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還手
就在這時,楚牧發現不遠處的夫妻看向了這邊,楚牧握緊棍子的手又慢慢的鬆開,就像是干錯事的孩子被父母發現,下意識表現出老實的一面一樣。
只是少年們並不去管楚牧複雜的內心,他們覺得楚牧就是個膽小鬼,到現在都不敢還手,是個能繼續欺負的對象,內心的惡念持續的放大著。
而周圍的大人並不會去管,首先帶頭的孩子一看他們惹不起,而且那個被欺負的小孩一看就是乞丐,不值得,乞丐是很低賤的身份,是下三等人,很多時候他們被階級社會壓迫的都忘了,大家都是人這最重要的一點,反而要去評個三教九流,非要找出比自己低等的人來證明自己高貴一樣。
看到楚牧不敢還手,帶頭的孩子反而覺得有些興奮,他指揮著其他少年說到
「既然他不叫,肯定是餓了,狗都是吃屎的,你們給我抓住他,我們喂他吃屎,說不定吃了有勁了就叫了」
其他的孩子們一聽頓時紛紛來了興緻,一擁而上抓住楚牧。楚牧現在並不想惹事,結果猝不及防反倒被這幫孩子抓住,他拚命地掙扎,但是儘管他的力氣比其他同齡人要大一些,但是終究雙手難敵四手,於是他被按在地上,連手裡的棍子都被奪走。
這時帶頭的孩童似乎在周圍的地上找屎,但是很遺憾,似乎沒有找到。於是從地上撿起一把污泥,這是大街上的污水積在地上,被水快要乾的時候形成的,但是只是聞著那味道都刺鼻,帶頭的孩子獰笑著朝著楚牧歡快的小跑了過來,作勢要把污泥塞進他的嘴巴。
楚牧下意識看向夫妻,只是夫妻似乎也看到他們,但是卻沒有管這是非之事,而是已經收拾好東西之後,已經要離開了。
楚牧有些急了,他瘋狂的折騰,那些孩子被楚牧突然的瘋勁掀的人仰馬翻,帶頭那孩子看到后反倒更來勁了,反抗才能好玩,他把一把污泥拍在楚牧的臉上,楚牧拚命的扭著臉掙扎,然後泥巴並沒有塞進嘴巴里。帶頭的孩子有些生氣,他一腳踢在楚牧身上。
「竟敢不聽話,給我打,踢死這個低賤東西」
其他的少年們也有樣學樣,楚牧下意識用雙手去擋,然後像條狗一樣,順著眾人雙腿之間迅速爬出人群。他第一時間看向遠方夫婦的背影,只是他們早就已經離去。
他哭了,他從小到大很少哭,倒是更擅長讓別人哭。但是現在他哭了,也許是因為被其他的孩子欺負,希望求得父母的幫助,像個渴望父母關懷不願長大的孩子,女人聽到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扭過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牧被其他孩子踢著身體,但是此刻最痛的還是他的內心,看著夫妻離開的身影,他感覺永遠的失去了什麼東西,也找到了這幾年一直尋找的答案,他輕輕的喊了句爹、娘,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就像是當初他被賣給人販子時那樣,無論他怎麼哭喊,夫婦都只是低頭不去看他,原來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不再是他的父母,一切只是自己的異想天開罷了,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楚牧發怒了,不管是遠處的夫婦頭也不回的走了,還是自己被這幫腦子有病的少年們造成的無妄之災。他一把抓住一個踢著自己的一個孩子的腳,用力一扯,將孩子直接原地劈了個叉,這一下不是練家子練不出來,很明顯少年沒練過,所以痛的嗷嗷大叫。
楚牧轉身,沖向少年們,狼跟狗最大的區別,就是狗只敢在主人身旁狂吠,看到目標好欺負就敢追著咬,遇到狠角色就只能夾著尾巴在地上哀嚎扮作弱者了。
而狼則是也許看起來瘦弱,但是真的發起狠來,就是老虎也敢給你咬下一嘴毛。
楚牧一巴掌打在一名少年的臉上,剛才就這丫打的歡,當時就把嘴巴鼻子給他扇出血來,躺在地上發矇,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
楚牧一拳打在一名少年的肚子上,剛才就這王八蛋給自己腦袋打了幾拳,少年直接把昨天吃的飯都吐出來了,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蜷縮在一起,不像狗,倒是像大蝦。
楚牧抓住了一名少年手中的棍子,就是他搶了自己的木棍,然後用力一扭,當時少年手腕就脫臼了,疼的直吸冷氣,楚牧也不管,一腳將其踹飛。
其他的孩童嚇壞了,但是楚牧可不打算放過這幫小王八蛋,剛才就屬他們打得最凶。他拿著木棍,彷彿一個武俠高手一般,三加五除二把這幫留著鼻涕的孩子們打倒在地,一棍在手天下我有,這都是跟王二叔學的,雖然贏了之後一點成就感也沒有,但是解氣就夠了。
楚牧用狠辣給這幫孩子上了一堂名為社會的課,只是無論他們有沒有懂得,楚牧拿到棍子后,都用更加兇狠的方式把這幫孩童打的再也站不起來。
那個帶頭的孩子嚇壞了,嘴上喊著快點一起上打他,實際上已經開始後退,準備逃跑,但是楚牧一早就盯著他,而其他少年幾乎被他全打趴下,正哭爹喊娘呢,哪裡還有功夫跟他玩幫派遊戲。
楚牧迅速沖了上去,一把抓住少年的衣服,然後用力一扯,少年腦袋朝下攢在地上,痛的躺在地上當時就哭了,只是楚牧可沒打算放過這個始作俑者。
楚牧不斷的踢在少年的肚子上,無論他怎麼捂,楚牧都能踢在上面,就算偶爾失誤也不怕,再來一腳就是了,從小到大,他就沒怕過誰,敢對他動手的,哪個最後能落好,今天說什麼也得十倍奉還才能解楚大爺心頭之恨。
少年被踹的也是膽汁都吐出來了,但是楚牧還是不解氣,一腳狠狠地踩在少年的一條胳膊上,胳膊瞬間改變了形狀,少年叫的在楚牧看來像一隻發春的夜貓子,只是這並不是結局。
楚牧又一棍子狠狠地打在少年的一條腿上,一棍竟然沒斷,沒事再來一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