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灰暗鋪塵的遠方

「小魚，我走了哦。」

余小魚眼角泛著淚花，獃獃地看著飄走的大姐姐。

玲瓏見此有些不忍，多麼單純懵懂的小可愛啊，卻是早早地就得離開師傅身邊，獨自成長。

不過——好在有她玲瓏大師姐在啊！

嘿，嘿嘿～姐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溫聲道：

「小可愛，雖然你師傅一時不能陪伴你，但你並不會孤單，姐姐我會照顧你的。」

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唔，不過姐姐有好多工要打，可能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

說到這，玲瓏就從戒指內取出一塊小木牌，牽過余小魚的小手放在上面。

「那麼，你就拿著這枚令牌，有人欺負你的話就拿這個出來。我玲瓏魅力無雙，小弟無數，有這塊令牌就代表你是我玲瓏幫的二當家啦！」

余小魚被這個奇怪的小姐姐吸引了注意力，拿起那所謂的「令牌」一看。

純木質，手工打造成令牌模樣，幾乎什麼裝飾都沒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二」字。

？

余小魚打出一個問號，疑惑地問道：

「二，二當家？玲瓏幫？」

玲瓏自豪地點了點頭，很有氣魄地回道：

「沒錯！可以說雲霄宗每十個弟子中就有一個是我的小跟班。怎麼樣，你玲瓏姐姐厲害吧？」

唔，這位姐姐是不是哪本書里的「鳳傲天」啊……

待在這位姐姐身邊會被吸干氣運然後化作炮灰的吧？

聽此，余小魚的小腦袋瓜一轉，大大咧咧道：

「有腿你不抱，棺材里冒泡。你只是條蠢魚而已，那麼多顧慮幹嘛？」

小腦袋瓜不愧是小腦袋瓜，一下子就令余小魚幡然醒悟。

一路走過來她余小魚在困難面前永遠隨緣而動，而每次她的運氣都還不錯？說不定我余小魚也有個小主角的氣運呢？

那麼這個玲瓏大主角送上門來不就是我的氣運之一嘛？

通了，完全通啦！我余小魚命之註定就是個吉祥掛件呀！

「嗯嗯，玲瓏姐姐很厲害，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呢？」

呃？要幹嘛？

玲瓏稍一思索。

「唔，姐姐我接下來要去二長老那幫忙啦。這份工對姐姐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可能不能推掉來安排你接下來的事了。」

「不過正好與你的住所順路，那麼就跟著我一起走吧。」

說完，玲瓏就召喚出小白雲，就要抱起余小魚帶著她一起走。

余小魚下意識地也召喚出自己的，就要踩上去時就感覺自己被抱起來了。

？

余小魚再打一個問號。

？

玲瓏也跟上一個問號，獃滯地看著那朵小小的白雲。

直到余小魚掙扎的幅度逐漸大了起來，才反應過來將她放下。

余小魚率先發問：

「姐姐你幹嘛呀？」

玲瓏撓撓頭，不解地反問了一句：

「小可愛你不是練氣巔峰嘛？怎麼就能用風雲決了呢……」

啊？

余小魚更加困惑了，曦月姐姐第一個教給她的就是風雲決呀。有什麼奇怪的嗎？

「唔，所以是因為悟性嗎？這倒的確是一時的修為所遠遠比不上的。嘻嘻，沒想到小可愛你還是個潛力股呀～」

玲瓏捏了捏余小魚的臉蛋，笑嘻嘻地說道。

「那麼，小可愛你能飛嘛？光召喚出來可還不夠哦～」

一聽這小姐姐居然懷疑她天才少女余小魚的含金量，那她自然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余小魚沒回話，當即就踏上了自己的小白雲開始用意念操縱了起來。

小白雲不負所托，「咻」地就帶著余小魚飛出好遠，然後——就化作白汽消散了。

「啊呀！玲瓏姐姐救我！」

「……」

雲霄宗宗主府內——

「呵，這下肉身也重鑄好了，該著手魔族的事了吧？」

風無德避開這蠢兒子那面帶嘲諷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

「咳咳，當然，這自然是越早準備越好。有什麼需要你老爸我幫忙的，儘管提就是了。」

「……」

這老頭又想出力不出腦……

不過這老頭確實靠不住，唉，還得靠英明神武的宗主大人我啊！

「炎陽大陸那邊派人來過了，他們已經與魔族開始了初步戰爭。聽他們說魔族還未掌握魔紋，所以還堪可藉助神陸之力抵抗。」

「他們已向我們請求援助，我想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其他三大宗也都基本認可，具體協同計劃將於三日後各宗集聚協定。到時候老爸你便隨我去吧。」

風無德一愣，這還要他去幹嘛啊？他又不懂這些。

一看這老傢伙就是又想摸魚，風暮陽氣得牙痒痒，沒好氣說道：

「帶你去只是為了彰顯我雲霄宗組建此次聯盟的誠意與決心，你身為老祖不去不行知道不？」

風無德點點頭，反正這蠢兒子說啥他照做就是了唄。

「除玄御宗全力支持外，其他兩大宗估計更多的是望風而動……」

「呵，說什麼強行攻陷三座大陸，魔族怕是已餘力不足。他們又怎知道利用好這三座大陸的話，魔族可以以多麼恐怖的速度恢復實力。」

風無德點點頭，應和道：

「嗯，沒錯沒錯。」

風暮陽沉思了一會兒，格外沉重地開口道：

「若我們真能做到負隅頑抗，撐到開啟神聖階梯並不困難。只是這升入中界神域的名額……」

「死老爸，你遊歷無數，總共發現過多少處神力賜福之地？」

風無德有些尷尬，好在這次這蠢兒子語氣中似乎沒什麼怨艾。

「呃，我記那玩意兒幹嘛？」

風暮陽搖了搖頭，頗有些感慨道：

「呵呵，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這確實就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

聽此，風無德不禁沉默了。

過去么……

那是一段又一段的恥辱歷史與一代又一代的灰心失意啊……

身為渡劫巔峰，他也曾嚮往過更高的神域，那片更宏大的世界。

可惜，自萬年前起，不知為何就只有炎陽大陸的炎陽一脈之傳承還能被藉助，升入中界神域。

而其他四座大陸卻是萬年以來，一百多次的神聖階梯開啟之中，沒有一人得到認可，得到的只是無盡的屈辱與黑暗……

多少前人於這下界已是再無牽挂，抱著一絲幻想去繼承神力，試圖升入中界神域更進一步。可最終卻仍是絕望而歸，自毀道心而亡……

神力賜福之地么，除了炎陽大陸那幫人外，怕已是無人問津了吧？

高貴的神族，還真是令人無奈……

疾風之傳人到我這已是第二百四十九代……

小魚、曦月，老頭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得了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