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果然這人難纏,快綁死了
扈家莊大敗,死傷無數,劉璟落馬。
扈三娘不再放水,三刀二式,逼開祝彪,去救劉璟。
欒延玉橫槍策馬直衝而來,早一步而到。
伸手一抓,如鷹抓小雞一般,把劉璟提在馬上。
「扈家娘子,還要再斗嗎?」
扈三娘挺著雙刀,看著欒延玉,心中大亂,猶豫不定。
祝彪大喜,往欒延玉而去,舞動槍桿已然近身。
「我先殺這個賊,再說。」
扈三娘大叫道:「祝彪,你敢?」
「嘿嘿,潑婦,你奈我何?」
眼見祝彪,槍要刺入劉璟后心。
欒延玉抬起手中長槍一撥一帶,二槍碰撞火花,爆發金石之聲。
格擋住祝彪長槍。
「咦,教師為何阻攔?」
「這人身份不一般,我有大用,不可殺了他。少莊主可率領本部軍馬,去捉扈成,我來會會扈家娘子。」
祝彪眼神狡黠一轉,笑道:「如此也好,辛苦,教師了。對了,教師如何突然從後面殺來?」
欒廷玉哈哈大笑。
「前門,我已破黃安,可以被朱富引領水軍接應,走了那賊將。
祝龍也打的李應大敗,逃奔去了,正在追趕,我放心不下你,繞路走小道,特來救應。「
祝彪大喜!
「哈哈哈!哥哥也贏了李應,虧江湖上說他如何了得,不過如此,如今,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而已。」
欒廷玉道:「乘勝追擊,一戰而定。」
祝彪看了扈三娘一眼,依依不捨,轉而眼神篤定,透漏一股了狠厲,拍馬去了。
欒廷玉道:「扈家娘子,你的刀法,我都知道,你勝我不了,你棄了武器,我保他性命無憂可好?」
扈三娘看著身邊團團圍住的庄兵,又看著昏迷不醒的劉璟,心中焦躁!
「扈家娘子還要再斗嗎?」
咣當一聲,雙刀落地,驚起塵埃!
欒廷玉呵呵一笑,舒了心中的一口氣,如果真刀真槍對付扈三娘多少要浪費一些手段,現在扈三娘棄了武器,自己更有時間去追擊官兵,做清尾工作!
「得罪了!」
欒延玉示意身邊心腹去捆綁扈三娘。
「你把他給我,我扈三娘不會逃走,說到做到。」
欒延玉冷笑不止,毫不猶豫,把劉璟仍在扈三娘腳下。
「我信的過扈家娘子!」
扈三娘急忙摸了劉璟後背,好在欒延玉沒下殺手,沒有傷到脊骨!
「活該你這人,死了才好!」
劉璟疼的齜牙咧嘴不敢說話。
對著扈三娘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虛弱表情,暈倒過去!往扈三娘懷裡倒去!
「唉,你這人...」
欒廷玉有點看不下去,對身邊幾人大喝道:「你們二十人護送扈三娘進庄,好生相待。其餘人隨我去追何濤。」
扈三娘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賴一般劉璟,臉色紅暈密布。
摸著劉璟氣息沉穩,猛然也把懷中的劉璟仍在地上。
「看什麼看,叫我背嗎?」
眾莊客陪笑。
「三娘子,庄內請,小人們抬著就是,抬著就是...」
......
欒延玉這邊引著三四百騎兵往山下而去。
接連破了黃安、扈成。
擒拿了劉璟、扈三娘,氣勢如虹。
可惜官兵有個「神級技能」,那就是逃跑技能賊快,
黃安跑的快,何濤也不逞多讓。
祝虎前去追趕,欒延玉心中始終放心不下。
事情出奇的順利!太順利了,到底哪裡不對呢?
為什麼心中這麼不安呢?
欒延玉不斷催促眾人往山下趕。
行不多久,突然一聲號炮響,密林里射出撲天蓋日的箭雨。
許多庄兵不及防禦,身中數箭,馬匹還在衝擊,人已經狠狠跌下馬去。
「轟隆!」
「嘶嘶」
欒延玉大喊!
「戒備!戒備!」
馬匹俯衝,沒有辦法停步,倒在地上的屍體,只能被身後的馬蹄踏碎,頃刻成了一推爛泥。
欒延玉心中大疼,往前面百餘步那些弓箭手而去。
百餘步,幾個呼吸足以!
欒延玉指揮大喊!
「左側西南,沖!沖!沖!一個不留!」
眼看要到,眾騎兵身體前傾,提槍預刺。
依靠馬匹的衝擊,對付弓箭手,直接橫慣挑起,哪裡有還手的餘地!
「轟隆!」
一聲巨響。
最前面的一批騎兵,陷入陷坑,身後馬匹控制不及,如疊羅漢一樣被擠進陷坑,坑內苦竹槍如插串一般,插著馬匹、庄兵!
不斷哀嚎,動彈不得。
欒廷玉一看不妙,這裡什麼時候挖的陷坑???
大喝一聲,提韁縱馬,神威大顯,越過的陷坑,就來刺前面弓兵。
弓兵背後,大喊一聲。
躍出一騎黃驃馬,全身盔甲鐵罩,只露著雙眼,舞動長斧,直劈欒延玉面門。
「賊子安敢!」
二人攔住廝殺,弓兵急忙退後,衝出一排排盾兵和長槍兵。
攔住一些漏網的騎兵就戳,陷坑的哀號庄兵也不曾落下一個。
欒廷玉心中疑惑!
「哪裡來的伏兵,實力這麼強悍?」
回頭去看身邊只剩三五十騎。
其餘騎兵都被分隔,戳翻,已經死了七七八八。
心在滴血啊,祝家莊就這幾百精銳騎兵啊。
欒廷雲死命來斗這大漢,逼開這人!
大叫道:「撤退,原路退回,從後門回庄內。」
話猶未了,一聲炮響,身後退路上,衝出一條大漢漢,也全幅盔甲鐵罩,只露著雙眼,引領著二三百個穿著扈家莊衣服的庄兵,
「嗖嗖嗖!」
一波箭雨,孤零零隻剩欒延玉一人!
欒延玉看著呻吟不絕的庄兵,瞬間手腳冰涼。
這太快,太果斷了。
四百騎兵,轉眼沒了,死的不明不白。
這一行人把自己圍在垓心。
為首大漢,大喝一聲,舞動大滾刀,與先前那個那大斧頭的一起,前後夾擊,來戰欒廷玉。
欒延玉悄悄左手摸下隱藏的飛錘,瞅準時機,砸向這人面門。
「著!」
這人似有防備,撥動大滾刀,格擋開去。
「可惜了!」
欒延玉二柄飛錘,先是砸了劉璟,沒來得及拿回就走了,這一柄沒想失手了。
欒延玉看著這一鏢突然冒出來的軍馬,令行禁止,全身透著肅殺之氣。
那漢加速拍馬,大笑道:「教師,還有什麼手段?」
欒延玉不會坐以待斃,不管身後大漢,拍馬挺著鋼槍來格擋滾刀。
「哪裡冒出來賊人,好大的力氣。」
那大漢也不搭話,只管廝殺,大開大合,一刀比一刀兇猛。
「招式不錯,不是我對手!」
一交手,自覺這人難纏,雖然武藝不是自己對手,可這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欒延玉引著這漢往左邊小路而走!
鬥了二十餘合,只見身後那漢緊緊跟著,並未一起前後廝殺,心中豁然明白。
「他們是故意不殺我,引我往這邊走?」
「你們不是的扈家莊人馬。」
「教師,也看出來了,只是遲了!」
這時候,山下突然大亂,漫山遍野,亂糟糟的都是原本追趕何濤的庄兵,不知道被什麼人追趕!
這一夥兵馬見了,呼嘯一聲,轉身都往林子去了,轉眼不見了身影。
又過了一會,何濤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官兵們氣喘吁吁,追趕不及祝家莊眾人,也不以為意,歡天喜地,互相爭搶滿地物資和陷坑的人頭。
只是這二個大漢,緊趕緊走,輪番纏鬥欒延玉,逼迫往小路去。
三人斗不到二十餘和,漸漸偏離大路,那使大滾刀的招式有些先亂了。
欒延玉鬆了一口氣。
「好笑,他們的兵馬都散了,裝神弄鬼,看我捉了你二個。」
正想之際,背後又追上一個全身盔甲的壯漢,挺著一條大禪棍,高聲道:「兄弟們歇歇,我來會會。」
二人都道:「這人果然厲害,哥哥小心。」
欒延玉一想:「這夥人早有預謀,都知道了我的招式,我須往莊裡哪裡走才正道。」
可顯然欒延玉太低估了這一伙人的計策,在沿路關口,都是推到的橫木,攔阻去路,逼迫自己改換路線,這三人緊趕慢趕輪番上陣,逼迫往山中走。
欒延玉焦躁不已。
四人趕了二三里來路,又斗二三十餘和。
欒廷玉,遠遠看著前面路上又有二個全副武裝,戴著青銅面具的攔住去路。
拿斧的大漢,一旁掠陣很久,瞅到欒廷玉的破綻,攻擊上來。
欒延玉正待以一敵三。
三條大漢趁機抽身,前面二個等候多時的早奔上來又一起廝殺。
欒延玉大驚,這五人,任何一人,武力都不差。
如果自己單獨對戰任何一人,沒人是自己對手?
二人,三人齊上也是不怕。
可現在對方是專等自己,摸清了自己的招式,車輪戰,這就有點頭疼?
「不知惹了哪路好漢,不敢真面目示人?」
一群人都不回應。
欒延玉早失了暗器,一步一步算計,一點不漏痕迹。
欒延玉左右衝突,沖不出去。一伙人五條巨漢,輪番酣斗,逼的自己偏離的回庄的路線。
突然一人道:「教師果然好武藝,何必為祝家莊陪葬,助紂為虐,欺壓百姓呢?」
欒延玉喘著粗氣。
「這裡一片太平,如何就是助紂為虐?官方又曉得什麼道理,搞得現在這個模樣?」
為首一人攻勢一緩。-
「我們相鬥許久,深愛教師武藝為人,引到此地,就是不想教師被害。祝家莊你保不住了,還要打嗎?」
「如何保不住?」
「教師想必自己心裡清楚,何必自欺欺人,我們五人都只是攔路小兵,更有許多軍馬早已布置。」
欒延玉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這是哪裡的人馬?
「你們?」
「祝虎、祝龍已經死了!教師再想一想?」
欒延玉大叫。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教師若一心求死,我們都罷斗,你回庄內一看便知。」
五人突然讓開一條路。
「你們是為了拖住我?」
五人又不應話了。
欒延玉慢慢後退,退了百餘步,脫離戰圈外,拍馬往山上去。
急急而奔,行不到半里路,路上突然冒出絆馬索,欒延玉眼疾手快,提韁躍馬,一躍而過,猶如神人。
哈哈大笑:「這也想抓...我?」
只見草叢裡突出一排排撓鉤,樹上扔下二三十個套索,四周草地里都是陷坑,遠處接連倒下一排排樹樁.....
「我X...」
欒延玉躲了一個絆馬索,馬腿早被撓鉤斬斷,套索漫天而來,死死纏住,動彈不得,被拖下馬下。
「快堵住嘴,速撤!」
欒延玉還要再罵,嘴裡硬塞了一個麻核。
身後五人趕過來,笑道:「這人果然難纏,快綁死了!」
欒廷玉嘴裡嗚嗚大叫。
「教師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