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恐怖古堡被炮灰的前女友(6)
越想,陳悠悠就越巴不得現在就將那隻黑貓抓過來。
李達幾人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想法幾乎和陳悠悠一致,紛紛狂熱地盯住那隻傲嬌的小黑貓。
李達思索一下,隨即笑著開口:「小無,你運氣真好。」
季無用腳趾頭想著都知道李達接下來想要說什麼,聽聽,平時一口一個「季無」,現在改成了「小無」,她理都沒有理他,毫不畏懼地轉頭對上燕尾服侍者畫筆描起來的那雙眼睛:「所以,只要住滿三天?我就可以離開?」
燕尾服侍者似乎也沒有料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可以抓住他話中的細微規則,但是按照規矩,又不好不回答,只能扯了扯那張畫起來的嘴巴:「按道理是這樣。」
話剛剛說完,他深怕季無再問一些什麼,連忙後退一步,和暗角的黑暗融為一體,再也找不到蹤跡。按道理?那肯定就有什麼「不按道理」的,季無低垂眼帘,開始思考,換了一具身體,所有一切重開,實力還是太弱了,但是「規則」之下,遊離一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喵喵,喵喵,過來啊。」就在這時,一聲刻意壓低刻意溫柔的聲音傳進了季無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扭頭看去,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陳悠悠拿著桌子上的一塊牛排,試圖引誘小黑貓。
見季無看過來,陳悠悠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隨即她換上了熱烈的笑容:「小無,你這隻貓哪裡抓的,怎麼還會說話呢?」
「人都能顛倒黑白,茶里茶氣,貓怎麼不能說話呢?」季無對著陳悠悠露出一個嬌怯的無害的笑容。
「你!」陳悠悠哪還不知道季無在暗示什麼,氣急之下想要說些什麼,又想到了什麼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她眼睛不著痕迹地瞥了一眼小黑貓,露出了似乎被傷透了心的勉強笑意:「季無,我實在是不知道哪裡惹著你了,讓你這樣子說話,如果是因為李哥打你那一巴掌因為我的話,你也打回我了。而且現在我們在這種情況下,你能不能不要生氣賭氣了,我們好好想想辦法,早點出去。」
嗯,好濃,好正宗的茶味,對此,季無真的覺得這個自說自話的茶姐很煩,她微微一笑:「啊對對對,那你想出辦法來了嗎?」
「我...」陳悠悠也沒有想到季無會這樣說,一時語塞,連忙朝對面的李達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無......」李達見自己的「好兄弟」吃癟,剛剛想開口,就被季無那雙眼睛一看:「怎麼,還是你想出辦法來了?」
「季無!」李達看向那隻黑貓,還以為季無還是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小女友,「你手上那隻黑貓,看樣子能夠帶我們出去,你問問他吧。還是你已經有了什麼辦法,別這麼自私,你怎麼連我都不告訴了。」
「咦!臉真大!」回他的不是季無,而是小黑貓陰陽怪氣的語句。
李達的臉一下子掛不住,但對著一隻貓,還有可能是救命的貓發不出脾氣,只能對著季無:「你最近怎麼回事?你看看你像一個好女友嗎?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平時就老是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醋!我都說了和悠悠只是兄弟!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鬧這些小脾氣!」
季無讚賞地揉了揉小黑貓,輕咳一聲,準備開噴:
「我家小黑說得對,不知道是誰臉這麼大!自己有女朋友和所謂的異性「好兄弟」卿卿我我,別人不發火,還真把別人當傻子。我看你是想回到過去當一當左擁右抱的美夢,可你除了有一張超級厚的臉皮你還有什麼?瓜子殼大的腦仁嗎?還是空殼的!」
季無的聲音很好聽,如黃鸝輕鳴,但這說出來的話簡直顛覆了這幾人對她平時乖乖巧巧的印象,一套話下來,把李達說得暈頭轉向。
李達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就看到季無厭惡地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好像和他說話是髒了自己的衣服一般,他差點被氣死,就聽到季無開口:「哦對了,我都忘記說了,分手。出去別說我是你女朋友,談了都丟人,誰是你女朋友啊,別給自己的厚臉皮貼金好嗎?」
陳悠悠臉色不可遏制地出現了喜色,而李達則是臉色一變,皺眉說道:「我不同意,季無,你是因為我打了你一巴掌生氣嗎?我都說了悠悠是我的兄弟,你當時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別鬧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季無冷笑:「你不同意有用嗎?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請求你的同意,謝謝。」
李達的幾個兄弟一看季無態度嚴肅,不像是開玩笑,一想到那只有可能庇佑自己的黑貓還在季無手上,生怕季無因為和李達分手遷怒他們,不把一些線索告訴他們,頓時好聲相勸。
李達的表弟李風最是著急,在餐桌那頭急切勸道:「季無姐,我一直都知道你和我表哥是相愛的,這些都是誤會啊,怎麼會分手呢!」
季無好笑地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睛一直盯著李風,把李風看得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真是可笑啊,原來他還知道原主是李達的男朋友啊,之前李達每次出去廝混都是這個表弟到原主那裡打掩護,他嘴巴甜,又是李達的表弟,每次一邊給李達打掩護,站在道德制高點說原主不給男朋友空間,又一邊從成績優異的原主手上套些資源出來。
現在有可能侵犯到他自己利益了,這不就急不可耐急哄哄地第一個跳了出來。
「哎呀咱們季無就是心裡不太舒服嘛,季無一直都貼心,這次的確是李達做錯了,李達,你還不真誠給你女朋友道個歉。」說話的是杜二哥,平日子裡最會做老好人和稀泥的人,說是讓李達道歉,話里話外倒是將季無的情緒一筆帶過。
陳悠悠看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好言相勸,又感覺季無受到了眾人的看重起來,就感覺骨子裡有螞蟻在爬,渾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