聳肩。

「若只是個欺軟怕硬的那還好，不要是只老狐狸。」慕容雪看了看兩個妹妹，「不管他了，現下我們應該去了解下這整件案子。」她們都點了點頭。

慕容雪她們去縣衙查看失蹤人口的名單，看起來倒沒什麼稀奇。

「咚咚咚—」有人擊鼓，門外一片嘈雜。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民婦求見知府大人啊！」慕容曦和慕容迪立馬出門一看。她們都已換上縣衙的衣服。

「你狀告何事？」慕容迪問她。

「大人，昨日巳時之餘，民婦的女兒翠兒原本要上那寶和醫館給她爹買葯，可是…」老媼邊說邊流淚，抽泣不止，「翠兒如今還未歸家，想來是與先前的姑娘們一樣啊！還請大人主持公道，找回我的女兒，給我們個說法啊，我的翠兒啊…」

「是啊，如今這湛州是怎麼了…」圍觀的人開始喧嘩起來，百姓難安。

「您先起來吧。」慕容迪扶起老婦人，「請大家放心，知府大人一心為民，定會為大家查明真相，找回你們的女兒，我們也會全力處理這件事，還你們一個公道。」

好一會兒，大夥紛紛散去，慕容迪沉默不語。「迪兒？」慕容曦揮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慕容迪抬眸看她。

「想什麼呢？」

「可惡，竟然還敢！阿曦，你說，抓走那些十六七歲的少女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是為了歡快，也不必如此。」慕容曦低頭思索著。

「歡快？少女？」慕容迪小聲嘀咕著，陷入沉思。

「怎麼了？又有人來報案？」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慕容曦點了點頭，問「怎麼樣大姐，有線索了嗎？」

慕容雪緩緩搖了搖頭，一臉嚴肅。

忽然，慕容迪跑進衙里，把剛才慕容雪看過的冊子再看一遍。慕容雪和慕容曦疑惑不解，跟著走了進去。

「迪兒，怎麼了？」慕容雪問。

「你們看，這記錄了所有女孩失蹤的日子，從第一個在三月初七，第二個在三月十九，第三個在四月初一…到今天的翠兒已經是第八個了，照理推，該是…六月初一！」慕容迪有些肯定地說。

「今天是初二，翠兒是昨天不見的。看來，這兇手是有講究的。」慕容曦垂眸冷冷地說，「翠兒是昨日巳時出門不見的…巳時？！」慕容曦像點到了要點，忽地抬眸看向慕容迪。

「看來我們需要知道之前的姑娘是在哪個時辰不見的。」慕容雪說。

「也該是王守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慕容迪盯著冊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