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體和慾望
我拔掉點滴,拒絕吃藥,坐在醫院的床上等林言秋。我昏迷了四天,而今天是綁匪規定交贖金的最後一天,我一定要他給我一個交代。
一會兒,林言秋和林煥一起走進來。林言秋看到一室的狼籍,眉頭皺了起來,他揮退了上來收拾的護士,屋子裡又剩下我們三個。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冰冷的開口,「還想挨打嗎?」
我抬頭,平靜地與他對視,說,「你要我當什麼都隨你,我今後會聽你的話,不過……請你放過顧城,不要把無辜的人扯進來。」
他嗤笑:「你好象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看他一眼,掀開被子下床,曲身跪下去。
「求主人放過他。」
這一刻,我將我的尊嚴全部拋下,低聲乞求,只為能換的顧城的平安。
空氣彷彿停滯,室內一下變得寂靜。
倏地,我的臉被抬起,林言秋捏著我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他的力氣很大,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他口氣很惡劣的說,「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的主兒。」
「主人錯了,菲菲只是不想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仍是一副平靜的口氣。
「無辜?我的東西平白無故被別人碰了,他無辜?」
「那……是我先勾引他的。」
「哼,你還有臉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他?」
「主人,求你……」冷漠的面具再也裝不下去,我抓住他的衣角請求。顧城是這個局裡最無辜的人,我已經利用了他的感情,不能再讓他失去性命。
他手一揮,把我甩開,我一時沒防備,跌在地上。他轉身就往門口走,我開口叫他,他也沒理我,繼續朝門口走,然後在門前停了下,說,「還能關心別人,說明身體沒事了,那就快出院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爬起來,頹然地坐在地上。我還是沒能救顧城。
林煥上來扶我,我推開他。連一個人都救不了,我在生自己的氣。
他嘆口氣,遞上來一份報紙。我不解地看他。他把報紙攤開,翻到時世新聞那頁,指了指一個版面。我接過來,看向他指的位置。
「昨業我市刑警破獲了一個巨大的犯罪團伙,繳獲了大量的槍支毒品……在破繳此犯罪團伙時,警方還救出一名被綁人質,具有關部門核實,此人乃顧氏財團的公子,目前,傷者已經送往就近醫院,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看著這則報道,又看看林煥,有些不敢相信。
「這上面的人是……顧城?」
林煥笑了下,點點頭。
我又看了遍報紙,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還好,顧城安全了……
……
又回到了林宅,這個讓我噩夢連連的地方。
走進林言秋的房間,他穿著浴袍躺在那張寬大床上,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說不出的慵懶閑適。見我進去,向我招招手。
我暗自咬牙,他還真把我當寵物了。雖然生氣,腳步還是邁了出去。在離床三步的位置停下,我低著頭不看他,徒自盯著腳尖發獃。
突然手臂一緊,在一股力量的拉扯下,跌進了他的懷裡。我驚訝的抬頭看他,見他此刻也正望著我,眼中透著深意。
「你……」
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截斷,「聽說你跟杜家公子學了不少本事,拿出來我看看。」
本事?我一挑眉毛,看著他。他在誇我還是損我?辰能教我什麼,不就怎麼勾引男人么。那……他不會這就要上床吧?雖然早有準備,不過現在大白天的,做那檔子事不太好吧?而且我還算是傷患呢。
我側頭看他,提醒他,「現在是白天,而且我的身體也……」
下巴又被他捏起,俊臉在我面前迅速放大,眼中閃現著危險的光,「怎麼?又不聽話了?」
我張張嘴,最後識趣地閉上。跟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大白天就想那檔子的事,果然是禽獸。
「躺好。」我對他說,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解開身上的衣服,直到身上一絲不掛。
看著他漸漸變暗的眼睛,心中嗤笑,男人都一個樣。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到他的身上,輕輕摩擦,手也在他身上摸索著,摸到浴袍的腰帶,停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瞄他一眼,他的臉綳的很緊,兩眼噴火般的看著我,我嘴角裂開一個妖惑的笑,輕輕一扯,浴袍完全打開。兩人衣物全部除盡,我俯下頭,用唇舌描繪著他健美的身材,舌頭不停在他胸前的突起流連,手也順著他的身體點火,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覆上他已經覺醒的**上……
呻吟倏地就從他口中逸出。
我開始轉移陣地,舌頭順著他的身體下移,在他小腹打圈兒,停頓許久……
他的**就在我眼前,我猶豫著要不要含住它。說實話,我從沒用嘴為男人服務過,即使是辰,最多也是用手,因為總覺得那東西臟,畢竟男人的那話兒是塞進女人那裡的,而且,面前這個男人,不僅上過女人,還上過男人……可是,自己有事情求他,不服侍好了怎麼開口?既然已經逃不出去了,為何不為自己謀取更多福利?
想到這裡,也不再猶豫,對著他的**,張口含住。
林言秋身子一緊,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低吼,然後快速地擺動身體。我幾乎沒怎麼動,一直都是他在動。這種事情我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只知道讓自己盡量含住他。不過林言秋像是非常滿意,閉著眼睛不斷呻吟著,頭使勁向頭仰,極其陶醉的樣子。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等待他爆發的瞬間。突然,他的速度陡然加快,伸手就想按住我的頭,我急忙閃開,聽到他不滿的怒吼。
看著他滿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只是無辜的笑。即使我再想討好你,也不能讓你在我嘴裡射吧。
我再次爬在他身上,不停用自己的胸蹭著他的,在他耳邊咬耳朵,說,「主人,你怎麼能只顧著自己享樂呢,我……可是一點都沒濕呢……」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大膽,但我就賭他的驕傲,他這樣一個男人,必定不會讓跟他上床的女人有抱怨。激將法雖是很笨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話還沒完,身體立刻被壓在了身下。林言秋魔魅的眼睛緊盯著我,然後低頭吻住了我,手也極其**地撫摩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任由身體的快感將我淹沒。我不想再痛,既然跟他發生關係是早晚的事,避不了,那就放任自己好好享受吧,虧待自己的事,我可不會做。
我真是小看他了,他的手段一點也不比杜辰之差,甚至要更好,不一會,我就全身癱軟,氣喘吁吁地倒在他懷裡,身體也開始不滿足,希望被填滿,我扭動,挑動他的**。可是,他卻像玩上隱般,**幾次在私處徘徊,就是不進去,弄的我全身燥熱不堪。
看著我不安躁動的樣子,他笑的得意,輕舔著我的耳朵說,「想要嗎?求我……求我,我就給你。」
我狠狠瞪他一眼,卻見他的笑臉一下楞住。相處這麼久,我第一次見他這樣笑,沒有平時了陰鬱和詭異,只是笑而已。想不到他還有這樣一面,是不是男人在床上,就會表現出最本性的一面?
但是,想讓我求你?哼,我倒要看看誰能忍得過誰。
一把拉下他的頭,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舌頭緊緊勾住他的,抵死糾纏,手也不閑著,撫摩著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移動,膝蓋若有似無地碰觸他的**,極盡能是的挑撥。他的喉嚨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下身一頂,就想往我身體沖,我閃開,避開他的衝撞。
哼,讓你剛才囂張。
他的眼睛已經被**憋的通紅,再也顧不得許多,按住我不斷躲避的身體,下身用力一挺,完全進入我的身體。
我倆同時呻吟出聲。他進入后,也不做停頓,立刻瘋狂地律動起來。他的**有些大,身體有些不適應,稍微弓起身,以減少自己的痛苦,好在疼痛只是一會,巨大的快感就向我襲來,我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放任自己沉淪在這**的海洋里……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卻飄蕩著一股**的味道。汗水浸濕了**中的我們,可我們都沒有理會,只隨著身體的**,釋放體內最原始的獸性。
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一切又歸於平靜……
林言秋爬在我身上喘息著,似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平復。我恍惚著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思緒飄移。自己今後只能這樣了嗎?做他籠中禁臠?
我推他,示意他沉重的身體壓到我了。他微皺眉,只一個翻身顛倒了下位置,手仍緊緊摟在我的腰上。
我躺在他胸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心想著如何開口。
他看出我有話要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我。我猶豫了下,開口提出我的要求,「我想去看看顧城。」
放在腰上的手倏地收緊,盯著我眼睛又湧出危險,「你還學不乖嗎?」
「你放心,我只是去把話說清楚,就算退婚也要交代一下吧,我會和他把話都說清楚,不會再跟他有牽扯。」
他看著我沉默,眼神充滿探究。
見他沒反應,我又補充,「我保證一定不會再跟他來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監視我,反正你一直都找人暗中看管我,不是嗎?」
他扳過我的下巴說,「希望你說到做到,你要知道,我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要是他再不規矩,下次,我就不會讓他這樣全身而退了。」
我鬆了口氣,點頭答應,「好。我……還有件事情……」
他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看著我,開口,「我的小寵物,要求還真多啊。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咬牙說,「我知道,我只是想請主人讓我繼續上學。只要主人讓我繼續上學,我一定會聽主人的話,不再忤逆主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只要能有機會經常出去,一定能找到逃走的機會。他的勢力再大,不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聽他的,我要自己尋求出路。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黑眸更是盯著我不放,彷彿要看進我的心裡。我緊張的等待著他的答案,不讓自己表現出一點心虛。
漫長的等待,折磨著我的心。就在我以為得不到他的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他說,「好啊……」
我欣喜若狂,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高興。誰知他竟托著我的下巴,說了句,「我還真小瞧了你。」我一下呆住,他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出我的心思了?不,不可能,他又不是神,怎麼可能猜出我的想法。算了,不管他那話什麼意思,目的達到就值得高興,想到這,我又傻傻的笑起來。
此時,林言秋已經站起身,從衣櫃拿出衣服扔在床上。我不解地看著他。他幹嗎把他的衣服扔給我?
他瞪我一眼,丟下一句,「服侍我。」
我嘴角抽動,他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我抓起衣服,想一把摔到他臉上,讓他自己穿去,但想到自己現在已身不由己,便識趣的站起身,望他身上套弄。幫他穿衣服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看的我很不自在。衣服終於穿好了,我也暗自鬆口氣。
他整整衣服,準備離去,突然,又轉過身吩咐了句,「就快放暑假了,這些天你就不用去學校了,在家裡呆著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楞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這算什麼?他的意思開學前,我就一直不能出門了?反應過來后,不禁開口大罵,那個混球,耍我。
我頹然地倒在床上,心底又被失落籠罩,離下學期還有四個多月吶,那麼漫長,讓人怎麼熬啊……
房間里還飄蕩著歡愛時**的氣息,讓我不自覺又想起剛才的情景,一絲悲哀爬上心頭,我只是一個玩物……
甩掉煩人的思緒,我起身走進浴室。鏡中的身體,傷痕沒有痊癒,隱隱還能看見痕迹,我伸手撫摩鏡中傷痕纍纍的身體,仇恨爬上心底。即使這些傷痕消失,烙在心裡的傷也永遠不會消失。
林言秋,那天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