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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27年6月20日
很奇怪
今天孤兒院的大家都生病了。
我、修女老師、其他的同學還有勇太。
身體好難受啊,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玩了,真希望我們的病早點好。院長先生說,他已經去想辦法找葯為我們治病了。希望他能夠順利。
xx27年6月22日
今天修女老師帶我們做遊戲了。但是很奇怪,玩的不是平時的籠中鳥,而是一個抽櫻花枝的遊戲。
哈哈,勇太抽到了最短的那根樹枝,他給我們唱了一首歌。不得不說呢,勇太唱歌真的不是很好聽,但是我還是認真的聽完了。
勇太把他一直帶著的黑色帽子給我了,聽說是他媽媽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勇太一直很寶貴它的。
感覺頭好痛,為什麼我們的病還沒好呢……
……
…
「是自殺,是自殺!」唐歲肩上的鸚鵡重複著他的話。
大考警官剛喝的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你小子把我當猴耍呢?剛才是你堅持說是他殺,我才陪你查了這麼久,現在竟然又說她是自殺?」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唐歲往外推。
唐歲舉起雙手:「警官先生,我想你該抽空去檢查一下耳朵了,我剛明明說的是,這不是普通的自殺案,沒說就是他殺。
「不是普通的自殺案,呵,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胡話?」大考警官雙手叉腰,惡狠的盯著唐歲
唐歲把舉著的手放下,繞過大考警官走到修女的面前:「修女小姐,你承認你在調查幾個人,對吧。」
「是,是的」修女突然有些不自在「那麼請問,你成功的邀請到他們來敘舊了嗎。」唐歲手撐在桌面上繼續追問。
「還沒有,院長說等到感恩節的時候再聚…但是院長她現在已經」修女又哽咽起來。
「不過你們再也邀請不到了」唐歲抬起頭「因為他們都死了啊。」
大考警官聽到了唐歲的話,怒喝道:「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歲抬起頭看著大考警官:「咦,警官先生還沒有查到嗎。修女調查的這六個人,無一例外都在近半年內自殺身亡。」
「什麼?健次郎!」大考警官轉頭看向一邊的健次郎。
「是!」站在一旁的健次郎警官快步走向前「這位先生說的沒錯,那六個人確實都自殺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這位先生搶先了。」
健次郎指了指坐在桌子上看熱鬧的唐歲。
唐歲輕聲低語:「哼,愚蠢的日本警察。」
原本站在唐歲肩上的鸚鵡叫了起來:「愚蠢的日本警察!愚蠢的日本警察!」
或許是沒有想到鸚鵡會重複唐歲的自言自語,在場的的人都愣住了。
不一會,大考警官便反應過來,猛地站起來
「冷靜,冷靜警官先生」唐歲跳下桌子,雙臂檔在胸前,頻頻後退。
健次郎見狀,趕忙上去阻攔:「警官,先別管這傢伙說什麼了。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們應該先回警局從長計議。」
大考警官正了正身子看向唐歲,冷笑一聲。他徑直走到修女面前說:「修女,這件案子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回到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修女聽聞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冥思了幾秒
「好的,先生。」
警察走後,孤兒院宿舍里。
唐歲環顧著四周嬉戲打鬧的孩子,最後走到一個男孩面前蹲下。
「小朋友,你是咲太嗎?」
咲太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是…」
唐歲抬手輕撫了咲太的頭,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果遞給他:「哥哥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好。」咲太握著手裡的糖果回答道。
「好孩子,你不用害怕,我問你回答就行了」唐歲沖著咲太笑了笑,「你說那天晚上的光很亮,是嗎?」
「是的」咲太輕輕地點了點頭
「奇怪了,可昨天晚上明明是個多雲天啊」
「我…我不知道。」咲太努力地想了想「對不起哥哥,我想到那口井,那些花瓣,還有…還有院長的笑和她頭上的血,就好害怕…嗚嗚嗚」
小咲太低下頭,抽噎起來。
「沒關係,咲太已經很勇敢了」唐歲雙手握住咲太的肩膀安慰道,「去和小朋友們玩吧。」
「嗯。」咲太抹掉眼淚,跑向其他孩子。
「櫻花,很亮的光,笑容……」
唐歲默念著這些詞語,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