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黑衣人
我接過小盒子,以為裡面是塊金子或是寶石什麼的,結果打開一看,是粒藍色的藥丸。
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但神仙給的東西能差的了嗎,我沖他鞠了一躬,「謝謝趙大爺」。
他把手指放在嘴邊,「噓,別讓他們知道」。
我做了個OK的手勢,心領神會的跟著他出了屋。
等來到外面,老神棍和另三位聊的正嗨,越大爺沖老神棍說道:「老六,手續都辦完了,剩下的交給你了,這孩子我看不錯,沒事帶他常過來轉轉」。
老神棍微笑的點了點頭,「放心,只要這小子願意來,我絕不攔著,那什麼,沒事我們走了,下次再見」。
說完帶著我離開了院子,那四位也沒挽留,剛出了院就聽裡面嚷嚷道,「趕緊把剛才那一圈賬結下,我贏了不少呢」,聽聲音像是錢三爺的。
我想不明白,明明這四人按趙錢孫李排序,為什麼名字卻是倒著來的,尤其是李大爺,為什麼叫李大頭呢,我琢磨不透。
老神棍帶著我離開院子,一邊往路邊走一邊問我,「怎麼樣?感覺這四位好相處嗎?」。
「還不錯,四位大爺挺風趣的」。
「話別說的太早,日子還長著呢,希望你能處得來」,之後他一轉頭看向我,「那老趙頭是不是給了你顆藥丸?」。
我一愣,心想這他都能猜到,難不成讓他聽到了,見我有些發愣,他只是一笑,「你別驚訝,每位新人來報道都會領到的,他是不是不讓你告訴我們?」。
我聽完點點頭,心想這老趙頭心眼兒真夠多的,要不是老神棍說我還真以為他對我多好呢,差點欠他個人情,以後和他們相處真得留神。
來到路邊,老神棍跟我告別,他告訴我接下來就是等著小冊子上的任務提醒,到時按照冊子上面的提示走就成了,其實這不是我最著急的,我擔心的是兜里的票子能不能撐不到那天,難道要餓著肚子去做任務,再餓死在半路上更窩囊。
最後他提醒我,那個藥丸儘早吃掉,對我是非常有益的,我低頭看著手裡的小盒子,看來這是顆仙丹,吃了它沒準就能成仙。
「那這玩意兒是直接嚼著吃還是……」,我還沒問完,一抬頭老神棍人沒了,你說這神仙咋總神出鬼沒的,這麼一低頭的功夫,說沒就沒。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了個電話,一個陌生號,沒想到是多年未見的一個老友,算不上多鐵,只是以前在一起共事過,沒想到他會打電話給我,更意外的是他要請我吃飯,我一聽這樂了,立馬答應趕了過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吃攤前,我拚命夾菜喝酒,在另一桌吃飯的人看的直瞪眼,其中一個妹妹還嘀咕,「七、八、九,十……」。
我沒聽明白她數什麼呢,轉過頭看去,我嘴裡塞的全是菜,嘴外還耷拉著沒塞進去的豆腐絲、菜葉子,樣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再加上我賽過潘安的樣貌,嚇的妹子媽呀一聲鑽桌底下去了。
坐在我對面的胖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午哥,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唔~~唔~~咕#¥@」,我嘴裡塞的菜太多,說話也不利索,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還差點把我噎死,灌了兩大口啤酒這才通,這個舒服。
「我聽說你不回老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問他。
他給我把酒滿上,「老家更不行,回去這幾年啥也沒幹成,實在憋不住,
還是覺得BJ好,在這裡,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哥哥,所以就來找你了」。
「先別套近乎,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是有事吧?」。
胖子嘿嘿一笑,端起杯跟我碰了下,說實話,自從認識了老神棍,我現在看胖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想哪去了,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找你幫幫忙」。
看,來了不是,這就叫人情「事故」,反正在我身上沒好事,我把嘴擦了擦,「說吧,只要不提錢,別的都好說」。
「說啥呢午哥,我呀其實是想開個小店,想找你入伙,錢我出,你出力,賺錢對半分,咋樣?」。
我有些看白痴似的看著他,「你喝多了?還是燒糊塗了?還有這好事?」。
「真的,地兒我都看好了,就等你一句話」,胖子認真的看著我。
我把酒倒滿端起,「那祝我們開業大吉」。
胖子大喜,「這麼說你同意了?」。
「有啥不同意的,我不說了嘛,只要不提錢,其它都好說」。
這是趕上門的好事,我現在正愁找不著工作呢,沒錢的滋味太難受,現在胖子送上門來了,還可以當半個老闆,為啥不幹,最主要是還不用我掏錢。
原來胖子這次回京就想開個小店,磨蹭了家裡好幾天,才要出二萬塊錢本錢,興緻勃勃的特意找到我,這還得虧我以前待他不薄,要不然還真想不起我來,所以說人啊,對身邊的朋友要好一點,總會有人念著你的好的。
接下來的酒喝的非常痛快,把我喝的家住哪邊都找不著了,最後留宿在胖子家過夜。
喝酒的朋友都知道,這啤酒一多那是相當的利尿,不跑個七八次都不好意思說喝多了,反正我這一夜是沒咋消停,一會兒一趟,反觀胖子,睡的跟死豬似的,就算打響雷也吵不醒他。
我這也不知道第幾趟了,一咕嚕身,從兜里掉出個盒子,我一看正是四天王趙大爺送我的那個仙丹,我有些頭暈的撿了起來,打開盒子看著那顆藍色藥丸,拿在手裡琢磨,「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啥用,難道會長生不老,神仙嘛,哪個不得活個千八百歲的」,最後借著酒勁,管它呢,一口吞了下去。
藥丸一入口即化,順著嗓子一股凍凍絲滑感滑入腹中,那感覺就像整口吞了塊冰激凌一樣,-別提多爽了。
之後我就感覺一股涼絲絲的異樣傳遍全身,像觸電一樣,打了個激靈,嚇了我一跳,但隨即這種感覺又瞬間消失,就那麼不見了,我有些詫異的拍拍前胸,摸摸肚子,也沒啥變化啊,該不會這老頭只是給了我一顆檳榔順氣丸吧,這個泄氣。
想到這就有些鬱悶,也不再想它,下腹憋的慌呢,急忙往廁所跑去,只是這時我沒注意,我頭也不暈了,感官也清晰了好多,我還以為醒酒了呢。
廁所在屋外,出了院門往左一拐就是,等方便完了感覺舒服多了,正要往回走,看到前面衚衕里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站在衚衕里不注意還看不到。
要說夜裡看到陌生人並不稀奇,讓我奇怪的是這人竟然從牆外穿了過去,進到院里去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眼前啥也沒有,難道我看錯了。
正在我琢磨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又從牆裡穿出來了,身後還牽著一個人,為什麼說是用牽著的詞,因為黑衣人手裡抓著個長鐵鏈子,鏈子另一頭捆著一個人,那人神情獃滯,就像個傀儡似的,被黑衣人牽著走。
似乎我的舉動被黑衣人發現了,他先是一愣,與我對視了幾秒鐘,之後沖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之後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被驚到了,以為是老神棍跟我開的玩笑,四處打量了多遍也沒見著老神棍的身影,又試著喊了幾聲,老神棍沒出現,從頭上扔下來個痰盂,幸好沒砸到我,只聽頭上有人喊,「大半夜的狗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