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居

酒泉居

酒泉居。

安丘城裡最大的消金窟。顧名思義以一口酒泉而聞名,傳聞那口酒泉每日都可自行噴出好幾百斤靈酒,酒泉居的掌柜以酒泉為中心,建造了一座寬約十丈深一丈的漢白玉池子,用於放置多餘的靈酒。

來到酒泉居門前,李修平抬眼看去。

酒泉居佔地面積很大,只比城主府略遜一籌,位於主街的門面上有一塊氣勢很足的金字匾額。裡邊分為三個區域,第一個區域就是正常吃飯的地方,有大廳,有雅間。第二個區域就是那口酒泉所在的區域,那裡自然也可以吃飯喝酒,不過服務品質嘛,比第一個區域高出不知多少。

至於第三個區域,各位還是自行腦補為好。

走進第一區域內,就能看到很多跑堂小二,他們熟練的在個個客人之間穿梭,端茶倒水。他們也負責接待進門的客人,說幾句好話,引路什麼的。干這份活兒,有著不少外快,因為一些客人一高興就會給些打賞,所以這些跑堂小二們最喜歡的就是有錢的主兒。

李修平作為安丘城裡最大的敗家子,在進門之後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今天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因為最重豪奢的李大少極為反常的在第一個區域停步,也沒有給打賞,點的菜也不貴,只是一些清涼時蔬和幾碟下酒菜。

那個帶李修平二人進入雅間的小二在走的時候,神秘兮兮的問了一句,要不要美人足。

李修平聽罷連連搖頭,只要一些幾日產的酒泉酒。

所謂的美人足,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其實就是少女的洗腳水。酒泉居每天都會安排一些長相極好的妙齡少女,在用特定的藥水沐浴過後,就會去酒泉所在的漢白玉池邊泡腳。這樣一些獨好這口的客人就能邊聊天打屁,邊欣賞少女玉足。

其中不乏一些文人騷客,喝醉后留下一些騷文,打油詩。

其中最著名的一句便是,酒泉美人足,飲後有余香。

後來一傳十,十傳白,這種酒泉居特有的酒水,便被稱為美人足。如今的美人足那是芳名在外,每天賣出的數量甚至比酒泉原漿還多,價格也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李修平自認是無法接受的,說到底那可是別人的洗腳水,咦,這麼想都會覺得變態,噁心。

等小二走後,李修平關上了雅間門,他剛一轉身就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雅間窗口欄杆上的猴子,那隻猴子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似乎還入了迷。

李修平也走過去,往下看去。

我去,高處不勝寒啊。

二樓的雅間可以把一樓大廳的一切盡收眼底,一樓的大廳正中央是一個漢白玉圓台,圓台之上亦有幾個舞姬在幾個清倌兒的演奏下,翩翩起舞。

她們穿的衣服能夠極大的襯托出她們的氣質,那深深的溝壑,讓李修平這種在看動作片時,有碼無碼都能一眼確定尺度的大宗師都直呼好傢夥。

無底深淵啊。

李修平看了看下面的風景,又看了看旁邊的這隻大猴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傢伙由於小時候體弱多病,他爹煉了一門極為霸道的煉體功法,這套功法可以改變人的體制,增強陽氣,不過就是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在大成之前必須是處子之身。

但是看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想必是逼得很難受吧。說實話就他現在這副痴迷的模樣,李修平在心裡著實是為他捏了把汗,你說這要是哪天邪火攻心,走火入魔了,可咋整。

不過很快李修平的視線就從猴子身上挪了開,因為他注意到了三個熟人,朱家倆兄弟和柳萱,他們正坐在對面的雅間里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的。

我靠,這丫頭片子才和我分開多久啊,就又和他們攪在一起啦。

真厲害啊,一手準備兩手打算,海王見了你都得甘拜下風。

於此同時對面的三人也注意到了李修平。

朱家兄弟一見李修平就來勁了,倆個人幾乎同時起身。且不說上午的在演武堂吃的悶虧,如今還有柳萱坐在旁邊,他們怎麼都該表現表現。

學生時代的少年郎就是如此,在漂亮女生面前都會極力的裝叉,以便在女生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其實這沒什麼卵用,不過就是在單純的犯賤而已。

只是這兩個傢伙剛起身就看見一旁的猴子,他們瞬間就愣住了,不是說這個傢伙還在護衛軍嗎,怎麼在這兒出現了。

要說每次和李修平不對付,他們也就欺負欺負咱們少城主大人嘴笨,過過嘴癮,真要動手打李修平,誰敢啊,李修平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他老子『大魔王』李宏伯不是吃素的。

而那隻瘋猴子可不一樣,發起瘋來那可是六親不認,上回就是他把朱家兄弟給扔進了糞坑。安丘城裡除了李家就屬張家父子最不好惹,前者是實力和地位在那擺著,後者則是那不服天不服地的怪脾氣,張家父子做事的原則就是能動手就盡量不吵吵。

而最令人稱其的其實還是李家和張家倆家之間的關係,倆家家主是鐵打一塊,張正心甘情願的在李宏伯手下做了二十年護城軍首領,瘋猴子張侯又是李修平的跟屁蟲。沒人知道李家父子給張家父子灌了什麼迷魂湯,這件事情是安丘城最大的不解之謎之一。

朱郝愣了片刻后,沒有作妖也沒有幹嘛,只是沖著李修平微微抱拳化解自己的尷尬。李修平自然沒興趣搭理朱家那兩個喜歡吃屎的笨豬,對於朱郝抱拳更是視而不見,只是多瞟了幾眼柳萱。

而柳萱則是有意無意的低下頭,躲避著李修平的目光。

李修平搖了搖頭,自顧自坐了下來,並叫回了正趴在欄杆上流口水的林浩。

他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並遞了一杯給張侯后,說道:「對了,猴子,你不是在護衛軍嗎,怎麼回來了。」

張侯雖說也是南明宗的外門弟子,不過卻沒有在演武堂修行,而是一直在外城的護衛軍營里受張正的親自教導,這兩年時間裡張侯都少有回到內城。

張侯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杯中茶水后說道:「我爹讓我回來的,說是內門弟子選拔要開始了。」

「什麼時候的事?」

李修平有些疑惑,這明顯就很重要的事,為什麼在原主的記憶里沒有啊。

在思考了片刻后,李修平瞬間就明白了。操,這傢伙肯定就沒打算參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張侯答道:「差不多還有半年的時間。」

李修平繼續問道:「不是還有半年時間嗎,你不加緊訓練,怎麼回來了。」

張侯繼續答道:「聽說演武堂為了提高自身在四大地區的排名,從宗門裡請了一個特別厲害的教官來進行集訓,我爹已經給我報名了。」

「厲害,有多厲害,比你爹還厲害嗎。」

「不知道,反正我聽我爹的。」

李修平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嗯,聽話的孩子就是好,說啥就是啥。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柳萱會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集訓名額的事。不用多想,集訓的名額肯定是要用錢的,而柳萱一個平民子弟不可能能拿出那麼多錢。眼見著找自己不行,就找到了朱家。至於朱家會不會同意,應該多半都會,全力去幫助一個強者或者一個未來的強者,是這些大家族們都會做的事情。還有就是朱家倆兄弟那副恨不得趴地上當狗的模樣,這事應該是沒跑了。

看來之前是自己想叉屁了,一個結交天才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哎,算了,又沒有什麼實際損失。

「大哥,你該不會要參加內門選拔吧。」

張侯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造得李修平一愣。

「我,我應該要吧。」

「大哥,我勸你別去,選拔雖然有教官看著,但還是容易出現危險,死人都是有可能的。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基本上就是去送菜的」

李修平聽到那個死字后就后脖頸子一涼,他畢竟是和平年代穿過來,而且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在死一次划不來啊。

「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就是一場考試而已。」

張侯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大哥,你有所不知,參加選拔的不僅僅是演武堂的弟子,還有一些世家弟子和一些活躍在西南大山中的採藥人。他們大多都是見過血的,尤其是那些採藥人,每天都在妖獸嘴裡搶食,早就練就一身殺人技,出手往往沒輕沒重的,而且生死大多都在一瞬間,教官們有可能會救援不及。」

李修平的額頭已經鄒成了一堆,他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了。被張侯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現在所待的並不是什麼法制社會,很多危險都是潛在的,就像之前那個沒臉的傢伙一樣,說不得那天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死翹翹。

張侯再次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最不喜歡修行了,你不用強迫自己,繼續過你喜歡的閑雲野鶴的生活就行,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好吧。」

李修平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主和張侯感情是沒得說,可是這古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張侯,那傢伙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加上之前在巷子里,這已經是第二次說要保護我了,這傢伙該不會男女通吃吧,太可怕了。

被他這麼盯著,李修平都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融化了。

我謝謝你啊,不用了,我對擊劍可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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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天神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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