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銅劍的來歷
眾人舉著火把走進墓室,將墓室照的通亮。
自然也看到了兩人的模樣凄慘,也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剛剛都經歷了什麼。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血跡,腰間裹著被血浸透了的布條;
一個臉色蒼白,大腿處有一道長長的傷口,身上沾滿血液。
林幼安自然顧不上理會眾人的目光,反而盯著潘宗丹。
他萬萬沒有想到潘宗丹竟然是這樣的人。
為了躲避失職的懲罰,竟然直接將首功按在了自己頭上。
雖然他說的恰好是事實。
不過這還是讓林幼安倍感無奈,真當他稀罕這個首功似的,他分明是怕背後人報復。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潘宗丹竟是這麼一個老六。
林幼安只好硬著頭皮,順著潘宗丹的話強勢說道:
「這小賊竟然還想在我面前逃走,也不想想我是誰,一記如來神掌就將他震飛掉進了池中。」
「那你怎麼還受傷了?」
范葭萱怎會看不出林幼安是在吹牛,忍著笑指了指林幼安身上的血漬問道。
「看到我受傷了,還不快點讓人給我包紮一下。」
林幼安沒好氣道。
「還有我,還有我。」
潘宗丹也是有氣無力應和道。
剛剛搶先喊出那句話已經用完了他最後一絲力氣。
林幼安幽怨地瞥了潘宗丹一眼。
怎麼不流血流死你個老六。
潘宗丹發現林幼安看著自己,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對他溫柔地點了點頭。
「放心,我還不會死,我老潘的體格滿咸陽都算是數一數二。」
切,誰關心你的死活。
你他奶奶的分明就是一頭血牛。
就在兩人說話間,小五已經上前為林幼安將大腿處的傷口包紮好了。
而范葭萱也是檢查完盜洞,安排了幾名黑衣衛進去探查。
「鐵牛呢?」林幼安看著范葭萱問道。
「我讓他先押著那個大力士回去看管著。除了他,別人我不放心。」
范葭萱解釋道。
接著她又讓幾名黑衣衛先護送林幼安和潘宗丹回去休息,她則是留下以防不測。
林幼安乖乖趴在一名黑衣衛背上,努了努嘴。
乾巴巴的,沒有鐵牛的背趴著舒服。
等他們再次返回陵墓大門口時,只見原本的巨門已經四分五裂。
切口還十分的平整。
看著林幼安眼神中的驚訝,潘宗丹解釋說道:
「這沒什麼,如果我有一把御賜的青銅劍,也能夠輕輕鬆鬆做到。」
這時林幼安想起了范葭萱隨身佩戴的那把青銅劍,與黑衣衛們使用的制式長刀確實不同。
「那把青銅劍竟然這般厲害?」
「這是自然,那可是出自墨聖之手。能獲得一把御賜的青銅劍可是我們武人的至高榮耀。」
說著潘宗丹滿眼全是羨慕之色。
「那比起我這把匕首呢?」
林幼安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匕首說道。
「一天一地爾!這把匕首雖然厲害,還能破了我的銅皮,但是比起青銅劍還是遠遠不如。」
潘宗丹不屑地說道,並沒有注意到林幼安話里將匕首據為己有的意思,反而繼續感慨道:
「那可是墨聖曾經煉製的寶劍。墨聖啊,十哲之一。如今他老人家已經很少出手了,陛下賞賜一把就少一把啊。」
十哲,
林幼安倒是知曉。
大秦有一個特殊的部門,名為不更,意為免充更卒之意,是當今秦帝上位后創立的。
裡面供奉著諸多能人異士,而最有名望的十人便是不更十哲。
他們十人也被稱為大秦十聖,是大秦的保護神。
而墨聖走的便是百工中的墨工一途,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你也不用羨慕,總有一天我們也會被陛下賜劍的。」
潘宗丹安慰地說道,也不知是安慰林幼安還是安慰自己。
……
翌日午時,林幼安正在屋子裡面休息,便聽到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打開門后,看到渾身上下纏著白布的潘宗丹站在門前。
他還搖了搖手中提著的酒罈。
「今日,幼安與我痛飲幾杯。」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敢喝酒?」
不過林幼安還是側身讓潘宗丹走了進來。
潘宗丹進屋,將酒罈放在案几上,盤腿坐下說道:
「幼安,我與你說,酒乃忘憂君,適量飲酒,強身健體,去病棄疾。」
「那如此說來,你也不用吃藥了唄,那還纏著這些布幹什麼?浪費。」
林幼安依舊鐵青著臉看向潘宗丹。
他現在一看到潘宗丹這個大黑臉,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情。
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完美的計劃竟然毀在了這麼一個大血牛手裡。
算計來算計去,算回去了。
「就我這體格,不吃藥過兩天也就都好了。」
潘宗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用碗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下后,繼續說道:
「其實身上的都是小傷,我就是故意裝裝樣子,到時好多得點賞賜。」
「主要還是被赤叟那叛徒偷襲傷到了腰子,要好好休養一番,短時間內是去不了教坊司了。」
說完潘宗丹便一臉怪笑地盯著林幼安,彷彿再邀請他一般。
林幼安乾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說道:
「你今天來找我不只是喝酒那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潘宗丹聽到林幼安話,黝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笑得比哭還難看。」
林幼安冷哼一聲調侃道。
「切,就我老潘這俊秀的容貌,豈會難看,我看你就是嫉妒。」
「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
潘宗丹俯身趴在林幼安身前小聲說道:
「昨天老兄我也是迫不得已,等東陵事畢,我就有機會上戰場領兵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一點差錯。」
「你要幫我一起保守這個秘密,以後你就是我潘老黑的親兄弟。」
「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的敵人還是我的敵人。」
「況且我已經連夜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彙報了上去,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否則那就是欺君之罪。」
「當然我也為你記了首功,這就不用跟我客氣,誰叫我樂於助人呢。」
林幼安心中也是頗為無奈,說的好像他很稀罕這個首功似的。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如此發展,他也只好點了點頭。
「你昨天不是還羨慕范葭萱那把青銅劍,如今你就有機會獲得。」
「真的假的?」
林幼安有些不相信潘宗丹的話。
昨天看著那滿地的石門碎片,林幼安可是驚訝至極。
在他九年義務教育的認知中,青銅器可是萬萬比不上鐵器的。
而鐵冶鍊技術的發展也是社會進步的一種表現。
但是在這裡,林幼安知道煉鐵技術發展已經不弱。
他之前還好奇范葭萱為何放著更好的鐵器不用,反而使用一把青銅劍。
原來這青銅劍竟然出自墨聖之手,可謂是削鐵如泥。
這不禁讓林幼安大為好奇。
「想什麼呢,我騙你玩呢。」
看著林幼安想入非非,潘宗丹毫不猶豫地戳穿了他的幻想。
我去,你個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