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來龍去脈

村長在，大家也不敢七嘴八舌的說。富貴負責描述發生的事，牛長老在一旁仔細聽著，尤其到了暗號想起共同施法，又有山體內轟隆隆聲響時，牛長老幾次想插話詢問，思考猶豫再三忍了沒開口。

富貴接著說到：「轟隆隆響起，我們這邊各自施法，並看不到其他人情況，那施法之處藍光隱現，隨後只感到地動山搖，那石棺向上移動，扣在石棺上的箱體被看不見的法力頂起，下半部箱體露出，裡面巨大遺骸不像似人，晃動之間那遺骸轉瞬就灰飛煙滅，只余身上所著衣物肉眼所見枯萎下去，也沒有什麼隨葬物品，只有一個鏡子，施法查探有藍光，應該是寶物。」

將軍忍不住插嘴糾正：「我這邊施法沒有藍光，到是將那指肚大小的凹又加深了一些。那個棺材裡邊躺的不是人啊，我這裡剛看到飛起的半截棺材裡面臉龐，像是的女的，模樣也挺好看……」

村長揮手止住將軍，「富貴繼續說，你們先等等補充，亂套了我聽得糊塗。」

富貴：「我到是沒看見那巨人模樣，因為箱體飛起的時候我抬頭看到將軍身後牆體飄進來那玩意——那個瑜真人穿牆飄進來，雙目放光滿臉奸笑，太滲人，原本我們兄弟幾人因為棺材高大彼此看不見，箱體飄起半截后我們就都能隔著另半截看見對方，我發現另一邊的道春風應該也發覺了，我剛要喊將軍小心，看那瑜真人和春風同時撲向棺材，嚇我一跳趕緊施法相助。」

富貴說完瞅了瞅將軍和富貴，然後繼續說到：「將軍只看到春風撲向棺材里的屍體，估計是不知道身後瑜真人，將軍嘴裡叨咕著什麼後來者居上，神勇的也要去搶奪那鏡子，卻被身後那妖風邪影搶先超過——就從他身體穿了過去。」說罷，富貴忍了又忍的還是噗嗤笑了出來。「嚇得將軍撲出去的動作都僵住了，眼看那詭異的影子從身後穿出，自己撲出去又收不回來，只能一臉驚悚古怪的朝那鬼影跌去。咳！咳！」

猛咳嗽兩下穩住笑聲，富貴才繼續講：「將軍眼看跌下去撲了個空，也不是空，裡面那巨大的屍體化作粉被撲騰出來，那衣衫也被撲騰間粉碎灰飛，一時間棺材裡面亂了套，春風手疾眼快拾取鏡子見瑜真人趕到，又連忙丟給我，我沒想到春風的用意，慌亂間見那瑜真人向我飄來，趕緊擊鼓傳花一樣丟給將軍，將軍此時是我們三人離鬼影最遠的一個。將軍嚇得哇哇亂叫，僵硬的在裡面撲騰，忽然看寶鏡飛來，下意識手一接，用它不管不顧的拍打回頭撲來的瑜真人，那瑜真人也真慘，被拍打的慘叫連連，咦？」

講到此處的富貴似想到什麼，突然咦聲停住講說，問到：「那瑜真人身影能穿牆過石，能穿過將軍身體撲去，為什麼被鏡子拍打住了？」

「寶鏡嘛，也不看看在誰手裡發揮了作用！」將軍得意洋洋朝富貴晃晃腦袋，一掃之前被描述頹廢的樣子。將軍心裡明鏡，當時眼看胸口一個鬼影穿膛而過，嚇得自己瞪大雙眼，似鬼哭狼嚎的混亂聲音朝自己耳朵里鑽，也分不清是自己叫喊還是周圍混亂，恍惚間掙扎接了個物件，沖著那扭頭撲來的影子便玩命的打。

富貴平時不是愛笑話別人的性格，只是這次實在是世所罕見的遭遇，忍不住描述時說笑了幾聲，村長也不見怪，示意他繼續。

富貴：「那瑜真人可能是實在守不住將軍發了瘋的拍打，又噼啪悶聲挨打到求饒也就是拍打幾下的事，然後我拉住了將軍，才讓那瑜真人現了原形。

不過他還是猶猶豫豫，只不過怕我們再用鏡子拍打才去了虛影，形成一個人形。可惜不知怎的見了光就粉碎了，聽著還挺慘。」

富貴點頭沖村長示意就是這些內容，卻見大腦袋搶著補充了句：「出來我把大殿的機關閉了，山外就算來人發現誰也進不去。」得以之下喜形於色，顯然功勞也有自己一份。

村長點點頭，看看手中那面古樸的鏡子，不知是何材質的鏡面清晰平滑，比那世面常見的銅鏡不知清晰了多少倍。又試探鏡面材質，知道這金屬奇特，冷艷之下結實平整，和周圍金色鏡框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縫隙和金屬融合疵點。

村長翻看半天，：「行了，你們都立了功，先去洗漱就餐，村裡秘密舉行慶功，你們誰都不要把發生的事說出去，鏡子我先替村裡收起來，研究明白了再說。」

牛長老心裡清楚，嘴上裝糊塗來了句：「這鏡子能鎮妖，也不知將軍拍打的時候施法了沒有？」

將軍立時來了興緻，得意的答到：「當然施法了，我和這寶物心意相通，揮舞之間根本沒耗費什麼法力。」

其實，將軍揮舞之後另一手緊握的刀嘚瑟不停，應該是驚恐之間消耗了過多法力的表現。這是同樣重進棺槨的道春風比較近距離看到的說法，後來私下裡和牛長老討論過這一路的點滴細節。

大傢伙來到村長家後花園，見庭院一處假山旁的涼亭桌子上琳琅滿目擺滿了各色菜肴美味。兄弟幾個接過村花遞過來的美酒，受了村長一杯勞苦功高的好聽話，漸漸酒酣耳熟活躍起來，加上村花季星琪鼓動敬酒之下，一杯杯下肚更添了不少醉意，村長借故去跟等在門外的二狗換藥離開。兄弟幾個更是沒了顧忌，十多歲的少年哪能控制住這難得的美酒佳肴，不一會都醉醺醺的走路拌腿搖晃起來回了自己家。

村長換完葯也不能馬上活動，半斜躺在床上翻看寶鏡。施法注入只覺酥麻一瞬而過，並無其他異樣。心想，難道這寶鏡，除了比普通鏡子清晰之外，就只能像將軍那樣拍打禦敵？想到此處莞爾一笑，有模有樣的學著想象中將軍的樣子揮舞拍打。送走幾人的村花碰巧推門進來，一抬眼看村長在那虛空咧嘴笑著拍打虛無，嚇得「唉呀媽呀」一嘚瑟。防備的瞅村長是不是中了邪。

畢竟這是剛挖來的神奇物件，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奪魂之法之類的邪事發生，村長見村花進門也不關門，愣在那不動，停了手上動作，邊說：「關門吶，愣在那瞅啥呢？」

村花：「我瞅你舞舞玄玄的挺嚇人，以為你中邪了呢。」

村長呵呵一樂，「哎呀，我要是中邪了這一村人可都完了。」

村花也不再理他，滿眼的寶鏡伸手去索要。「給我看看。」

村長：「等會的，急什麼急，我還沒研究完呢。」

村花不樂意了：「我急什麼了？你啥時候研究完？瞅你那小摳樣！趕緊拿來我看看，愛研究你慢慢研究去唄。」說完動手去拿，村長知道這位愛美，既然寶鏡光彩照人，就先拿給她看看也罷。

村花接在手裡，左看看右瞧瞧，把玩了一陣瞧了個新鮮，正對自己一照，「呀」了一聲，滿臉生花的笑了出來，實在是太高興了，明鑒的寶鏡中美妙精緻的模樣心中頓時喜不自禁。照了又照，又朝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又笑，才依依不捨的將鏡子遞還給村長，：「好好研究！明天我也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