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 第十六章 最劍神 十
蒼穹悠悠,大地寂寂,楓林蕭蕭。
人卻是匆匆,歲月匆匆,轉眼已虛度幾十載。
碌碌無為,所為何由?
惜哉,惜哉。
一代採花神大名鼎鼎的花蝴蝶喘息著,不語。
龍鎮天道:「人既將死,其言也善。」
他緩緩的走過去,接著說道:「我還想聽聽你說話。」
花蝴蝶笑了,譏笑、嘲笑。:「你有毛病?」
龍鎮天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說。」
花蝴蝶不語。
他握緊刀,閉上眼,刀光閃動,閃向自己的脖子。
他已決心不想再活著,再受侮辱、摧殘。
他覺得一個人活著,就是去享受歡樂、喜悅,享受歡樂、喜悅的同時也應該給其他人帶來歡樂、喜悅。人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有了人味。並不是來忍受痛苦、悲傷,與其忍受痛苦、悲傷,還不如死掉的好。
龍鎮天的刀光也一閃而過,花蝴蝶的刀光頓消,刀「叮」落地。
花蝴蝶冷冷看著他,不語。
龍鎮天道:「你沒有話,可我有話要說。」
他突然錐子般盯著花蝴蝶,目光中充滿了無法描述的怨毒、怨恨。說道:「我有話要問你?」
他冷冷地又接著說道:「你要是答不出?我就這樣來一刀。」
他的話說完,刀光一閃而過,道:「你要是說不好,說得沒有道理,我還是來一刀。」
刀光落在別人的軀體上,這人的臉上彷彿還隱隱現出無法形容的快感、歡愉。
花蝴蝶冷冷的盯著他,冷冷的盯著這個瘋子、怪胎、惡鬼。冷冷的彷彿已忘記自己軀體刀傷的疼痛。
花蝴蝶道:「你問?」
龍鎮天笑了,惡鬼般笑著,道:「你睡過多少女人?」
花蝴蝶笑了,譏笑,不懂。道:「我數不清了。」
這種事就像婊子睡過多少男人是一個道理,從未記過,也懶得記。
龍鎮天點頭,道:「你是不是自認為自己了不起,很高尚、偉大?」
花蝴蝶道:「不敢。」
他從未覺得自己是如何高尚、偉大,他甚至不知道「高尚、偉大」是什麼東西,什麼滋味。
龍鎮天道:「你能確定跟你睡覺的每一個女人都是自願的?」
花蝴蝶道:「是的,我確定,每一個女人都是。」
龍鎮天道:「你能確定跟你睡覺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快樂、歡愉的?」
花蝴蝶道:「是的,我確定,每一個女人都是。」
龍鎮天道:「你能確定跟你睡覺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無怨無悔的?」
花蝴蝶道:「是的,我確定,每一個女人都是。」
龍鎮天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
花蝴蝶道:「沒有。」
龍鎮天道:「其他人的感受?」
花蝴蝶道:「什麼人?」
龍鎮天道:「她們的丈夫?」
花蝴蝶的臉忽然僵硬,硬死。
他沒有想過這麼多,他跟她們在一起只是讓她們得到快樂、喜悅,得到女人一生中應該得到的享受、歡愉,就像鮮花應該在大地上得到陽光與春雨的呵護、愛戀,還有人類的讚美,從未強迫過她們什麼,甚至上床也是她們主動要求的。
他從來也沒有想過給於她們快樂、喜悅的同時會給她們的丈夫帶來痛苦、悲傷,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們有丈夫,有家庭。
可是他無形中卻給她們的家庭、丈夫帶來了無法忍受的痛苦、悲傷。
這種痛苦也許是大多數家庭、丈夫無法容忍的。
龍鎮天手裡的刀光一閃,花蝴蝶的軀體多了一道口子。
口子在流血,人呢?
他的軀體忽然間無法控制,不停的抽動、抽搐,他的臉已因痛苦、悲哀而扭曲變形,......。
龍鎮天錐子般盯著他,彷彿要將花蝴蝶的靈魂錐穿、錐死。說道:「你不該叫採花神,叫採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