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村中雙煞
用力一掰手指,就掙脫了,雙手抓住他的腰部舉起,把他整個人像個風車一樣轉了起來。
頭髮像掃帚一樣,豎了起來,葉恆越轉越快,虎子不停地嘔吐著,把整天吃過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其它傢伙被葉恆撩倒在地后,再也不敢輕易上前。
胖子兄弟知道這次惹大禍了,就想偷偷溜走。
哪有那麼容易,葉恆自然不能再放過他倆。
抓住后,猛扇嘴巴,一直抽,打得胖子兄弟「哇哇「大叫,連連求饒。
嘴巴都被葉恆抽腫了,像頭待宰的肥豬。
第二天,天還沒多亮,葉恆還躲在被窩裡。
被揍的孩子的父母都來到了葉恆的家門口。
「遭天殺的,這個野種居然敢打我兒,看我不打死你。」
一個中年婦女扯高嗓子,還沒到達就開始叫罵。
這聲音葉恆很熟悉,就是村裡虎子的母親梁桂花的嗓門。
昨晚被葉恆揍的就有虎子。
這梁桂花在陳村是出了名的潑婦,人也高大,壯實的身體,力氣就比一般女人大,加上那獅子吼般的喇叭口,村裡哪家人惹上她,都沒好日子過。
她能從村頭罵到村尾,大罵七七四十九天都是正常的事。
所以,很多人都怕她。
葉恆這次打了她寶貝兒子虎子,當風車一樣轉,回到家沒幾天估計換不過神來,他可是梁桂花的唯一獨苗。
梁桂花自從兒子回來,神態不對,痴呆症一樣,問非所答,有一句沒一句,連飯都不吃。
愁死這梁桂花夫妻了,問怎麼回事,虎子也不說,像中邪一樣。
後來還是從別家孩子打聽,才知道原來惹了沒爹沒娘的野種葉恆,被他收拾的。
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點葉恆也是事後才想起梁桂花這個人物,但人都揍了,管他是誰的兒子。
胖子兄弟的母親張梅也來了,她與梁桂花被村民冠名為陳村雙煞。
何為雙煞?
潑、辣、死纏爛打、毒…都是她們慣用的招數。
兩者罵人的功力相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胖子兄弟不怕惹事,誰家的孩子被胖子兄弟欺負,父母最多在自家裡罵上幾句,斷然不敢上她家鬧去。
有這雙煞帶頭,其它被葉恆揍過的孩子家長,只需跟隨,反正這次必須出一番惡氣。
「罵什麼罵?」葉恆聽到來惹事的,就從屋內快步沖了出來。
「厲害了,還想打我們嗎?」梁桂花一見到葉恆就脫了自己的鞋子,拿在手上撲了過去一陣猛打。
就像一頭老虎,撲向綿羊一樣。
只是,現在的葉恆早就不是之前的軟弱孩子。
葉恆一個快速躲閃,躲了過去,梁桂花撲了個空,沖得太急沒站住就倒在地下。
對付這種惡婦,葉恆實在也是沒有太多辦法。
「就是,從小就吃我們的飯長大,現在人高馬大了,開始欺負我們孩子了,你有沒有良心?」
這群婦女其中一位喝罵道。
葉恆納悶,自己自從父母爺爺過世后,也是福利機構給的生活費,啥時候成了吃她們的飯了。
這些潑婦哪裡來和你說道理的,張嘴就來,就管往死里罵人。
叫罵聲吸引村裡大大小小村民都集過來看熱鬧了。
雙煞一看,人越多,她倆罵起來便越起勁。
什麼髒話都罵得出口。
「你爹媽就不該生出你。」
「就是,白白養了一條狼。」胖子媽張梅接話。
「你說兩夫妻開車,賺那麼多錢,偏偏就一下子都出了車禍,這不就是他剋死的嘛!」梁桂花污衊道。
這話很惡毒,罵人誅心。
圍觀的鄉里人文化程度本來就不高,被她倆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點道理。
「我不打女人,但你自己自重點,可以不?什麼話你都能說得出來嗎?」葉恆一聽被罵自己是剋死父母的人,頓時憤怒起來。
「哼,你有啥不敢,不過你敢動我一個手指試試,看我家男人能不能饒過你?」梁桂花貼上臉去,一副你有本事就打,站著讓你打的意思。
葉恆知道這幾個潑婦厲害,再說自己一個年輕人和她們吵架,吃虧的也是自己。
於是,找了和自己熟的三娃子,給了他幾顆糖交代了幾句,讓他去通知老村長過來。
雙煞也不攔那小孩,她就不覺得這條村還有人願意站葉恆這個野種與她們為敵。
「哼!」梁桂花沖著葉恆面前吐了一口口水。
過了一陣后,很快人群中走出一位老爺爺,這人正是陳村村長陳傑誠。
陳傑誠已經快七十歲了,在村民中有很高威望。
葉恆父母過世身後事,他都有幫忙。
「唉!孩子打架,是孩子的事情,你們這些做家長怎麼可以來圍攻人家一個孩子,這成何體統?」
陳傑誠本就有點同情葉恆,覺得這孩子不容易,而且從小看著他大,都是別人欺負他,幾何時有他欺負別人?
這件事肯定是胖子兄弟和虎子他們惹的他。
圍觀的男人見到村長來了,說的也在理,趕緊把自家老婆拉到一旁,不敢讓她們繼續摻合鬧事。
雙煞一聽,就不開心了,這老村長居然是偏向於葉恆的。
「村長,他真正姓葉,不是姓陳,你咋幫起一個外人來了?」梁桂花不滿道。
葉恆一家是村內唯一姓葉的。
「就是村長,你不能幫外人吧?」
村長陳傑誠被她倆這幾句話,一下子倒不知怎麼勸說才是。
雙煞一看村長停頓了,見勢來勁接著道:「他還是孩子?村長你看看,他都一米八的個頭了,這還算孩子?」
「也就十來歲,自然算孩子」村長接了她們這一句,淡定地道。
梁桂花指著葉恆的拳頭:「你看看他那拳頭,能打死一頭牛。」
「可憐我家娃,居然被他打了那麼傷,幾天都下不了床」梁桂花不知真哭還是假哭,帶著哭音罵道。
「就是,就是」其它婦女也附和。
「唉,你們孩子以前也經常欺負他,你看他家的瓦都快被你們孩子掀翻了。」老村長一向以理服眾,這句話也是對周圍圍觀的村民說的。
「我看這件事,讓他道個歉就算了,以後保證孩子都不能再打架」村長發話。
「村長,你可不要污衊我們孩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家孩子往他家扔石頭砸的?」
這潑婦吵架就是厲害,還整的有理有據的。
一幅得理不饒人的姿態。
「以前你們孩子大個,葉恆小,經常被你們孩子欺負,這大家都有眼見,以前我不愛管,覺得都是孩子,長大了就沒事了。」
村長緩了一口氣接著道:「現在你們的孩子打不過別人,你們做大人的倒好,替自己孩子出頭,這樣搞,以後有的是機會打架」。
村長這話中有話,葉恆一個人能把他們揍得那麼厲害,可見以後他們也不熟葉恆對手,以後還打也是她們孩子吃虧。
雙煞一聽,更是怒火:「野種他還敢,我剝了他的皮。」
怒火是怒火,但村長的話也有道理,自己不可能天天圍繞孩子身邊,真打架,自己不一定能知道。
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村長把葉恆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