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塵

今日，日立中天，照遍萬物山間正是一處好風景。

在山間的一處岩洞中，睜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而在旁邊，站著一個道士。

「師傅派我來請你出山」

那人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厚厚的灰塵，此人正是蕭子啼。

蕭子啼掐指一算，小聲說道。

「今日是師傅羽化之日！」

……

「啟稟陛下，下官一個月前便開始夜觀天象，發現北斗七星的瑤光星的星位有所變動，如今是初秋，斗柄本應該向西，如今斗柄卻略微偏南。而且近幾日北斗七星也格外的耀眼」

北斗七星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哦？竟有這等此事？那依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陛下，斗柄略微偏南，由陰轉陽，近日七星也格外的耀眼，或許南方有天命之人」

在大殿之上，上奏之人，正是貞觀謀士，徐世紀。

金鑾大殿，龍椅上的，正是唐貞觀的皇帝李治。

「如果真是天降此人，那一定要為我大唐所用，杜大人覺得如何？」

「陛下聖明，下官願意帶人南行尋找此人」

「嗯，很好。其他大人覺得如何？」

大殿之上的百官皆是高呼。

「陛下聖明」

李世民見此，便說道。

「杜大人，持朕的金牌，帶兩千兵馬，南下尋得此人」

「是，陛下聖明」

……

蕭子啼走出山洞，站在原地，只是輕輕一抖身上的灰塵，便消散無影身上的道袍彷彿一塵不染。

行走在那熟悉的道路上，顯得是那麼的悠然。

道觀還是那個樣子，四處殘敗不堪，一路直到蕭子啼師傅的房間，還是那個老道，盤坐在床上，兩邊都有道士，可是人數反而不如從前了，只有四人。

老道見蕭子啼來了，勉強抬起了頭。

「你入山中，修行已有九年，如今怕是也有小成了吧」

蕭子啼見此，內心也是悲痛。

「天罡以會上18術，地煞以會上36術，以得天仙」

老道聽完，點了點頭。

「我教能出你此一人，看來是蒼生之福，既以得天仙，便賜你玄字，號玄凈吧，我也是在這把拂塵就傳給你了」

老道將手中的拂塵給了蕭子啼，蕭子啼跪在老道的面前雙手接過。

「多謝師傅」

當蕭子啼說完，老道的雙眼緩緩落下，沒了生息，道士們見此，紛紛跪拜。這時天空中彷彿響起了一陣仙樂。

因為沒有銀錢，不能舉行該有的儀式，做了一個很大的孔明燈，把老道的遺骸放在孔明燈里，在夜晚點起孔明燈，飛升上界。

整個道觀中加上蕭子啼只有五人。這蕭子啼時開口問道。

「你們今後是什麼打算？」

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道士說。

「在這裡呆久了，倒也有了感情，不想走了，我留在這裡」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人群，還剩下另外三人。蕭子啼問

「你們呢？」

「師傅走了，沒什麼可留的了，我想還俗」

另一人說。

「那我去別的道觀，繼續做道士」

最後一人說。

「我也是，我跟你一起，去別的道觀」

三人說完，同時看向了蕭子啼。

「你呢？」

蕭子啼笑了笑。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還繼續做道士，不過我要去遊歷紅塵」

第二日一早，他們紛紛遣散，只留下一人。

走出道觀的門，回頭看去，才見到牌匾上寫著，紫雲觀三個字，整理好道袍，手持拂塵，手中拂塵一揮。

轉眼間就來到了雲端之上，三十六天罡術之一，騰雲駕霧之術。

只是瞬息之間，便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淮南道治所揚州。

在揚州的上空，蕭子啼隱去身形，落在了揚州城外。

洞中修行九年，想到了很多事情，悟到了很多事情，不管當初那個21世紀與自己還有什麼關係，既然自己來到了這裡，那就選擇當下。

蕭子啼就住在揚州，本就是貧窮人家，所以住在城外的一個貧窮村莊里，13歲那年，山中有一群馬匪，下山之後燒殺搶奪，村裡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蕭子啼一家就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進了城，報了官。第二日山中的馬匪就被官兵剿滅。

當年出生時，天地異象，本應該夭折，卻被高人所救，活到了14歲，洞中九年修行也算得有些本領，當初救自己的高人應當是山中的山君所救。

約摸行了半個時辰，見到前方有一村莊，蕭子啼點了點頭進了村裡。

看著殘破不堪的村落，不禁感嘆了一聲，荒冢一堆草沒了。

如今已有十年，可是人有煞氣，惡靈存在，蕭子啼心想，這不正是他該乾的嗎？

手捏劍指，嘴中念《度人經》：

「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

元始天尊，當說是經，周回十過，以召十方，始當詣座。天真大神，上聖高尊，妙行真人，無鞅數眾，乘空而來。

飛雲丹霄，綠輿瓊輪，羽蓋垂蔭，流精玉光，五色鬱勃，洞煥太空，七日七夜。諸天日月，星宿璇璣，玉衡停輪，神風靜默，山海藏雲，天無浮翳，四氣朗清。

一國地土，山川林木，緬平一等，無復高下，土皆做碧玉，無有異色。

眾真侍座，元始天尊，懸座空浮於五色獅子之上……」

一刻之後，煞氣消散，一片凈土。

此時山中傳來一陣虎嘯。

「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蕭子啼知道，它就是山中的山君。

「山君，不知你還記得我嗎？我剛出生時，便是山君你救的我」

過了一會兒，山中的山君開口道。

「原來是你呀，洞中來吧」

蕭子啼從山上的小路上去，快到山頂了，有一岩洞，進去之後可看到岩壁上有一些發光的苔蘚，走到盡頭。就看到一隻老虎卧在草堆上，一旁競還有一些野果。從這裡可以看出，這山君吃素不吃葷。

「山君」

「你真是當年的那小孩？」

「如假包換」

山君站了起來，看著蕭子啼。

「還記得當年你剛出生時，天降異象，我正在洞中修鍊，險些被雷給劈倒，當我得知這異象是由你引起之後，我才決意要幫你，我暫時變成了人形，拔掉了自己一顆虎牙，叫你的爹娘磨成粉給你吃了下去，才保你一命。」

「看你如今的成就，倒也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