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降龍卧虎
降龍卧虎
別墅外,一輛黑色寶馬x5中,狹長眼男子李成龍,動作緩慢的戴著一雙黑手套,低著頭說道:「三子,你先帶幾個人過去,一開始不要掏傢伙。」
「好。」光頭男子名叫李成豹,用他粗魯的聲音答應了一聲,便走下了黑色寶馬車。
前面一輛本田轎車,看見光頭男子從車內出來,跟著下來了四人。
「是這裡嗎?」光頭男子看都沒看幾人,隨意的問道。
「是這裡沒錯,三哥。那老女人的車就停在這呢,一準不會錯。」一個留著中分頭,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應聲答道。
這光頭男子,果然是個做黑道的料。來到別墅前,連門鈴都是懶得按,剛抬起腳準備把鐵門踹開,卻發現門已經開了。
「各位,請問你們有事嗎?」開門的是鍾信,此刻正像沒事人似地,向一群人詢問道。「啊,周老闆,沒想到你也來了,快快快,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鍾信口中的周老闆,是縣城內最大的洗浴中心老闆,實際上那也是李成龍兄弟的資產,姓周的不過是個看場子的罷了。
五人被鍾信的熱情弄的有點迷糊,頓時面面相覷,見光頭男子走了進去,也跟著進入別墅內。
「他媽的,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啊,連這個小狐狸精都在。」光頭男子本來還說客客氣氣的,可是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段雲娘,頓時發作了起來。原來,這光頭男子和鍾信一樣,平生最愛的就是女人,有次在商場里撞見段雲娘便去調戲。結果,可想而知,這光頭男子自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因為段雲娘平日里深居簡出,所以這光頭男子心中的住口惡氣,一直都沒有出來。
「哎,兄弟,有話好說,怎麼剛進門就罵人啊?」鍾信則是擺出一副老實人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
「罵人?老子非但要罵人,還要打人呢!」光頭男子李成豹也沒有理會鍾信,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尺把長的砍刀來。其他幾人見光頭男子,也都個個取出了刀棒。
「上次沒挨好,拿個破鐵片就敢來老娘面前撒野?」段雲娘從沙發站了起來,一個騰步跨過沙發前的茶几,然後慢悠悠的走到李成豹面前,緩緩地說道。
「哦喲,這小騷婊子還真是好膽色,不過,今天老子是來取你小命的。如果你答應給老子做個情人,夜夜在床上伺候老子,那就饒了你。」光頭男子見段雲娘走過來,一臉不相信的看向身後的嘍嘍,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啪啪,」兩聲,只見原本還在走著的段雲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光頭男子近前,而且還在對方臉上扇了兩耳光。段雲娘扇完了光頭,轉頭便走向沙發,完全無視其他幾人以及光頭男子手中的砍刀。
稍微愣了一會,光頭男子抬起左腿便沖向段雲娘,而其他幾人則是拿著手中的武器,向鍾信發動了攻擊。
眼看就要衝到段雲娘身後,光頭男子將手中明晃晃的砍刀高高舉起,對準段雲娘的後腦勺狠狠的砍下去。就在砍刀距離段雲娘只有十寸不到的距離時,只見女子忽然一個轉頭,快速躺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了右腿,踢向光頭男子。
「啊!」光頭男子做夢也想不到,在他眼中的只是玩物的女人,竟然有具備這等身手的。可是還未來得及讓他多想,段雲娘足有幾寸高的高跟鞋鞋跟已經刺進了光頭男子的兩腿中間,只疼得他破音叫了出來。
「弟妹還是這麼心狠手辣,我看這光頭小兄弟,下半輩子是不能讓女人伺候了。」白茹曼坐在沙發上,一手摟在梁宇的肩膀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聽起來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老公,被四人圍著的鐘信。
四人中有兩人拿著和光頭男子一樣的砍刀,另外兩人則是鋼棍。最先衝上來的一人,直接一個橫劈,向鍾信的胸膛攻擊。另一個手執砍刀的周老闆,則是劈向鍾信的頭部。眼看就要劈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鍾信卻是一點也沒有回應,緩緩的閉起雙眼。
「這老小子八層是活膩歪了,看來我們哥倆不用出手了。」另外兩個手執鐵棍的傢伙,本來有一隻手是一直放在口袋裡的,可是看見鍾信的反映,便將準備攻擊的鋼棍收回。當聽到光頭男子的嚎叫時,二人這才將另一隻手拿了出來,每人手中多了一把漆黑色的手槍。
「鐺鐺,」只聽見兩聲金屬的撞擊聲,攻擊鐘信的二人此刻更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巴。因為他們明明看見已經劈在了對方身上,按道理說對方現在已經血流成河躺在地上等死了才對。可是當砍刀落在鍾信身上時,非但沒有傷到鍾信,而且還被反震了回來。
「怎麼可能!」其中一個人看了看手中砍刀上的缺口,一臉無語的說著,便趕忙扔下手中的武器,向別墅外跑去。
與此同時,手中拿槍的二人,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剛準備站起身來的段雲娘。可是,還未等他們扣動扳機,兩隻暗器已經插進了他們的腦袋。轉瞬之間,二人便倒在了地上,甚至於,還未來得及意識到危險,所以還是那種因為能夠掌控別人生死而得以的表情。
隨著執槍二人倒下,另一個暗器也已經飛入了正準備奪門而逃的周老闆的後腦勺,一分鐘前還在為要失去一個幾乎天天光臨他浴場的顧客感到有點惋惜的周老闆,只能到地下去開他的鴛鴦洗浴城了。
和那周老闆一樣,另一個手握砍刀的傢伙也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剛把砍刀扔下,卻已經被鍾信用手腕扣住後頸,舉了起來。只見鍾信將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抓住此人的一隻腿,將這個已經有點顫抖的傢伙高高舉起。忽然一個發力,將這傢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板都砸出了一道裂痕,自然,這傢伙的也是一命嗚呼了。
「你們,你們……」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光頭男子一臉恐懼的看向鍾義,因為剛才射死三人的暗器,只不過是鍾義隨手從茶几上拿的幾根筷子而已。
「我們怎麼了,看你一臉撞鬼的表情,」段雲娘本來已經走到了沙發前面,聽到光頭男子發自內心恐怖的聲音,又折了回來,一臉無辜的問道。「對了,你要是還能像個男人,說不定我可以答應伺候伺候你哦,大爺。」段雲娘看到光頭男子雙腿之間不斷流出的鮮血,還不忘調戲對方一把。
「哎呀!」這個時候,只聽見白茹曼叫了一聲,直惹得眾人一臉不解的望著她,「真讓我老公說對了,看來今晚咱們還真得要降龍卧虎呢。」白茹曼見幾人的表情,這才慌忙解釋道。原來這一家人,只有白茹曼一天到晚的不著家,自然是她對這小縣城了解最多了。
白茹曼自然是認識光頭男子的,也知道光頭男子還有兩個哥哥,兄弟三人正是這小縣城裡黑道的老大,一個叫李成龍,一個叫李成虎。
「有了這麼沒見識的父母,還真是沒辦法,你說這人要是有個十個八個兄弟,那接下來怎麼起名啊?難道叫李成狼,然後再接著什麼阿貓阿狗的叫下去啊。」段雲娘和平日里冷漠的形象一點也不一樣,甚至於還說了一堆,對於李家三兄弟的家世冷嘲熱諷的話來。
何止段雲娘的形象不同,兩個爸爸在梁宇心中的形象也完全顛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眼前發生的一切,梁宇的臉色早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好幾次差點吐了出來。見剛經歷完這一切,還有心思開玩笑的眾人,梁宇很沒出息的說了一句:「哎呀,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