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馬射

「貞固兄，我是用千里眼看過月亮，不過真能看到上面有很多的環形山，至於在月圓之夜看到月亮上那些灰黑的的痕迹，那是月球上的峽谷，那些明亮的地方都是山脈，至於上面有沒有人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月亮上看不到有水的痕迹，估計也沒有人」秦軒說道。

「環形山？那是什麼樣的山？上面看不到水？這千里眼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小河流？」翟曇譔問道。

「環形山就是所謂的和坑一樣，中間凹陷，就像城牆包圍城池一樣的，只不過方的變成圓形的，這是流星落在了月球上撞擊造成的，至於沒有看到水，那是因為至少在月球上沒有看到象地球上和海一樣這麼大面積的水域，因為遠處看水是藍色的，而月球上沒有，好了，再有什麼疑問，等你造好了能看月亮的千里眼自己去觀察吧，我說的再多也沒自己看到來的真實，天晚了，也該休息了，明天還要考試」

秦軒說道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不在給翟曇譔提問的機會，這個傢伙的為什麼太多了，真的問出來，也不好不回答，不過不得說他是一個好學的好學生，喜歡問為什麼是個好習慣，特別是在科學的領域裡，在自己農莊的蒙學里，就希望那些孩子們多提問，自己不懂得也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思路，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提起他們學習的興趣。

翌日的天氣格外晴朗，在城內感覺不到有什麼風，只能看到城樓上的旌旗隨風微微擺動，這樣的微風對於今天上午舉行的馬上射箭影響不是很大，只要不出現那種風展旌旗飛舞不停的風就可以，那樣的風對於百米外射箭是完全沒有準頭的，不然只能先停止這項考核，進行非射箭的項目。

「靜遠，今天聖上沒有來看了？好像這街道也沒有在警戒了」翟曇譔問道。

「可能吧，每天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聖上也不能天天到這裡來看，第一天來一下就可以了，不過估計今天的觀眾可能會更多了」秦軒笑著說道。

等出了春明門才看到，這時考場的南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第一天考試，很多百姓還不知道，等到看了的人回去一宣傳，整個南邊的人群至少有好幾萬，而考官這邊，士兵也明顯多了起來，同時支起了大大小小的蓋傘，而且不少傘下還擺著矮几和太師椅，想必今天有不少大人物的家眷也來觀看武舉。

「今天真是熱鬧了，我們先去休息那地放等待，今天的馬射你準備還是扔石頭？」翟曇譔問道。

「這老是扔石頭也太沒新意了吧，今天改換投標槍，沒看到我的馬鞍邊上掛著這麼大長的一包東西嗎？」秦軒笑著說道。

馬射就是騎馬射箭的意思，這個是騎兵的騎射的項目，這個騎射也是很多游牧部族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術，而大唐的軍隊里騎兵也配備有弓箭，但是還是以步弓手為主，畢竟騎射的準頭要差了許多，兩個鹿形的靶牌立在矮牆上，一共射兩箭，兩箭全中著為上，中一箭著為次上。

「那是你自己製作的標槍？靜遠你可知槍也是制式武器，不可以私人擁有的，如果今天在有問題，你又該怎麼辦？」翟曇譔詫異的問道。

「啊……我這是投擲用的標槍，和軍隊用的槍不一樣，這個只能用來投擲，不能當做手持的槍來使用，應該不是什麼違禁的兵器吧」

這個事情秦軒還真沒考慮過，標槍使用的是比較輕的木質槍桿，而且槍桿也不粗，長度六尺左右，尾部逐漸變細，前面的鐵質槍頭也是一個稍長的圓錐形，套在木杆上，整個槍看著就像一個整體，光滑呈流線型，比起那種軍隊使用的長槍要短不少，槍頭的形狀也不一樣。

「不管是什麼樣的，只要是槍，就是違禁的兵器，不能私人擁有的，你最好趕緊想個辦法，不然等你上場，估計還會有麻煩的」翟曇譔說道。

今天的考核本來是射長垛的，因為可以說沒有風，所以先改為馬射，因為騎射的準頭本來就比步射要低，趁著今天天氣好，先考核完馬射，明天在進行長垛的比賽，還有一個就是，昨日重箭硬弓射了三十次，今天在射長垛又是三十隻箭，這對射手的力氣恢復不利，所以改為馬射，就兩箭結束，這樣考生有足夠的時間恢復疲勞的手臂。

「那我一會提前去和考官說一聲吧，這個標槍是可以作為二三十步之內的重遠程武器攻擊敵人的武器，殺傷力要比一般的箭大的多，哪怕是對方穿著鎧甲，只要槍頭合格，一樣能穿透，比起弓箭的威力大很多，可是在軍中推廣使用，特別是守城，在五十步之內，只要數量夠多，絕對是敵人的噩夢，而且還不用趴在城牆的垛口上射擊，自身的傷亡也會減少很多」秦軒說道。

這個標槍在攻城戰中絕對是利器，而且簡單易學，是個人都可以投擲，只是射程遠近的問題，當秦軒拿著標槍去請示考官的時候，沒想到考官根本就沒說什麼，立刻就同意了他可以參加考核，這讓他也納悶，這考官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其實秦軒不知道的是，這個主考的張侍郎知道了秦軒是專門給軍器監設計武器的，就算現在秦軒私人拿出一把陌刀來，也不會說他私藏違禁的兵器，能給朝廷設計出威力那麼巨大的火槍火炮，這些刀箭弩之類的武器就是小兒科了，別人是違禁，到了他這裡就不是違禁了，這叫特權，何況聖上都知道。

翟曇譔也是很感慨，這秦軒真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樣，不管如何，都沒人管他，馬射進行的很快，一人兩隻箭，一個射箭比賽，兩個準備，一上午就過關了，只要二中一，就可以過關，這個馬射至少過關了三分之一的人，秦軒和翟曇譔也都順利過關，不過翟曇譔得了個次上，秦軒的隨人兩標槍都中，但是不知成績算不算數。

對於秦軒的能力，翟曇譔真是沒辦法不服氣了，從開始到現在，基本沒有失手過，昨晚和安慶宗比試，沒有挨到對方的一拳，而他則把對方打得直接退出了今年的武舉，今天考核連安慶宗的人影都沒見到，聽說是現在還在軍營里躺著養傷呢，已經叫同伴稟告了考官，找了個生病的借口，放棄了這次武舉。

什麼叫天生的武將，秦軒這樣的就是，不會射箭，但是他展現的技藝比起射箭來說，不知威力要大多少，準頭也是百步穿楊，沒有一點含糊，看他自信的表情，估計馬槍也是十拿九穩的，他這樣的人上了戰場，不知有沒有敵將能在他手下保住性命，今年的武狀元如果投石和投標槍都算成績的話，那麼除了他估計沒有別人能爭了。

可是翟曇譔不知道的是，這些武舉的考核項目估計慢慢就會被淘汰了，一旦熱武器登上了戰場，那麼以後除了刀劍還能用到之外，其餘的只能當做擺設了，以後的武舉考核一定會改革，將目前簡單的民間或者軍中選拔武將，改變成和醫科大學一樣的軍事大學，以後的武官將會在軍事學院里產生。

這是秦軒的初步構想，至於能不能實施是另外一回事，這個要看李隆基的意思，任何一個軍官，需要的是對戰場上的指揮能力和對戰局的掌控能力，而不是為了上陣去和敵人廝殺，軍官不是士兵，是指揮者，以後大字不識一個的人，只能做士兵，讀書認字是當軍官的第一要素，就算是有軍功夠升遷的資格，也的去掃盲班學習文化知識，才能進入軍事院校深造，在畢業后才能擔任軍官。

目前這個選擇軍官的方式也不能說完全沒用，冷兵器時代，需要的是那種勇猛無敵將領，個人能力的突出可以給士兵們帶來無窮的信心，這樣的將領在低級軍官和副官有沒有文化都問題不大，但是主帥和參謀們是一定要有，而參加武舉的考核的考生，不能光考核這些個人技能，軍事文化的考核很有必要。

大唐目前開始加強國民的初級教育，隨著初級教育的普及，大唐百姓的識字比率會慢慢高起來，而且有一點比較開明的就是女孩和男孩一樣，可以上蒙學學習認字，這點是李隆基特別交代過的，大唐在這方面的開明程度是別的朝代不能比擬的，這點也要感謝秦軒的努力和付出。

十年二十年後，這一批成長起來的孩子，將會結婚生子，也會有更多有文化的年輕人可以參加科考，也可以進入大學里學習，為何要特意交代男女都必須進入蒙學學習，倒不是她們以後可以參加科考，但是這些有文化的女子可以進入一些專業的大學學習專業技能，比如紡織、服裝、設計、醫藥、護理等等一些適合女子乾的專業院校學習。

這是一個進步，女子不能只把她們當做一個傳種接代的工具，在很多的行業中，女子往往比男子更適合，還有一個就是女子有文化對下一代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幫助，孩子多是母親帶，啟蒙的教育就落在她們的頭上，有文化的女子在這方面要比沒文化的起到的作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