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

「嗡——嗡——」（耳鳴聲）

「哐！……你怎麼在這？！」本要睜開的雙眼，被一道強光影響了。

「你叫我什麼？」我用手遮了一下我的眼睛，從手縫看見了來的人。

這個人我太熟悉不過了。我以前的好朋友，現在的陌生人，帶著恨意……賀籮啊，被資本淘汰的人，她現在不應該還可以呼吸的，這可不被那些資本允許。

「（消音聲）啊，這不重要。我又見到你了，你已經了解這裡了嗎？」

還是初見時的笑容，眼裡還是純凈的沒有貪婪。大概是在做夢了，這個饕餮，惡魔一樣的女人。

我像以前那樣笑了笑「沒有」。厭惡的表情我還是做不出來，唯獨只能抑制一下，對這個失敗品的哭泣了。

賀籮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我想甩開，可是我突然發現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夢境。

她牽住了我。我也就閉上了眼，不願再看。

再看看，這可是還沒有事發前的d-s02星星。外面的天空還是淡青色，到處都是蝴蝶和精靈，他么會唱著優美的歌並且跳著歡快的雙人舞。

坐標西北52.3o有著唯一可以在白天看見的星痕，那是「末日過去」的證明，才怪。

「老師好」賀籮終於停下了她該死的腳步，我掙開了緊抓的手。哦，該死，抓得我的手紅了一個印子。

「曾老師好」我習慣的這麼叫，不過夢裡而已，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曾還是那個有趣的神情，和藹，然後他會向我們提出幫忙，其實是我，畢竟後來我也是受到了他的照顧。「可以幫我……」

沒等他說完，我便搶先一步說「樂意效勞。」跑著離開了。

醫用倉里的籮筐，搬到校場去。

據說，我長得很像他喜歡的一位夫人，那是大家的夫人，她很美好卻變成了禁忌之談，詢問中曾對我做出了禁聲的手語。

我走的極快，用了一點小術法提速。但是這並不影響賀籮跟了過來。

力量提升、平穩提增、降速，這樣拿起籮筐輕鬆了不少。

賀籮氣喘吁吁的看著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賀籮臉上抽搐扭曲又變了表情，變成了溫柔的笑的表情，但是這不對，她的嘴根快咧到耳根了。看著詭異，像個怪物。就綳不住了？

我挑眉笑了笑。「賀籮」又快速整理好了表情。「你會用真火嗎」

沒有這句話呢，我看看你想搗什麼鬼……

我鬆開了拿籮筐的手，走廊里原本交談的一群人，轉過頭來，樣子十分詭異，倒也沒有頭180o撇過來，只是距離有點遠，他們全都面向兩人，歪頭駐足。眼神空洞。

我抬起右手，道袍的袖子往下滑，可以看見細手腕上還有一點點淡淡的紅印。我的三根手指搓了搓，打了一下響指。

有一點點藍色火苗冒出。再打一個，再搓了搓。火苗直接竄了出來，在手裡熊熊燃燒。

意念控制不了了。我從容不迫的甩了甩手，再吹了一口二氧化碳。滅了。

中指受到的力是最大的，以至於中指上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但是沒有血流出。

手發白的嚇人，沒有血色。沒有痛覺。我把手指放進了嘴裡，輕輕隔空舔了一下。

「走了。」我只手拎起籮筐，框子里裝的是什麼，我不知道。當年到我們這一屆出事故了，我也就沒有看見它的作用。是測試試紙，長的向化學實驗用的放大精緻版。用來測力的。

來了。校場上有一個巨大的球，幼童部的小孩走進去了一個班，就一個班。

耳鳴聲再度來襲，「不，快放他們出來！」我極力跑向那個破機器。

青天3046年，d-s02安格麗特學院，測靈器使用失敗，幼部升級失敗。測靈器被送返重修……這樣的世界，出事後無人尋問那一個班的小孩，只在意機器和消耗能量，活著的試品是否具有留下的意義。

不論怎麼跑，我還是只能站在離機器50m的位置，看拿到絢麗的弘光直破天際。

滿天紅雨，帶著一股腥味……人人都只是麻木的，嫌棄的離開了。

我跪在地上，在耳鳴聲中暈了過去。

是誰在搖晃我的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