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車上的謀殺
常三偵探之黎明殺手
第一章火車上的謀殺
外面的雪似乎越來越大，這讓很多221次的列車上的乘客直到十二點的時候都興奮異常。畢竟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靠著窗子邊的一位大約五十歲的人卻似乎睡的很熟。他穿著厚厚的棉服，這讓他感覺不像是個坐火車的旅客，反而就像在家裡，自由自在。
他身邊的座位是空著的。胡陽站之前，這裡有個年輕人，從首發站上來之後就不斷的玩著遊戲。而且放著很大的聲音，這讓坐在後面的一對中年夫婦很覺得有點煩躁，不過他們的兒子似乎非常開心，一直站在年輕人的身邊看著他的手機。
胡陽站的時候，這個年輕人下去了。小孩子回到了他父母的身邊，而這個穿棉服的人，似乎一直都趴在前面的桌子上。
「柯遠，你手裡的糖哪裡來的？」
「是那個爺爺給我的。」小孩指了指前面的人，「我剛剛去的時候就給我了，我已經謝謝他了。」
柯遠的爸爸點點頭。
「估計他也是去晨陽的。」
「當然了，這這下面火車沒有停靠站了。柯遠，你困不困。還有三個多小時呢。」
「不困，媽媽，你把手機拿來，我也想玩遊戲。」
「不給。你也不也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整天玩遊戲，你現在的視力都不如以前了。」
「今天不是周五嘛。再說了，這麼吵，我也睡不著啊。」
「睡不著也要睡。柯碩，你抱著他，我去倒杯水。」
孩子的爸爸點點頭。他看了一下前面老人桌子上的茶杯。
「舒暢，給他也倒杯水吧，輕點，不要吵醒他。」
「好的。」
舒暢站起來，走到前面的位子上拿起了水杯。她忽然看到老人旁邊的座位上有著一張白色的紙條，紙條是捲起來的，但是上面畫著一個骷髏。
過道的中間站著一個人，擋住了接水的地方。舒暢對著他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男人並沒有一點微笑的回應，反而是對著她瞪了一眼，然後向著他們的車廂走過去。
舒暢忽然看到這個男人來到丈夫和孩子的身邊，對著他們說著什麼。她立刻接了水，但是當她還沒有回到座位，那個男人已經走遠了。
「他和你們說什麼。」
「哦，問我們要不要發票，可能是個倒票子的。」
舒暢看著柯遠，這麼短的時間，孩子已經睡著了。
她將杯子送到前面的桌子上。
「你說，我們要不要喊醒他。他這麼睡，可能會受涼的。」
「這個算了吧。剛才那個小夥子玩遊戲，我估計他沒有睡著。現在就讓他睡會兒吧。等一會下車我們再喊他。」
一個女孩忽然大聲的叫起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著車廂後面。
「你幹什麼！小偷！」
她旁邊的一個男人尷尬的站起來，但是他立刻推了這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一把。
「你亂說什麼？」
「你就是小偷！」女孩對著男人瞪著。「你以為我睡著了嗎？你把手伸到我口袋，想偷我的錢包！」
男人身邊的幾個人都對著他看著，但是依然沒有任何人站起來。
「你放屁！我好好的在在這裡坐著，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你說偷了你東西。你倒是拿證據啊？要是沒有證據，老子今天還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你剛才被我發現才縮了手。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警察！」
「找警察？好啊？不過我倒是要告訴你，要是查不到什麼子丑寅卯，別怪老子今天對你不客氣。在別的地方老子不敢說。，在晨陽，只有老子欺負人，還沒有敢欺負老子！」
「你想怎麼著。」
一個車警在一群人之後走了進來。男人立刻堆起了笑臉。
「警察同志，我剛才好好的在這裡坐著，這位小姐卻說我把手滲進了她的口袋。你說我這冤枉不冤枉。」
「不是這樣的，剛才他把手就是把手伸到我口袋，想淘我錢包。」
「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跟我走一趟。」
男人悻悻然得站起來。
「這位小姐，你也跟我走一趟。」
「好的。」
柯碩和舒暢回過頭，忽然看到前面的老人已經不在座位上。那個茶杯還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不過茶杯里的水已經空了。
柯遠在位子上發出了鼾聲。舒暢彎下腰，準備從放在腳下的那個袋子里找一間厚大衣給柯遠披上。
她忽然看到地上有著一些細碎的東西。那是剛才她在前面座位上看到的那張字條，但是現在已經被撕得粉碎。
她將那些碎紙條拿起來，又坐回到位子上。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柯碩奇怪的看著她。
舒暢沒有說話，她將那些碎紙條打開，這些已經被撕碎的紙條上面並沒有字，只是一些圖。
舒暢忽然想起來那個骷髏。她將那些字條翻過來。在她終於將那幅圖快要復原的時候，那個老人忽然站在她的面前。
「您---」
老人搖搖頭、
「可以請你把這些字條還給我嗎？」
「可以可以。」
舒暢連忙將手裡的那些碎紙條捧起來。，但是風已經將其中的一兩片飄到了過道的後面。柯碩站起來，追著那些碎片，重新將它們抓到手上。
「謝謝。」老人打開窗，將手裡的那些碎紙條飛到了窗外。飄飛的雪花立刻鑽了進來，一股冷風讓幾個人都縮緊了脖子。
「我能麻煩你們一件事嗎？」老人看著舒暢，舒暢忽然覺得這個老人的樣子似乎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您說。」
「不要和任何人提這件事，這件事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如果你們以後有人問起你們，你們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好的。，對了這些紙條，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剛才拿東西的時候，偶爾發現的。」
老人點點頭。他看了看窗外。
「已經是一點多了，好冷。」
舒暢隱隱約約的聽到身邊雜亂的聲音，她立刻睜開眼睛。
「下車了。」老公將柯遠抱起來。舒暢提起自己的包，卻看到前面座位上的老人依然還是在趴著。
「老先生，到站了。」
但是他依然一動也不動。
舒暢忽然看到他的嘴角全都是血，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