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貪婪
約翰感覺自己這次是撿到寶了。
他感覺，未來將會有大把大把的美刀化為洪流向自己撲來。
而給他帶來如此機會的人，正是眼前這個叫做文森特的19歲青年。
然而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文森特並不曉得自己已經被約翰給盯上了。
現在的他，反而非常納悶。
關於唱歌引發異象這件事，存在了諸多矛盾與疑點。
當時，文森特是睜著眼睛的，所以，那肉眼可見，壯觀絢麗的幻象，盡入眼目。
但是，當他詢問台下的一些觀眾時，他們卻紛紛表示沒有看到，只是說，彷彿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就發現文森特剛好把主歌的最後一句唱完。
這就很矛盾了，偌大的一個酒吧裡邊，容納了上百個人，沒有理由就文森特一個人看到了異象，而其他人沒有。
更加離譜的是，像唱個歌都能讓人做夢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發生，場下的觀眾不應該產生這樣的反應。
所以，按照這樣的思路推理過來，文森特認為，這樣的異象已經影響到了人們的記憶，並且涉及了現實，使固有的物質現實產生了神秘的變化。
如果不是，那就是有大佬出手，幫他解決了這件事。
但是，他一個小嘍啰，值得大佬出手嗎？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這就很玄幻了。
到底是大神降臨引發的異象，還是自己的舉動不小心引發了某種隱藏機制？
著急的文森特這時候突然想到，如果這事真是自己所引發的，那麼自己的文娛復興系統肯定有所回應。
循序因果律，他的文娛點的值數，將會增加。
心念掠動，虛擬面板彈出，文森特急忙將眼神飄下。只見，那標註著「文娛點」的一行屬性后，數值由100變成了300。
目測整個酒吧裡邊，大概是150人左右……那麼每個人提供的文娛點點數應為2點。
……等等，這樣的變化，豈不是說……
這事，真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所以……三個主屬性所標註的「變異」，指的就是這樣的異變？
唱出來的歌曲，具有短暫性的精神影響效果？或者說是，製造幻象？
不僅如此，還能直接讓人們無意識的忽略，違背自然定律的現象？
不妨再深層次地進行假設。
這樣的效果是否會根據不同主題，不同風格的歌型進行切換，產生不同的效果？
切換的是整個歌曲的整體，還是說細化到整個歌曲中的每一個句子，每一個詞語，甚至每一個字？
發展歌曲版本的言出法隨？
如果以上的結論都符合事實判定，那麼另外的兩個屬性，又有什麼異變的效果？
這些，文森特都不得而知，唯有自己一個人進行探索。
而這時候，沒有智能系統輔助的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在前世的時候，文森特經常能在某點論壇上看到有關智能系統利弊的議論。
系統一但有了智能輔佐功能，可以讓主角少走很多彎路，不過，長久以往，主角便會逐漸依賴智能，將一生死死地綁定在智能系統身上。
在某種意義上只靠著做任務來進行成長，自主性被嵌固在機械化中，成為傀儡。
這樣的強化，有意義嗎？
而沒有智能系統輔佐，彎路自然會有很多。但是，它們都是歷練，都是成長的一部分。
相比之下，
沒有智能的系統，反倒更像是一個工具，而不是淪為智能系統的打工仔，活成一個工具人。
天知道你的智能系統在圖謀些什麼？
所以，文森特表示，自我的探索，同樣很不錯，至少自我思維能夠進行轉動，不陷入僵化狀態。
所以接下來，文森特需要多次試驗，弄清楚自己的能力效果，從而謀划更多的東西。
「咳咳，文森特，你還在嗎？」
陷入思考狀態沒多久的文森特忽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驚醒。
「哦，我在的，老闆，我想一些事情想入迷了……有什麼事情，您說吧，我聽著。」
「嗯，你的本領呢，今天晚上我已經領教過了，很不錯你通過了今晚的試唱考驗。
所以現在呢，我想要聘用你當我一年的酒吧駐唱歌手。
要求很簡單，你每天晚上從七點開始在這裡駐唱四個小時，酬金我給你加多2美刀，摺合一共是六美刀（RMB三十六）。」
文森特聽見酒吧老闆的話，眉頭一皺。
說實在的，老闆給的價錢很高，一般的酒吧駐唱歌手，一個小時差不多只有二十多，連續四個小時下來，一天也就賺個八十塊。
但老闆給出的價格，三個小時，就有差不多一百二進賬，不得不說，確實很香。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留在這裡這麼久當一個酒吧駐唱歌手，那自己的影響力僅僅能覆蓋整個酒吧每天循換的客人，而且這些客人里，難免會有重複的。
這樣一來，自己的發展等於被變相的禁錮了。賺的錢多是不錯，但是老闆會虧嗎？
這不見得。
給個甜頭，為自己招來一棵搖錢樹，這分明是血賺。
別人賺的越來越多，可是自己的薪資是穩定的，到最後虧的人是誰？是自己！
這老闆打的一手好算盤。
文森特真不知道以前某點上同是漫威穿越者的前輩，為什麼能夠一下子順風順水，幾十章就能手撕吞星，教育滅霸的。
「老闆，我不能待這麼久，我還有事情要做，駐唱歌手頂多只能做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可能要離開這座城市。」
聽見文森特的話，約翰的眉頭一下子緊鎖了起來……這搖錢樹，似乎不好摘啊。
「是我給的薪資不夠滿意嗎？這樣，我給你再加多兩美刀怎麼樣？」
「老闆，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辦，我現在只是想要賺點錢罷了。」
「嗯，那也行，你就先在這裡做兩個月吧，我相信，到時候你一定不想走的。」
「嗯，好的老闆。」
「哎，先別急著走，你今天試唱的錢還沒拿呢！」
「啊哦，好的，我去拿。」
望著文森特拿著離去的背影，約翰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點起一根雪茄，戴著金戒指的小拇指有規律地在煙灰缸上敲動。
「有趣的小鬼……想走？放心，你是絕對走不出去的……」