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劍破長空

一劍揮來，氣勢如虹。

季禮面不改色，輕轉手腕，對手的殺招被輕鬆破解。隨即反手一劍，精準地刺中對方的要害。

劍招之快，對手根本無力招架。在他恍惚的一瞬間，這場比試便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不及他暗淡離場，便有新的挑戰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挑戰者手段各異，壓箱底的招式層出不窮。

有人擅詭道，劍光一波三折，聲東擊西；有人擅霸道，劍力無匹，具龍象之威；有人擅防守，能在猛烈的攻勢死死撐住……

「快去看看，那個人好像很厲害。」

「你去試試。」

……

挑戰者絡繹不絕，擂台周圍也聚集了不少看客。

但季禮並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劍，一劍破敵，一劍破蒼穹。

何為如入無人之境，恐怕就是此時此刻了。

就在這時，裁判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剛才在自由競技中飲恨的暗淡眼眸中，又燃起了名為希望的光。

十六座擂台上劍光四起，聲勢滔天。

有人發出勝利的呼喊，擁抱屬於勝者的榮耀；有人身形消散在天地間，只留下一聲模糊的嘆息。

季禮坐在台下，等待著。

「鄧太阿——季禮——柒號台——」

鄧太阿，與季禮乃是舊識，有過一面之緣，相傳其劍術造詣極高，從未全力出手。

一道金色的虹光墜落，緩緩走出一個魁梧的身影，揮動身前的大劍，直指季禮，一言不發。

季禮輕哼一聲，驅散圍繞的寒意，沉寂了十幾分鐘的劍意又再度燃起。

兩人並未敘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兩把紅雙喜六星微微顫鳴，大戰一觸即發。

一隻黃蜓落在場外，搖了搖頭，剛放下疲勞的翅膀，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氣浪掀翻，沒了蹤跡。

二人悍然出手，擂台一震。

鄧太阿上挑衝刺起手，轉瞬間便來到季禮身前，想一招定勝負

季禮曾見過鄧太阿的劍，對此早有準備，蓄力從側方也是一記上挑。

鄧太阿被打斷了攻勢，立即後撤。可季禮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箭步閃到鄧太阿身後，攔腰橫斬。

鄧太阿靠著敏銳的直覺，及時豎劍招架，卻也被迫滑行數十步。

季禮這時並未繼續追擊，兩人提劍緩行，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敵不動，我不動。雙方似乎都有些忌憚。

忽然，季禮踏步向前，每踏出一步，劍意便凝重幾分。雖然力道沉穩，但速度也是出奇的快，不到一息，便來到了鄧太阿身前。

謹以全靈交付於此劍之上，偉大的神明啊，請以此劍為憑——

——浩蕩長夜，至此而終！

爆發的光芒中，淹沒了鄧太阿的身影。

不對！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爬上了季禮的心頭。

他，鄧太阿，還在場上！

一道殺意凜然的劍光直逼季禮面門，季禮迅速抬劍抵擋。

忽然，那道劍光偏離了原本的路線，近乎詭異地轉了三百六十度，砍中了季禮毫無防備的後背。

季禮的身影也逐漸消散，化作一陣清風，呢喃到：「我輸了。」

裁判的聲音再度響起：

「柒號台——

鄧太阿——

勝——」

遠處，劉嶺淡淡一笑，轉身離去，看來新生中還有個有意思的傢伙。

鄧太阿雖然一身知識不強，但這份殺力絕頂的劍術足以讓劉嶺也稱讚幾分。

又是一個劍道大盛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