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媯家嫡女-媯梓燁
「幾年不入食,也不見得你會餓死。」鳳妘姻撫手一絲紅光,擊在懸挂在門上的玉石,望著眼前頹廢的女子,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嫌棄,語氣也不好,私下又發出警告。
還有你別遷怒於人,當年的事,他也是受害者。
有種就去報復當年的參與者,而不是現在這幅鬼樣子。
孬種。
聽到她的警告,媯梓燁沉著臉,有些蒼白無力,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隨後一仰而盡,眼底一閃而逝的哀傷。
呵,說的輕巧!
以她如今的能力,雖不能讓她們連根拔起,但也能讓她們大出血。
可他,定不會同意……
這其中的關係,太多了。
「小綄綄,她是媯梓燁,就一無關緊要的老太婆,不必理會。」就算入座了,鳳妘姻也未放開他的手,單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才簡單的介紹一下對方。
「媯小姐,您好。」聞言,少年向她禮貌性地打了一下招呼,並低下頭,從小到大除了家裡,就勝少接觸別的女子,連出門遊玩,也儘可能避開,現多少有些不自在。
而現下,他心裡想著別的事。
從他入門起,看見她就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
媯梓燁,丹神殿三長老的二弟子,在殿里地位不低,時常神出鬼沒,行蹤飄忽不定。
脾氣古怪,其師傅的話,都敢違抗,久而久之就放任了。
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她。
看她與瀟王的相處方式,二人關係匪淺。
按其年齡,三十有三,身為煉丹師,這養顏丹定不缺,看她現這蒼老容顏,被喚老太婆,也不為過。
與在密室,看見的那副畫像,相差甚遠!
「月九公子,今日及笄,已成年,有瀟王這個妻主在,好東西定不少,媯某也就不班門弄釜了,這塊玉石,是兩年前在亡魂領海無意間拿到的,裡面蘊含著大量靈氣,但無法用其它,或許你家妻主,有辦法解開。」
「第一次」見面,又是對方的及笄之年,不給見面禮,有些說不過去,而他又是……媯梓燁把那塊玉石拿出來當禮物,放在他面前,玉石淡紫色,裡面可看出如絲線一樣的紋理,隨便還調侃一下,眼神在他們之間飄,雖她準備的禮物並非這個。
眼中只有寵溺,並無情愛。
但以她的直覺,她,遲早會淪陷。
動了情,才能明白,那種刻苦銘心的感覺。
「月綄,在此……」話還沒說完,察覺到手背上的撫摸,臉頰微紅,側頭看向身邊的女子,面露疑惑,後者輕笑,抬起左手摸著他的髮絲,開口:「她要給,就收下,道謝不必了。」說完,深眸撇了她一眼。
我家綄兒的謝意,你受得起嘛?
「是呀,你家瀟王說的對,一家人,道謝就不必了,何況這東西,或許沒什麼用呢。」媯梓燁不甘示弱得瞪了回去,隨後看向他笑著說道。
怎麼受不起了,說不定日後,他還要給她奉茶呢!
到時,看你又如何,不爽也得憋著。
某人在心裡吐槽道。
「篤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三聲輕微的敲門聲,隨即一道清冷地女音響起。
「主子。」
鳳妘姻聞言,眉頭輕皺,有些不滿,想到身邊的人,語氣盡量溫和的說道。
「進。」
早在趕回來,去參加及笄禮時,她就提前親自備好了膳食,放在保溫容器里,讓她們送來。
本可放置在她的空間里,不用這麼麻煩,可她空間里……
那隻吃貨貓,肯定會不顧她的警告,全部解決,一滴不剩。
畢竟不是第一次……
想到那隻貓,心裡瞬間不舒服。
這時,遠方那隻在鳳卿泠懷裡的貓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害得小傢伙,以為它凍著了,趕緊用披風,把它包的嚴嚴實實。
惹得小貓兒十分無奈,又不能反抗。
她打噴嚏,是主人在說她壞話,才不是冷。
她又哪裡惹到主人了!!!
或者是,她離開了一刻鐘,主人想她了?
呵,打死她也不相信。
主人會想她?
白日做夢吧!
……
門外的女子聽到這聲音,心裡顫了一下,趕緊推門而入,讓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擺好膳食,行禮之後,不急不躁地退下。
她們耽擱主君用膳了,要是允許,更想跑出去,而不是慢悠悠。
不過,她們要是敢,絕對會死的狠慘!
「鳳妘姻,你這寵夫,寵得太過分了,白靈魚,你都弄到手了,以你的原則,定不止這些吧!賣我幾條?」媯梓燁滿臉震驚的看著桌上那道魚湯,有些妒忌,隨後想到心底的那人兒,迅速換上討好的語氣,一副狗腿子樣。
白靈魚,全體乳白,由白靈寒潭經百年孕育而出,而寒潭又是萬年凝聚成,只有天地靈氣十分充足的地方,才有機會凝成,每百年才五十二條而已,異常稀少。
一條靈魚,可吸收不少靈力,其靈者食用,方可突破靈師,但也僅限於靈皇以下,往上並失去其作用。
而對男子而言,還有延年益壽、美容養顏的功效。
世間那個男子不愛美,特別是那些實力高強,卻容顏老去的人,這魚對他們來說,可是好東西。
可惜,很難尋得,如同大海撈針。
現碰到,她當然要得幾條不是。
「綄綄,先喝口魚湯,暖暖胃。」鳳妘姻一門心思得盛她的湯,遞到美人面前,細聲細語道,對於某人的討好,完全不理會。
這魚是她在一秘境中,無意得之,對月綄而言,早已毫無作用,但可以享受一下口腹之慾,她才費了好大勁,把整個白靈寒潭移置到她的空間里。
期間還被瀾嬌,那隻蠢貓吃了十幾條,剩下那些,晚上分與他們吧。
這白靈魚,最多只能存活一年之久,時到,會化為白靈水,百年會再次凝聚成魚。
「你認為我缺錢?缺丹藥?還是缺靈器?」鳳妘姻看向她,一臉嫌棄,語氣一點不友好。
不用想,她也知道,她會拿去送給誰。
但拿她的東西,借花獻佛去,怎麼可能。
對面的媯梓燁,被她一句話問到了,表情變化無常,陷入沉思。
她的確不缺這些,只要她想要,只要她一句話,立刻就有人送她面前。
兩個女子的對話,月綄身為一個男子,根本插不進去,就在一邊乖巧的喝著魚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這魚真不錯,看則,肉質細膩,卻入口即化,看來王爺下了不少功夫,才讓其,遇水而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