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
乙循攻城車一同進入城內,一隊、九隊率先趕來支援。金掄起大鎚敲碎了攻城車,卻不料其中跳出乙,一劍刺進心窩,倒地不起。
其餘人不會幹看著,紛紛舉起武器沖向乙。而那車上滿載的怪物幹了和他們一樣的事情。城門口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九隊副隊長程遼拔出蛇矛刺殺二怪。破過人群,攻向乙。乙靈活得很,上躥下跳根本捉不住他。他手裡的雙劍已沾滿了王下士兵的鮮血,卻根本摸不到他。
程遼心急如焚,眼看著乙要跳過這一帶向城裡去。他刺殺身邊怪物,孤身前去追拿乙。乙偶然回首,發現一個毛頭小子不知死活地在追自己,即刻停下腳步反道而行。
乾冷的石板都被踩出裂痕,乾冷的北風仍然咆哮。枯老衰竭的古樹剩下單調悚人的枝條嘎嘎直響。一對銀色雙劍絲毫不留情面地剪斷它又亂又長的枯條,最終與一支微泛銀光的長矛杠在一起,爆出些許火花。
乙絕不與他人角力,輕鬆卸下程遼控制,似游燕般輕盈,飛身突進。程遼橫置蛇矛抵擋,見乙未能突破,反守為攻,直搗黃龍!
凜冽寒風吹拂二人面頰,蛇矛刺進乙的腹部,而程遼的半條手臂也讓乙削了下來。艷紅的鮮血灑滿一地,眼前的惡魔仍在狂笑。乙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將蛇矛拔出來,反手就投向程遼。
區區三步之隔,那蛇矛卻能叫人奪走!乙詫異地看向那不速之客,見其破衣爛衫,卻敏捷地接下蛇矛掂量在手裡——竟是段無!
段無自被解放出來就一路回王下,期間正巧趕上甲領兵叫陣,在影的協助下解決了一些小嘍啰,突破城門后就看見乙在打程遼。
二人相視一眼,即刻拉開距離。段無抽出鐮刀,那武器較之前要大出一圈。乙拿布片簡單包紮傷口,故意露出破綻。段無並不魯莽行事,將手裡蛇矛倒置,一把投向乙。可惜的是,那程遼因為失血過多,竟昏過去,那麼由他靈魂力幻化的魂武蛇矛也一點點的消散,等到乙眼前時,早就散作塵埃。
乙拔出雙劍,直奔段無項上首級。通過之前作戰,段無對於基本的戰鬥技巧有了初步掌握,見乙橫衝直撞,自己卻一個閃身叫他撲空。乙顯然不是簡簡單單地撲殺,他撞在牆壁上雙腿反蹬又彈回,一劍劃破段無衣服。
寒風刺骨,段無不禁打個寒噤。可乙的目標當然不會是他的衣服,抽刀斬他脖子。段無立馬格擋,站穩腳步,趁空隙揮出鐮刃。乙則是被迫防守,段無不放過時機,步步緊逼。
溫熱的血液撒在蒼白的地上,那是乙的血。但不幸的,也混有段無的血。兩人各自把武器從對方傷口處抽回,無一不齜牙咧嘴。
乙吐出口濁氣,決心不與段無莽撞,可增添的傷口使他也不能跟最初那樣靈活,所以他不能再玩貓抓耗子的把戲,反而要表演一出獵豹捕羊的戲碼了。
見乙揮動雙劍,變換身法,段無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乙忽然奔襲,段無及時來防,但乙只是輕描淡寫般以劍刃擦擊,幾次三番,任誰都會放鬆警惕。
乙要的便是如此,他操動雙刃,突然展開攻擊。段無原本以為不過又是乙的一次試探,不料他卻真動了手,一劍重重地劈砍下來,段無險些被砍翻。正當段無艱難地擋下這一劍時,乙另一隻手高舉起按劍就要往下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箭貫穿了乙的手腕——第六隊副隊長陸羽抗率隊支援。瞬間的失力,讓段無反守為攻,一刀削下乙的小臂,兩柄劍都咣當落地。
乙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表情,不失儀態。挑釁一樣的勾起嘴角,沖段無道:「殺了我……」
陸羽抗遠遠便喊:「休要殺他!」可乙一頭扎到段無的鐮刀上,被刺穿了心臟,戰死。
陸羽抗心裡憤恨,他原想抓乙回去審訊,不料半路殺出個段無。
「我記得你,」陸羽抗看著段無說道,「你怎麼來的這裡?而且你一個平民怎麼來的武器?」
段無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可城門處又忽然傳來騷動,敵軍攻進來了!陸羽抗趕緊領隊前去,段無也順便混入其中。
城門處他們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霍星與趙文淺。兩人是從外面逃進城內的,從一定角度來講,敵軍攻入城中與二人的倉皇出逃有幾分關係。
一、七、九三支隊伍余部也在霍星的招呼下採取了撤退方針。面對趕來的第三隊,霍星趕忙招手要其後撤。陸羽抗還想詢問原因,可霍星頭也不回地與他擦過。
「外城難守,力保內城即可!」
身在要職,卻在如此緊要關頭臨陣脫逃!陸羽抗翻他一個白眼,並不打算讓隊伍後退反而叫後邊隊伍反身與敵軍對拼。前邊下了命令緊接著後頭就要改,這是做什麼?士兵們大抵都這樣想。念及陸羽抗不過副隊長,他們還是選擇聽從霍星下的撤退命令。
大軍非但沒有轉身去抵擋,還加快速度後撤。陸羽抗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嚷:「聽不到我說的嗎!我們王下就要做縮頭烏龜嗎!」可第七隊跟隨隊長趙文淺大多已散去,一、九隊也都跟過去,要打你們三隊來!
陸羽抗見指望不上他們,生著悶氣帶隊去擋。陳傲世軍為首的便是甲,他身披重鎧,肩扛大斧。六隊士兵個個鬥志昂揚,哪管這彪形大漢如何凶神惡煞,在陸羽抗領導下發起了衝鋒。甲不解地望著王下軍的行為,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甲領兵衝來,一斧掄飛了為首的陸羽抗,隨即一劈將跟前的小兵劈成兩半。他身旁的怪物個個一挑二,不落下風。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此刻都泄了氣,他們開始懊悔為什麼不跟前三隊一起撤退。
段無可不懼怕,他可是一路這樣殺回來的,而且剛剛乾掉乙,影得到大量的營養補給,實力更上一層樓。他凝聚力量,最終幻化出一把黑色的太刀,撲到最前方,迅猛兩劍斬下得意洋洋的怪物士兵。
甲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個子,揮起斧子便要砍。段無靈巧的身法讓空氣替自己挨下這一擊,腳尖輕點地面,一劍幹掉想要偷襲的士兵。
「這小子……真的只是平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