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TWO ——黃泉之下的試煉——「不為人知的秘…

DAY TWO ——黃泉之下的試煉——「不為人知的秘…

小島悠二視角

時間:羽井澤木抵達黃泉鄉的那天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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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悠二,好久不見了。」

躲在暗處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這傢伙!為什麼會來這裡?」

「和你在這裡的理由一樣,我可愛的弟弟。」

時隔四年,我再次聽到了那個使我痛恨入骨的聲音,那個每晚纏繞在我的噩夢裡的男人的聲音。

「別那樣叫我!噁心。」

「悠二你很了解羽井澤木,對吧?」

「那又怎麼了,和你這傢伙沒關係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我絕不會讓四年前的慘劇再次上演———哪怕拼上我小島悠二的性命也是一樣。

「唉,四年不見,你的脾氣為何變得如此暴躁了?我說以前的你啊,可不是個對自己的親哥哥大吼的人喔。」

「自從四年前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已經不是那個孤僻的我了,現在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對羽井做什麼!」

「你看起來很自信的樣子,但哥哥我勸你不要跟我們作對最好,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喔。」

「哼!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得到父親的遺物。」

「好了好了,我可愛的弟弟,你是知道的,哥哥我沒有戰鬥的能力,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呢?

但話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絕對,父親的「遺物」可不只有你一個人的份喔。」

「雖然不知道你要怎麼做?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有生以來,我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有著如此強烈的覺悟。

「很遺憾啊,悠二,我們到最後都沒能達成和解。」

我的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那就沒有辦法了,悠二。」

腳步聲逐漸靠近,回頭時一個黑影已經從斜後方衝來。

第三者視角——

黑影靈活的刺拳直取小島悠二的胸口,待他下蹲閃過後瞄準腳踝的掃腿緊接而來,

來不及躲避的小島被踢翻在地,但他尚未放棄,強壯的手腕抓住了黑影襲擊過來的右臂,

蠻力將黑影的右臂捏的嘎吱作響,但就像沒有知覺一樣,

黑影將胳膊超乎常理的扭轉了180度抓住了小島的手然後又用左臂猛擊小島的側腹,

巋然不動的小島用右腿將黑影踹了出去,跌倒在地上的黑影迅速伏地挺身向後躍去躲避小島的追擊

而小島則不斷向前踏步拉近與黑影之間的距離,局勢開始變化,勝利的天平逐漸傾向了被偷襲的小島,

繼以側身的飛踢和生風的掌擊不斷命中黑影的要害,小島迅猛的左勾拳帶著殺氣奔向黑影的脖頸,

一連串的攻擊沒有任何間隙,強悍、危險且招招致命。

失去先手的黑影被迫躲避來自對手有力的連擊,用閃避的步伐在小島左右兩側來回交錯,

「呼——」

小島悠二的一拳帶著夏夜的陣風吹飛了對手的兜帽,

「你是!——今天巴士上的司機。」

「……」

一記膝頂從右腹部襲來代替了黑影的回答。

沒有閃避的小島用身體強行接住了攻擊,然後順勢將黑影過肩摔翻在地。

「……」

看準時機的小島毫無猶豫,他不會再犯下四年前的錯誤。

向後蓄力的手臂高高揮起,落下,砸向黑影的面部。

「砰!——」

火藥氣體的爆鳴聲伴隨著硝煙的味道傳出,即使裝上了消音器,

槍口綻放的微弱火光仍舊照亮了暗夜,噴射而出的彈丸完美地打進了小島悠二的後腦,紅黃色的不明液體濺滿了草地。

「啊嘞啊嘞,差點就輸掉了呢;過了四年,悠二你真的變強了不少呀,竟然能打倒「這個」,確實被你給嚇到了,

但你果然還是欠缺了一步,以為毫無戰鬥力的我什麼都不會做可是你最大的敗筆,不過,好險喔,幸虧今天我帶著這把「槍」以備萬一。」

男人以驚訝的柔和聲音說著。

小島悠二死前的回憶———

或許只有不到一秒鐘吧,但我想了很多

漆黑的夜,一個男人趴在又濕又黏的草地上,鮮紅色蔓延,

這是他的血嗎?不要錢的啊。

「……唔……嘔……」

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我有著一樣的容貌(雖然面部因為子彈而早已模糊不清)、身高,悲慘地想要說些啥,

可是他被血堵實的氣管顯然不允許他這麼做,沒錯,那個男的就是我。

或許被叫做迴光返照什麼的吧,但不得不說我到最後還是沒能保護那個青年。

實話實說,我第一次看見那名青年時就發覺了,他和我是「同一類的人」,

陰鬱的氣氛與他端正的五官毫不相符,沉默的樣子和三年前的我如出一轍,

平淡的撲克臉上掛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欠揍表情,

「嘿,需要我扇你一巴掌嗎?」

「……敬謝不敏。」

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後來我得知青年的名字叫做羽井澤木,是今年剛剛加入社團的新人,果然和我讀的是同一個專業,

在我看來大眾普遍存在一個誤區,就是認為學習社會心理學的人都會是社牛或者交際花。

其實恰恰相反的是,會願意學這樣一門教你怎麼和他人、社會友好相處的枯燥學科的人,

都是些人格消失的社恐、生活中交不到朋友的人。

所以羽井曾經問過我

「小島學長您這種受歡迎的人為什麼會選擇社會心理學?」

我那時並沒有直接回答他

「羽井,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異能存在的,對吧?」

「……嗯」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回應我。

「其實我知道你是異能者這事。」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表情。

「要說為啥,因為我哥哥那傢伙就是個異能者。」

「……原來是這樣,小島學長,您和您哥哥關係很差嗎?」

「有什麼差不差的,那傢伙可是親手殺死了親生父母啊!怎麼可能原諒他。」

「……」

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啊,現在也沒有機會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他一下的。

我並不是像現在一樣一直受歡迎,也不是沒有和他一樣過。

小時候本是個正常孩子的我,和那天生體弱多病的該死哥哥不同,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

父母怕我這性格在外面吃虧,讓我去學武術,所以我學了,但也因為學了武術而失去了很多。

上小學的一天,因為對欺凌同學的行為打抱不平的我被班裡霸凌的男生討厭、孤立,

甚至連被欺凌的男孩也跟著一起嘲笑我,遠離我。

精神霸凌就叫做這個吧,起初我不是很在意,照樣每天開心地去上學,

後來我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轉學的、同流合污的什麼樣的都有,

小學、初中、高中,我一直獨來獨往的活著沒有半個朋友,我一直認為就這樣就好了,

可是直到我那該死的哥哥殺害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我才轉變了自己的態度,選擇了社會心理學專業

開始說話變得大聲,開始變得外向,開始幫助他人,初次加入超自然研究社,為的就是查出那傢伙的異能是什麼,然後阻止他。

————但還是輸了,要說後悔或迷戀並不是完全沒有,可我覺得自己已經儘力了,並不是躺平或佛系,是真的認為沒辦法了。

如果非要說我還有一線希望,那就只能是我所認同的那名青年了,希望冷靜的他能夠阻止我那該死的哥哥,讓我們一家人在黃泉之下團聚。

拜託了,羽井澤木。

——羽井澤木,日記持有者——

時間:黃泉旅館的第一場試煉

「羽井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背叛大家呢?這是不可能的。」

「哦?您真的這麼認為嗎?小島學長,還是說叫您巴士司機先生比較好呢?」

「羽井!你要是再胡說下去,我可就要生氣了!」

聽到我的發言,「小島學長」動搖起來,而佐藤學姐則沒有放過「小島學長」口氣的異常變化。

「巴士司機是什麼意思小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

「不是啊,有禮奈醬,巴士司機已經死了,這是綾子親眼見證的,並且也親口告訴了我和羽井。羽井的懷疑明顯就是無中生有。」

「聽起來你已經在心裡做好對策了呢,巴士司機先生,那麼讓我們來對證!」

「羽井!不要拿那個死人的稱呼叫我,我已經說過了吧!」

「哦,您聽起來相當的生氣呀!難道您對死去的小島學長包有愧疚嗎?那麼您就更應該承認事實了,巴士司機先生。」

「等等,羽井,你說小島死了是真的假的?那我們面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佐藤學姐請先別著急,聽我慢慢道來。巴士司機只是我的臆測,尚不能確定,

但我肯定,咱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裝成的虛偽的「小島前輩」。」

「羽井君……,可以把原因……說給我們大家,聽聽嘛?……」

「嗯,在我們到達黃泉鄉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小島學長住在同一個房間,因為我晚上睡的很淺,半夜聽見了一些「騷動」。」

「所以,那有什麼?不要就僅因此而懷疑我啊,羽井。」

「不,事情是這樣的,騷動是小島學長半夜起來,我問小島學長他要去幹什麼,他只回答我說,「有人找我出去,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本想跟過去幫忙卻被學長給強行阻止了,之後我一直惦記學長的情況,直到半夜,綾子傳信息給我說她聽見了一聲槍響。」

一絲驚訝從小島學長面部的肌肉中浮現又像水中的波紋一樣消散而去,不留蹤影。

然後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眾人。

刻意避開我的視線的「小島學長」的臉上已經毫無吃驚之色。同樣的栞奈同學的臉上雖然也露出過驚訝但同樣快速地便消失無影。

只有佐藤學姐一個人臉上寫滿了問號,

「羽井,你的意思是兇手難道沒有使用消音器——?」

佐藤學姐的話還未說完,我就伸手制止了她

「大家,你們認為「悠二學長」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為了某個目的,我在「悠二學長」四個字上格外地加強了語氣。

「我認為悠二還算開朗吧,挺不錯的一個人的。但你現在為什麼要問這個,羽井?」

「先回答我就行了佐藤前輩,一會兒我會解釋原因的。」

「我覺得……小島前輩……很熱心……很會照顧……困境里的人。」

「輪到你了,巴士司機先生。」

「羽井!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那個死人!我就是悠二!」

我確信了一件事。

「說您是巴士司機真是誤會您了,實在抱歉。您就是小島悠二學長的哥哥,小島景次吧。」

男人的臉上第一次明顯地表現出了肉眼可見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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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異能的日記,是我謊言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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