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祂成了淑女
有豬橫刀奪愛，張玉氣的全身發抖。
如若不是山鬼在前，張玉恨不得當場將這隻豬扒皮抽筋，烤了來吃。
畢竟誰也不知道，山鬼能接受幾個人的讚美。
周史它攏共就出現兩次，而且只答應一個人的讚美。
現在豬頭哥搶先，張玉滿眼都是仇恨。
柳白不知，山鬼這種隱秘的東西，他又沒讀過此世鎮魔司秘史。
但是，前世由於屈原老哥給他掙下了三天假期和美味粽子，所以山鬼一詩他清晰的記得。
可是面前的山鬼看起來不男不女的，屈原老哥的詩，可是誦來女神聽的，這讓柳白一時間拿捏不準。
前世春秋時期，神多以母系蛇身。
等到秦漢大統一之後，神才是父系龍身。
倘若自己抄屈原老哥的詩，抄的山鬼不高興了，人家一巴掌拍下來后，可就真的化作飛灰了。
就在柳白還在糾結的時候，山鬼接受了豬哥的讚美。
不男不女之身，此刻竟然有些神威不可測。
山鬼笑著在豬哥的頭上一點，原本就是痴漢模樣的豬哥竟然躺在地上露出了自己的肚子。
一副我很享受，很舒服的模樣。
見狀，張玉更加羨慕萬分。
以至於雙目都在充血凝視豬哥。
不過，山鬼似乎真的像是張玉猜想的那般如此，只接受一個人的讚美。
給了豬哥賞賜之後，山鬼笑看兩個人族輕輕一拍白鹿，身影就出現在百米外。
此時，柳白還在猶豫。
但是聽到張玉滿嘴咬牙切齒道：「我的機緣，這應該是我來讚美，這頭該死的豬，我要弄死你！」
柳白：「哦豁！」
他又不是蠢豬，張玉話中透露出的信息他哪裡不懂？
隨即，柳白不再糾結，而是心中一橫，他要賭一把。
於是便開口吟唱：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采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
歌聲清脆，平原回蕩，鳥獸回頭，張玉呆傻。
而山鬼，抬頭回望。
即便是許多年後，柳白也清晰記得，山鬼詩后，它化作一個窈窕淑女。
一身白衣，倒騎白鹿，明媚皓齒，一顰一笑中都帶著滿足的喜悅，揮手嫣然一笑。
說實話，柳白不是賭狗，他是不想賭來著。
但是當他看到豬哥得到好處之後，他才敢吟詩。
規矩什麼的，他柳白不懂，張玉也沒敢在山鬼面前告訴他。
可是，山鬼的賞賜，張玉可是沾了柳白的光。
深山的黑夜中，有七彩光芒閃過。
伴隨著最美好的味道，光芒分成三份。
大的落在柳白頭上，中等的落在張玉頭上，
最小的落在了一路打醬油的李鐵頭上。
然而，柳白還沒來得及感受自身得到什麼好處時。
他猛然發現，自己腰間的法袋被打開。
魅魔，賭魔，財魔，恨魔....等妖魔從中竄出。
曾經代表執念的黑氣也消失了不見蹤影。
他們又變成了生前最美好年歲時的模樣，笑著不語給柳白三拱手后，便化作光芒消散在天地中。
這時柳白哪裡還不知道，幾個妖魔也沾了自己的光，被山鬼賞賜，獲得了真正的大自在。
柳白有些不舍，但是還是長嘆一聲，面帶喜悅拱手與他們告別。
一刻鐘后，山鬼的賞賜被三人消化完畢。
李鐵運氣最好，啥事也沒幹，渾身就青光覆蓋成了築基，他此刻正在熟悉自己的實力。
一旁的張玉則是滿心歡喜，他的陰神，已經成了三寸。
省略二十年的時間，讓他成了陰神巔峰。
在二人的目光中，柳白的靈力波動劇烈起伏。
然而，只是一剎那波動，柳白的靈力只停留在築基巔峰，隨後便再無寸進。
張玉御馬靠近，上下打量柳白道：「不應該啊，山鬼賞賜你得到最多，為何只增長這麼一點實力？」
柳白隨意的聳聳肩，嘲笑道：「說不動美麗動人的山鬼淑女把天命給我了！」
「去你娘的，你能有個狗屁天命！」
張玉笑罵后便不再追問。
只是，他剛想要招呼車隊的人趕路時，忽然看到地上躺著的豬頭哥。
見到它，張玉是氣不打一處來。
立馬跳下馬背，抬起腳就是狠狠的照著豬頭哥的痴漢臉，瘋狂的踢上幾腳。
腳力之重，踢的豬頭哥鼻青臉腫，差一些就顯露出野豬的原型。
見狀，不解氣的張玉還想再踢幾腳后，便被柳白給攔下來，這才吐出一口吐沫怒斥道：
「算你這憨貨走運。」
說罷，張玉上馬，一行人又開始趕路。
......
路上，就著剛剛山鬼一事，不用柳白詢問，張玉自己就解釋山鬼的來歷。
當說完之後，張玉感嘆自己的好運，又感嘆自己沾了柳白的光，不由的笑眯眯甩給柳白一本小冊子道：
「咱們去州府任職，實力差不多就行了，這本斂息術你先練著。」
接過斂息術，柳白隨意翻看一下不由笑道：「咱們這是要扮豬吃老虎？」
「得了吧，咱們算個屁！」
「你莫非忘了寒門賤民最多七品的官場規矩？」
「州府鎮魔司，上千號人，裡面不少實力強橫的老東西別看他們只有八九品。」
「但是他們普遍都是陰神，更有甚者因為得罪世家子，他娘的蛻凡真人只是個八品官。」
柳白無語，大周世家果然是阻礙文明進步的腫瘤。
洞玄之下最強者，蛻凡真人，就因為不為世家子所喜，就只能止步八品。
讓一個築基，或者陰神的小輩領導，呼來喝去。
簡直嗶了狗了！
馬背上，柳白搖搖頭，慶幸自己抱上了大腿，實力幼小時候有了保障。
念頭一動，山鬼給的真正的賞賜浮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